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看見一隻大腳,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
“嘭!”
鄧飛一腳踹在押官的臉上,把他蹬飛了出去!
押官倒在地上,直接暈了!
“還有誰!”
鄧飛高聲怒喝,整個人好像戰神下凡一樣。
周圍的士卒唯唯諾諾,一個人都不敢說話。
“這位好漢,你是為我裴某而來的吧,不要為難這些人,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這時候,囚車裡的裴宣突然說話了。
“這一路上,他們也沒對我怎麼樣,請好漢高擡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裴宣其實并不喜歡求情,但這一路上這些士卒對他還不錯,他也不想看這些人死于非命。
“裴宣兄弟說得好,反正呢,我們這次隻是為了裴宣兄弟而已,你們如果不阻攔,那就走吧。”
蕭嘉穗這時候也站出來說話了,能不打就救下裴宣,當然是最好了。
“呼啦啦――”
這一番話出來之後,再加上領頭的押官已經昏倒了,其他士兵趕緊掉頭就跑。
生怕跑慢了一會兒被留下來。
甚至那個昏迷的押官,也被兩個士卒拖着離開。
“糟了!沒有讓他們留下鑰匙!裴宣兄弟,你别急,我這就救你出來!”
鄧飛這時候才想起來,沒有鑰匙,但此時那些士卒已經跑了,也找不到鑰匙了,他隻能自己取來一把刀,用力把囚車頂部砍開!
但面對裴宣脖子上的枷鎖,鄧飛就無能為力了。這種精巧活,他不行啊。
“我來吧。”
蕭嘉穗這時候走上來,雙手在枷鎖上一陣摸索之後,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用力一震,裴宣脖子上的枷鎖就自動脫落了!
然後他又如法炮制,解開了裴宣的手鐐腳鐐。
“軍師好厲害!”
鄧飛臉上的表情特别驚訝,沒想到軍師居然會開鎖!
“我上山前,隐居在市井中,所以什麼都會點。”
蕭嘉穗拍了拍手,然後看着同樣有些驚訝裴宣說:
“裴兄弟,重獲自由的感覺如何?”
“裴宣何德何能,能有這麼多義士相救,請各位受裴宣一拜!”
“快快請起!”
蕭嘉穗等人立刻拉住他。
“裴宣雖然是個小吏,但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過二位能否告知來曆?”
“我等乃是梁山人馬,不知道裴孔目可聽說過?”
蕭嘉穗笑眯眯的。
“梁山?是那個替天行道的梁山嗎?”
裴宣一驚,最近這一兩年,梁山名氣可大了,很多百姓在官府求助無果時,都會在衙門門口大罵官府,說梁山的替天行道大名,裴宣已經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這個梁山做了很多裴宣想做卻無能為力的事情,懲罰很多裴宣想懲罰卻不能懲罰的人,這讓裴宣心裡對梁山的好感是日益增加!
“正是,我梁山,一直以替天行道為行動原則,希望能給百姓們做主,鳴不平事,查冤屈案。但我梁山目前缺乏這方面有經驗的頭領,裴宣兄弟,你身為原六案孔目,清正廉潔,剛正不阿,有包龍圖之遺風,我梁山正需要你這種人才,不知道兄弟願不願意上山,和我們一起給百姓做主呢?”
“我有一個問題。”
面對蕭嘉穗的邀請,裴宣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認真思考了一下之後,提出問題。
“兄弟請講。”
“我眼裡容不的沙子,若我上山,遇到需要懲戒寨主的心腹時,寨主會不會阻攔?”
這是裴宣最關心的,他想做到法律公正嚴明,就需要得到百分之百的支持,不然的話,無非就是換一個環境失望。
“你放心,哥哥說了。”
蕭嘉穗拍了拍兇脯,給裴宣做了一個保證:
“裴宣如果願意,一切軍法事宜,全聽他的,我也不例外,他如果不信,我們立字據。怎麼樣兄弟,哥哥的這個保證,你覺得如何。”
裴宣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信任度這麼大的保證。
先不管真假,這個誠意,就遠超之前的所有上級!
“既然如此,那今後,裴宣就是梁山一小兵,願和梁山衆位頭領,一起還百姓一片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