“隻不過,沈老爺子中的是毒,不是病,不是您主攻的方向,所以我才鬥膽張口。”
顧眠說完,許老立刻瞪大了眼睛,又是驚疑又是贊賞。
“你不過是遠遠觀察沈老,竟然看出來他是中毒?!”
“是!”
顧眠挺直腰杆,自信的回答。
“雖然隻是望診,但是我有五成把握!”
說着顧眠又拿出了腰間的針囊,一把攤開。
“這套金針,根根都用上千種草藥浸透,有解百毒的功效。
如果沈老肯讓我把脈,我的把握更大!”
許鴻昌看到顧眠手裡的金針,表情更加的驚訝,
甚至連沈老本人,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沉聲質問。
“這針你是從哪裡來的?!”
顧眠觀察兩人臉色,看來這兩人都認得這套金針了,索性坦蕩回答。
“這針是我師父顧眠傳我的,原本是她母親蘇黎的。”
“難怪......”
提到顧眠,許老的臉上閃過一絲惋惜,他又轉頭望着沈老,
“既然這小子是顧眠的徒弟,又得了這套金針,可以讓他試一試!”
“不行!”
不等沈老表态,沈放的姑姑立刻跳出來,冷冷的拒絕。
“你們怎麼能讓一個默默無聞的毛頭小子,給我爸治病?!
明明大國醫葉經綸都已經來咱們家了!”
說到這裡,沈放姑姑又看向沈老,苦口婆心的勸說。
“爸,人家葉大夫,可是當今華夏最年輕最出名的大國醫......”
“切,什麼大國醫,誰不知道他是最水的大國醫,從我師奶蘇黎的頭上搶的!”
顧眠輕蔑的嗤笑一聲,不客氣的打斷沈放姑姑的話,氣的沈放姑姑一臉憤怒。
“哪來的臭小子?敢在我沈家大言不慚?!你以為吹牛就能讨好我爸嗎?
想打我家的秋風?管家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人給我轟走!”
沈放姑姑話音一落,管家隻好帶着幾個保镖朝着顧眠走來。
“慢着!”
顧眠大喝一聲,挺直了脊梁,坦坦蕩蕩的直視沈放姑姑。
“我若是醫不好你父親,甘願磕頭認錯,馬上滾出帝京!
若我醫好了,你當場向我道歉!”
“好!”
顧眠話音一落,沈老爺子一拍床闆,盡力叫了一聲好。
“小夥子,有膽色!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沈放姑姑見老爺子發話,也不好在說什麼,隻得道。
“那這小子要是治不好,您就别再拒絕葉大夫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沈老爺子無奈的掃了沈放姑姑一眼,伸手指了指。
“你呀,糊塗啊!”
沈放姑姑一臉莫名其妙,本想反駁,看老爺子又劇烈咳嗽了,心軟作罷。
顧眠神色一禀,立刻上前把脈。
過了幾分鐘,她要查看了沈老的舌苔,耳後,四肢。
最後,她提筆在桌上寫下一個方子,交給了許老。
“許老,麻煩您讓人準備一個大木桶,還要帶一個蓋子。
照這個方子準備十包,沸水煮開放進去。”
許老一看方子,滿意道。
“小友放心,我這就安排!”
沈放姑姑還是不放心,一把奪過單子看了眼,皺眉道。
“全都是尋常的補藥,沒看出有什麼特别嘛!”
顧眠沒有搭理沈放姑姑,大手一揮。
“諸位出去吧,我要單獨為沈老施針了。”
“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