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副用雁翎架勢砌就的金圈甲,傳自徐甯的祖上。這一副甲,那可是相當不得了,披在人身上,那是又輕又穩,防禦力瞬間拉滿。任何的刀劍箭矢,急切之間不能穿透這層甲,所以世人又把這副铠甲稱為賽唐猊。
而這副铠甲,也是徐甯的命根子,他平日裡一直把它收在一個皮匣子裡,吊在卧房的房梁上。
有很多貴族公子哥,想要看徐甯這副铠甲,都被他拒絕了。其中就有花兒王太尉。
但問題是,現在,他的這副甲,被高俅看上了。
“大人,徐甯近日就一直在殿前當值,然後就回家,沒有什麼出錯的地方。”
自從高俅表現出需要這副甲的意圖之後,他的那些手下,個個都非常急切地想立功,每天都在輪流監視徐甯。
但徐甯可以說是标準的家庭主夫,每天就是在宮中家裡兩點一線,準時上崗點卯,準時換崗走人。
很難搞他啊!
“要不,用拿林沖的那一套對付他?”
高俅的幾個心腹,秘密讨論。
“你是不是傻?林沖進白虎堂的事兒東京哪個不曉得?徐甯又是禦前金槍班教師,他才不會那麼簡單闖進白虎堂呢。”
林沖當時能給騙進去,主要是林沖之前沒有見過白虎堂的樣子,但徐甯不一樣,常常随侍禦前的他,是見過白虎堂的樣子的。
想用對付林沖的那一套對付他,太難了。
“真的白虎堂他不敢進,那假的呢?”
突然,有個心腹提出了一個想法。
“假的白虎堂?啥意思?”
這個想法很有特點,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于是乎,大夥兒紛紛湊過來,想聽一聽。
“咱們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
幾日之後,徐甯家中。
“官人今天這麼早就當值?”
徐甯的妻子,正在問他。
此時才是四更天,徐甯已經要出發了。
“今日天子駕臨龍符宮,需要我們金槍班随侍,我得早去。”
徐甯溫柔地抱着自己的妻子,妻子自從嫁給他,就一直辛苦操持家中事務,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所以徐甯隻要一下值,就立刻想要回家和妻子溫存。
“那官人路上小心些。四更天還是太早了些。”
“放心,都是熟門熟路,哪怕天黑也沒事兒。”
徐甯辭别妻子,提着金槍出門,四更天正是月黑風高的時候,徐甯挑着一盞燈,借着昏暗的燈光,按照那條他最熟悉的路線趕往皇宮。
可走到半路之時,突然間,從街邊的一條小巷子裡,卻竄出來兩個黑衣人,手上拎着帶皿的長刀,和徐甯打了個照面後,黑衣人似乎非常驚訝,掉頭就跑!
“抓賊!抓賊!那位好漢,攔住那兩個惡賊!”
而此刻小巷子的巷口,還有一個半身是皿迹的人掙紮着出來,沖着徐甯大喊。
身為禦前金槍班教師,徐甯自然對這種殺人的惡賊非常憎惡,一看這情況,他内心的正義感瞬間爆表,二話不說,拿着金槍就沖着兩個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這麼當街殺人?還有王法嗎?
天黑路不明,再加上這兩人身法高明。徐甯隻知道自己追了兩條巷子,然後看見兩人跳進一個院子裡,他緊随其後,跟着跳了進去。
跳進去之後卻發現,那兩個黑衣人,沒有跑,而是就在院子裡等着他。
院子中間,還有一具屍體身傳侍衛服的屍體,上面插着一把長刀,屍體還在不斷湧出皿液,顯然剛遇害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