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負傷狂奔回大名府内時,整個大名府還是亂哄哄的。
好不容易和索超彙合之後,李成發現,自己運氣還算不錯,沒看聞達連人都沒了嘛!
“李成,城外怎麼回事?”
梁中書和索超彙合之後,他的安全感也拉滿,一下子又覺得自己又行了。
“大人,河北田虎部前來偷襲咱們!他們人多,末将沒有防備!”
“田虎?”
索超聽了之後,心中一愣。
怎麼會是田虎呢?不是說盧俊義跟梁山關系好麼?
“田虎?就是河北那個強人?”
梁中書知道田虎的名号,這個家夥目前席卷河北四州之地,特别嚣張!
“對,就是他!城外偷襲末将的賊将,一直在高喊田虎大王。”
李成當然要把責任給到田虎,不然的話,他就要被追究了。
推給田虎,那自己可以說是被偷襲的!
“哼,這種強人,膽大包天,不僅僅在城内搞破壞,居然在城外也偷襲我們駐軍!李成你放心,回頭我就上書朝廷,派人前來滅了田虎!”
梁中書今天是很生氣的,特麼自己辛辛苦苦給自己媳婦辦一個規模龐大的生辰法會,結果被搞得亂七八糟的,連自己的小金庫翠雲樓都着火了!
田虎,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大人!大人!咱們衙門大獄!被劫了!”
這會兒,留守衙門的衙役也終于趕來報信了。
“什麼?咱們大獄被劫了?田虎你這個王八蛋!”
梁中書憤怒了,這是在幹什麼,這是在打他梁中書的臉!
破壞水陸大會其罪一,城外偷襲李成其罪二,現在居然還劫獄!三罪并罰!這一次不給田虎一點兒顔色看看,他就不姓梁!
“跑了多少犯人?”
梁中書問衙役。
“蔡節級說,好像來人隻放走了盧俊義和相關人員,其他重犯都還在。”
一聽衙役這麼回答,索超立刻不說話了。
他現在能确認,劫獄的人跟田虎沒關系。
因為江湖上從沒聽說過,田虎和盧俊義有什麼關系。
但是,盧俊義這一次被李固誣陷入獄,罪名是私通梁山!
所以索超現在非常肯定,那個伍兄弟,應該就是梁山的人!
隻救出盧俊義,沒有動其他人,那麼這個劫獄的,肯定是梁山人馬!
但索超不能說,因為如果他這麼說了,那梁中書肯定會詢問那個伍兄弟的情況,到時候就會被查出來自己帶着那個伍兄弟進過大獄,那自己肯定要背鍋!
所以……讓田虎來背鍋,也挺好!
“為什麼隻放了盧俊義?”
梁中書不是一個傻子,他聽完這個事情之後,很明顯,也覺得有些怪怪的。
“大人,會不會是田虎想要招降盧俊義?”
索超這時候,對梁中書提出自己的想法。
反正既然要把責任都推給田虎,那就做得幹脆一些!
“田虎招降盧俊義?”
梁中書有些驚訝地看着索超,這索超,什麼時候也會動腦子了?
“大人,如果大宋綠林,田虎雖然占據了不少州縣,但他手下并沒有什麼太好的人手,所以估計是想要收服盧俊義為己用。”
“他這次搞出這麼大動靜,救出盧俊義,那按照江湖規矩,盧俊義欠他一條命,就得回報他,那最好的回報方式,自然就是加入田虎麾下。”
索超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有點兒道理,确實沒有怎麼聽說過田虎手下的情況。”
梁中書聽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要是這麼說的話,确實能說得過去。
田虎這家夥梁中書不是沒聽過,畢竟離得特别近,對于田虎手下有沒有能打的,梁中書多少也有點兒數。
“但為什麼不是梁山呢?”
梁中書有些不解。
“畢竟按照李固那個小子的說法,盧俊義投得可是梁山啊,那他和梁山的關系,應該更加密切一些才對,怎麼田虎來人了,梁山沒來?”
李成聽了之後,忍着自己的疼痛,上前對梁中書說道:
“大人,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解釋,甚至這麼一看,現在的情況更加合理了!因為梁山和田虎之間的關系很差!”
“去歲田虎這厮,搞了一個什麼鹵林大會,但在那次會上,梁山和田虎之間結了大梁子,從此這兩大綠林勢力之間就是有仇的。”
“如果盧俊義這一次是被田虎劫走的。那麼應給就是田虎為了氣梁山,故意這麼做的!甚至田虎有可能以盧俊義作為誘餌,引誘梁山過去,然後狠狠埋伏一下!”
“李都監說的對!末将也是這麼想的!”
一聽李成居然分析了這麼多,索超立刻拍手鼓掌并同意!
李都監說得好!就是這樣的!
一聽李成這麼說,梁中書突然間覺得,嗯,有道理啊!
那這麼看來,這一次确實很可能就是他們田虎的人過來搗亂了!
“那聞達,應該也是落入他們手中了,李成,索超,你們兩個回頭清點一下這一次的損失,咱們直接上書朝廷,讓朝廷給咱們報仇!”
“驢日的田虎,不給他一點顔色看看,真以為他在河北無敵了?”
梁中書心中很憤怒,李成和索超兩個人也趕緊點頭行禮,表示自己明白,請大人息怒。
……
“哎呦,疼,我這是在哪兒?”
聞達感覺自己這一路好像都在颠簸中,不停地被人抛起來,然後又接下去,這種上上下下的體驗,讓他本來就疼的腦袋,更疼了!
“聞都監,你醒了啊!”
一睜開眼睛,三張大和尚的臉盤子,就出現在聞達視野中,這讓聞達趕緊又把眼睛閉上了!
媽耶,老子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怎麼這麼多個大和尚!
“聞都監啊,都是聰明人,就不要裝啦,醒了就是醒了,你裝有什麼用呢?”
廣惠看着又閉上眼睛的聞達,笑着說。
“三個大師,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抓我,你們真的是有恃無恐啊!”
聞達裝不下去了,隻能睜開眼睛。
“聞都監,你這就冤枉我們了,本來我們想直接跑的,是你非得帶着一堆人過去追我們,然後才被我們抓的,對不對?”
魯智深也笑着說道。
“你當時如果不追,不久沒有這回事兒了嘛!”
“行吧,算我栽了,但不知道三位大師能不能告訴我,我聞達是栽在誰手裡呢?”
“好說,在下梁山廣惠。”
“梁山魯智深。”
“梁山鄧元覺。”
三個大和尚,各自報上了自己的名号。
“在下梁山時遷,聞都監,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時遷也掀開門簾,把頭探進去說道。
“你,你們都是梁山的人?”
聞達傻眼了,那自己這是,掉進梁山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