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振是真得和王進有感情,自己都這樣子了,還不忘先問王進。
“師兄之前被高俅追擊,然後受了重傷,現在有神醫安道全給他調理,想來問題不大,他老娘也在山上,也能盡孝道,就是少了幾個特别貼心的體己人。”
“淩振,你既然和我師兄感情那麼好,那你就直接跟我上梁山呗,正好成全了你。”
“好!我相信威震江湖半邊天的擎天柱,不會騙我,我跟你去!”
淩振這答應的特别快,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甚至讓任原覺得,他是不是,早就不打算在甲仗庫幹了,就等着自己請他呢。
“恭喜了淩兄弟,放心,上山之後,你就知道,咱們山寨中啊,全是英雄豪傑!”
時遷樂呵呵和淩振打招呼,看到山寨越來越好,時遷特别高興,這樣子也會顯得他特别專業。為啥,身邊的人都是專業的人,他當然也專業啦!
“那你回去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要回去。”
“今晚?這麼快?”
淩振有些意外。
“嗯,我們這次來,是有任務的。”
任原和淩振解釋了一下,今天晚上,他們是為了林教頭的家眷。
“原來如此,那哥哥,算我一個!”
淩振自然也是知道林沖的事情。他立刻表示,這事兒,他也要加入。
“你現在的狀态行嗎?”
任原有些好奇。
“放心哥哥,這一點兒,醉不了。”
淩振走到水缸邊,然後自己把頭往水缸裡一紮,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猛地拔出頭,甩了甩腦袋,顯得特别清醒。
“好家夥,那你回去準備,晚上來這兒集合。”
任原一看,好家夥,是個狠人,對自己這麼狠,我服。
“哥哥,這次行動,你準備好甲胄了麼?”
淩振突然問道。
“甲胄?”
任原一愣,我們不是去打仗啊?帶甲胄幹啥?
“有備無患,哥哥若是沒有,我晚上帶幾套紙甲過來。”
“淩振,甲仗庫這邊,甲胄多嗎?”
任原突然想到,畢竟梁山現在,甲胄有點兒少,主要他們也沒有特别好的鐵匠。
“東京武庫管得還行。”
淩振想了想,“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會出現數不對的情況,但東京不一樣,甲仗庫每個月都要檢查一次。據我所知,裡面的鐵甲,皮甲,紙甲,每個月都會進一批新的,淘汰一批舊的。”
“還有淘汰的?”
任原有些驚訝,大宋這麼有錢?能每個月換一批甲?這是他沒想到的。
“其實并不完全是,就是把一些舊甲,重新打磨,抛光,然後當成新甲入庫,這樣子用來制造新甲的錢,就被他們貪墨下來。”
“還能這樣?”
時遷等人都傻了,這不就是把東西從左口袋放進右口袋嘛?
“哼,難怪禁軍戰鬥力,一年不如一年。就是因為這種蠅營狗苟的事情太多了!”
魯智深原本是西軍出身,對軍中一些糟心事兒,他很清楚。
武庫這種行為,他也聽說過。
這就導緻,有時候在戰場上,士兵明明穿着一身新甲,卻被敵人輕易完成了破甲。
就是因為這鐵甲,越磨越透,最後就隻剩下薄薄一層!
“回頭咱們想辦法幹一票甲仗庫,正好咱們梁山現在缺甲。”
任原示意淩振可以先離開,然後他繼續和魯智深等人,研究具體的情況。
申時很快就到了(下午3-5點是申時)。
張教頭家的側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頭發半白的張教頭,臉上帶着警惕的表情,飛快遞掃視了一下周圍,确認沒有動靜之後,快速關上門,走進一條巷子,準備去采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