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杜老大帶着衛将軍酆将軍等人,連續對劉法的軍陣發動沖鋒,可能是杜老大攻勢太猛了,敵人才不得不撤退。”
傳信的小校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行,那先這樣,你回去吧,我去找盟主。”
李助覺得,還是要給王慶說一下這事兒的。
他帶着這消息,轉身就往王慶的住處走,不過他沒有留意到,門口看門的侍衛看到他時,臉色突然一變。
“大王在裡面嗎?”
直面王慶或者身邊有熟悉的人時,李助習慣喊他盟主,但面對一些普通士卒,李助也是會喊王慶大王的,畢竟要給王慶面子。
“在,在的,軍,軍師……”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侍衛們說話居然吞吞吐吐的。
不過李助也沒多想,這幾天淮西動蕩,這些侍衛沒準之前剛被段家人收買,現在又迷途知返,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見自己。
“行了,我自己進去,你們繼續。”
李助沒有在門口多待,直接進門去找王慶了。
“盟主!盟主!盟……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當李助進去之後,他突然驚訝地發現,在王慶住處的大堂裡,包括騰家兄弟在内的一些大楚的武将,都在此處,而堂屋上首,除了王慶,童嬌秀也在!
看到李助來了,這些人臉上,都閃過了一些不自然。
看這樣子,他們似乎是正在讨論什麼事情,隻不過因為李助來了,一切讨論都戛然而止。
“慶哥哥,你們繼續商量大事兒,我先告退了。”
童嬌秀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拿起王慶身邊的一個茶杯,然後對衆人行禮後,款款告退。
路過李助身邊時,童嬌秀再次行了一個禮:
“先生好,慶哥哥正在和将軍們讨論和西軍的大事兒,我看他辛苦,給他泡了去火茶,先生這麼着急,想來也是有要事兒,要不要也來一杯去火茶?”
“多謝娘娘,不過我就不用了。”
李助還了一禮,他沒有要茶,而是直接對王慶說:
“盟主,杜老大急報,劉法突然後撤五十裡,事出反常必有妖,杜老大問接下來怎麼辦?”
“啊,這個,軍師啊,我們現在就在讨論這個劉法的問題,啊……”
王慶不知道怎麼了,講話突然間有些吞吞吐吐的。
“那這是還沒讨論出結果?”
李助眉頭一皺,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一屋子武将,沒有一個人能說出自己的看法的?
“對,軍師,我們那都是粗人,剛才大王就在說,我們可能要用點兒什麼計策去試探一下劉法那邊,但具體用什麼計策,我們還沒有讨論好,然後你就來了。”
滕戣站起來對李助說道。
“嗯,也是,讓你們想計謀,為難你們了。”
李助看了看這一屋子,全是武将,也點了點頭,對這群人,期望值不能太高,能打就行了,别要求他們想什麼計謀。
“那盟主,你想要接下來要怎麼做了嗎?”
李助問王慶。
“軍師,這不還沒想到嘛,要不,你給個建議?”
王慶把問題抛了回來。
“這事兒吧,肯定有鬼,但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都還不知道,我的想法是立刻把智伯叫回來,問問清楚,大王你覺得呢?”
劉敏作為淮西另一位軍師,現在就在前線。
“好,那辛苦軍師跑一趟?畢竟現在前方大戰,智伯是個文人,身手比較差……”
王慶對李助提議,讓他親自去接人。
“行,沒問題,我這就去接他。”
李助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其他人:
“你們啊,想不出計策也沒關系,踏踏實實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
在場的武将點頭如搗蒜,李助點了點頭,和王進示意之後,轉身又出去了。
他沒看到的是,當他出去之後,整個堂屋裡的所有人,一下子好像都松了一口氣一樣。
……
“大,大王,咱,咱要招安的事兒,不告訴軍師嗎?”
片刻之後,滕戬看向王慶,一臉疑惑。
“這樣子,真得好嗎?”
“告訴他?我跟你說,軍師是不可能招安的,告訴他幹啥?”
王慶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着李助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很快,他就回神了。
“你們都記住了,這一次劉法将軍後撤五十裡,就是給咱們的信号,一定要按計劃行事,明白了沒有?”
“明白!”
堂屋裡的人都回應着王慶,顯然,剛才他們讨論的,就是怎麼招安的事情!
就在衆人話音剛落之後,門口突然又傳來了讓他們膽戰心驚的聲音!
“按計劃行事兒?盟主,請問是什麼計劃,貧道怎麼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