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姜暖暖臨場考核,按照劇本上的表演,她的角色,是一名癌症患者。
面臨晚期通知單,她想要選擇結束生命,擺脫這份痛苦。
姜暖暖的情緒很飽滿,站在窗口,她的眼神是空洞的,她開始說出沉重的台詞。
飾演醫生的老師突然出現,醫生說診斷錯了,她沒有癌症,姜暖暖愣了下,原劇情裡沒有這段。
這是突發更改。
姜暖暖先是一怔,随後反問,“你在開玩笑嗎。”
醫生,“女士,非常抱歉,患有癌症的是與您同名同姓的患者,是護士拿錯了,您快下來吧。”
姜暖暖從窗上走下,拉住醫生,似乎在隐忍着什麼,“真的是診斷錯誤嗎,可我為什麼覺得我快要死了!”
姜暖暖後半句台詞,讓老師都跟着錯愕。
台下的老師翻看原劇本後才發現,她竟然把劇情有又接回去了!
原劇本裡,這個角色就是癌症晚期患者,按照原劇情,醫生沒有誤診,而是把患者從自殺的邊緣救下,安撫患者才會說她還能活很長,有得救,才有後面那段台詞。
醫生照樣不按照劇本來飾演,試圖幹擾姜暖暖。
姜暖暖不僅要面臨台詞發揮跟表演發揮,還得把原劇情給圓回去,這是很多學生都未必能做到的。
因為一旦讓他們不能依賴劇本來表演,當面臨突發情況後,他們便已經脫離了原劇本,哪怕試圖圓回去,可被幹擾成功後,依舊被老師的角色給帶跑。
姜暖暖在幹擾下,依舊能記住原劇情的發展,把故事情節無暇接應,這讓台下的老師,都歎為觀止。
演到最後,姜暖暖徹底把劇情拉到結尾,但她加了改動,她現在演繹的是沒有癌症的患者,可台詞卻是由一個癌症患者的自叙,變成了鼓舞其他患者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表演結束,現場掌聲雷動。
姜暖暖掌心都是冷汗,黏糊糊的,其實整個過程,她并不是完全輕松。
而專業的表演老師,綜合她表演的總結大概,給出的分數,是九十五。
對于臨場的應變,她過于繃緊,沒能很好把角色的情緒把握,但九十五分已經是目前最高分。
姜暖暖從考核現場走出來,得以松口氣的她,靠在牆上稍作冷靜。而這時,她也接到秦霏雪的電話。
秦霏雪在圖書館附近等她,她匆忙趕到,停下身氣喘籲籲,“霏雪,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霏雪從包裡取出一份報紙,遞給她,“我在圖書館的報紙裡翻到的,事情恐怕有點不妙。”
姜暖暖低頭看着報紙上的大概内容:司家千金指使服務員誣陷偷竊柳小姐項鍊一事,設計柳小姐,讓柳小姐徹底得罪司家,并放話,沒把y國皇室放眼裡。
配圖是她跟柳星真在宴會現場“對質”的照片,那句“沒把y國皇室放眼裡”更特意圈出了重點。
看到這些,姜暖暖怔住。
這不止是在給她潑髒水,也在給司家潑髒水。
秦霏雪很嚴肅,“暖暖,這件事對你們司家的影響會很嚴重,你要跟你哥哥商量清楚。”
柳星真這招,夠狠。
把所有争議引向司家,再加上先前雷家的事件,不明真相的有心人,難免會有猜忌。
在外人看來,司家權勢再大,沒理由過分幹涉其他國家的事情,如果涉及到政治,這會很敏感,也會遭到強烈的抵制。
不僅如此,雪家也會因為司家的關系受到牽連,因為雪家在y國富可敵國,一家獨大,必将引起背後某些人的不滿。
畢竟,權勢的背後,也含有極其隐晦的東西,即便放在古代,臣子權勢大于皇帝都沒有好下場。
因小失大,就得不償失了。
姜暖暖捏着報紙的手一緊,幾乎揉碎邊角,面部沉着。
白伊夫宮,會議室。
兩旁的議員正讨論新聞的實情,場面非常嚴肅,畢竟這是大事。
當然,不少人的意見都出現分歧,有人認為這是在故意破壞兩國商界利益關系,而則有人認為這是z國勢力打入内部的意圖。
威廉端起放置一旁的保溫杯,緩緩喝了口熱茶,周圍吵哄哄的,直到他重重放下保溫杯。
刹那,鴉雀無聲。
威廉雙手十指交叉,平放在桌面,肅穆嚴謹的臉上,不見多餘的神色,“諸位的擔心,我能明白,但光是這些新聞就能讓大家判斷是意圖涉政,未免太草率了些。”
“陛下,即便這不能證明什麼,可司家與雪家的關系需要謹慎處理啊。”
威廉眯着眼,“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也包括雪家在内嗎。”
那名議員一怔,小心翼翼解釋,“我是擔心雪家也參與其中。”
威廉笑了聲,“如果你們也能為jun區提供大量錢财鑄造裝備,戰艦,并且每年上交的國稅都能有雪家的一半,我就認同你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