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咱們快跑!回京城找太尉!”
李邦彥指揮士兵跑路。
當然,重要的是帶着他跑路。
“李大人,咱們就不管其他人了?”
有一些有良心的士兵,不太忍心就這樣子放棄自己的同袍。
“你們保我回京,功勞肯定不會少,留在這裡的話,你們就等着被梁山收拾吧!”
“梁山都是什麼人,強人!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們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所以他們被抓了,咱們肯定救不回來了,你們保護我回京城,回到京城之後,我來通知太尉大人,然後才能出兵給兄弟們報仇!”
李邦彥說得,那叫一個頭頭是道,讓大夥兒不得不相信。
所以,這些士兵就帶着他一路突圍。
“梁山烈山軍團在此!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但他們剛跑到這個山谷沒多久,突然間前方響起炸雷一樣的叫喊聲,山坡上突然冒出了許多人,領頭的那個黑漢子,一把大斧頭格外吓人!
“我命休矣!”
李邦彥吓壞了,不是吧,這裡還有埋伏?
“嘿嘿,不想死的,立刻投降!不然的話,管殺不管埋!”
縻貹咋咋呼呼地,配上他那黑又硬的外表,确實很唬人。
這些官軍能殺出重圍,當然不是那種一看就準備投降的,有幾個勇士對自己武藝比較有信心,還是策馬而出,直取縻貹!
看樣子,是準備來一次擒賊先擒王。
隻不過很可惜,他們低估了某位憨憨的戰鬥力。
大斧寒光閃動,幾顆鬥大的腦袋沖天而起之後,官軍們不敢動了。
沒辦法啊,現在的局面,真的是誰動,誰死。
于是乎,這兩百多号人,都直接請降。
“喂喂,就是你,起來,别躲!”
縻貹老早就盯住李邦彥了,看他投降了還想往普通士兵方陣裡面躲,縻貹直接喊住他。
你躲什麼呢?就你一個是文人打扮,你往哪兒躲?
“好漢饒命,别殺我!”
李邦彥被縻貹叫住,他身邊的那些士兵立刻散開,離他遠遠的!
大夥兒都不傻,看出來了梁山似乎特别重視這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
縻貹饒有興緻地問。
“我,我叫,我叫關勝。”
鬼使神差地,李邦彥撒謊了。
“你覺得我是傻子?你是來消遣我的?”
縻貹樂了,就你這樣子的,你居然說自己是關勝?
你要不要臉?
“我,其實我是郝思文。”
李邦彥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對啊,自己怎麼能說自己是關勝呢?這不是欠打麼!
“來啊,砍了這家夥,不老實。”
縻貹不開心了,這是真得拿我當傻子?
“不不不,别殺我,我是李邦彥,我是李邦彥!”
一看真得有人拿着刀沖自己過來,李邦彥也不敢再亂來了,趕緊說出自己的真名。
“李邦彥,這誰?你們誰記得?”
聽到這個名字,縻貹有些愣,情緒也有些低落。
不對啊,沒聽說有這個人啊,這一次抓錯了?
衆多小校也是搖頭,确實,因為李邦彥來得比較突然,梁山這邊是沒有反應過來的。
“頭兒,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兒什麼來曆,但是你看啊,他一身文官打扮,而且還有這麼多人護着跑路,肯定身份不簡單,我覺得可能是個監軍啥的。”
有小校湊到縻貹身邊,認真地說。
“監軍?那這麼說官挺大?”
因為梁山沒有監軍這個玩意,縻貹對監軍這個官職的沒啥子概念。
“挺大的。”
小校點了點頭,因為自家主将文化有限,所以他們這群幹小校的,就得補一補主将的短闆。
“那就行,綁了,帶回去!”
縻貹還以為自己埋伏錯了,埋伏了一個不值錢的,一聽小校的話,立刻就重新振奮起來。
“我不是監軍!我不是啊!我隻是隻普通的書記!”
一聽縻貹他們想抓監軍,李邦彥立刻大喊着否認!
這一刻,他真得不想他自己是監軍!
“把他嘴堵上!管他是不是,現在我說他是,他就是!”
縻貹吩咐士兵讓李邦彥閉嘴,這家夥太煩人了!
身邊的小校一聽,立刻脫鞋,然後把裹腳布掏出來,塞在了李邦彥嘴裡!
李邦彥:我#&……
……
梁山,聚義廳。
“縻貹還沒回來?”
任原等人還沒等到縻貹回來,這讓他們有些意外。
“解珍,解寶,你們主将呢?”
蕭嘉穗問解珍,解寶。
這兩兄弟,也是剛剛去了縻貹的烈山軍團,也是第一次出戰。
結果他們也懵,哪有第一次出戰,就和自己主将走丢的情況?
“軍師,我,我們不知道……”
解珍解寶對視了一下,趕緊請罪。
“算了算了,縻貹這家夥,估計又跑去埋伏人了。”
任原想了想,對時遷和馬靈說:
“時遷,馬靈,你們讓天幕軍團的兄弟們往外找戰,看看縻貹去哪兒了?”
“哥哥!哥哥!看我帶回了誰!”
時遷和馬靈兩個人還沒來得及答應,就聽見外頭傳來熟悉的喊聲。
“哦?回來了?”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縻貹扛着大斧頭,身後跟着幾個小校,拎着被捆成粽子的李邦彥進來了。
“哥哥,小弟去咱們梁山最外頭的山谷埋伏,逮住一個大官!”
縻貹興沖沖過來報功!
“大官?誰啊?”
任原等人都有些驚訝。
關勝等人不是都被抓上山了嗎?
“就這個家夥,可能是個監軍,叫什麼,李,李榜言?反正這家夥挺不老實的,滿嘴瞎話!”
縻貹一邊說,一邊把李邦彥推了上來。
梁山衆人一看,好家夥,身上衣服皺巴巴的,嘴裡還塞着一團裹腳布,看上去慘兮兮的!
“你把他嘴裡那玩意兒拿出來,然後聽他說說。”
“好咧!”
縻貹把裹腳布從李邦彥嘴裡拿出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臉:
“你聽好了啊,好好說,你要是再不好好說,我就一斧子劈了你!”
“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李邦彥能發出聲音之後,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對着任原“哐哐”磕頭!
“大寨主!大寨主!饒命啊!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我,我也願意上梁山!寨主你别殺我!别殺我!”
不僅磕頭磕得快,而且他的下身衣擺,似乎都濕了一大塊!
“縻貹,路上你打他了?”
任原看着這一幕,有些無奈地看着縻貹。
“沒啊,哥哥,他自己吓尿的!”
縻貹表示,這個鍋,他不背!
“行吧,這位,這位監軍,你姓甚名誰?”
“寨主!我是李邦彥!我真得不是監軍,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書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