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杜壆帶來的壓迫感太強,導緻場中一時間大夥兒都不好多說什麼。
方臘這邊,身後的其他人似乎感覺到了大敵來了,也連忙趕了過來,這一群至少都有一流水準的武将集合之後,方臘也擁有了不少安全感。甚至他們還敢對王慶叫闆了。
絕頂了不起啊?有本事群毆啊!
不過王慶可不怕,他這次可不止杜壆一個牛人,身後酆泰,滕家兄弟等人也及時趕到,在杜壆的帶領下,王慶這邊的氣場更強!
這就苦了田彪一個人,方臘和王慶,擺明沒把他放在眼裡,兩波人這麼幹,置他這個東道主代表于何地!
但是,他無力反抗,因為這兩波人現在,太強勢了,他打不過啊!
“二位賢弟,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要在為兄這裡動手麼?”
但田彪很快就得到了支援,一個聽上去很爽快的聲音響起,同時田彪身後,也出現了不少人,替他分擔了這些壓力。
田虎,帶着邬梨,董澄,鈕文忠,還有四威将和大量士兵,一起出來支援田彪了!
一時間,三家陣營的差距,就出來了。
田虎這邊,雖然是東道主,人最多,但是,他高端戰力缺乏。
目前場中,邬梨和鈕文忠應該是他麾下最能打的了,但他們兩個人,也就是一流頂尖而已!
田虎陣營,目前沒有半步絕頂的武将壓陣!
方臘這邊,神神叨叨不說,武将數量,是目前最多的,而且都是一流及以上水平,還有一個半步絕頂壓陣,配上這神神叨叨的樣子,給人的壓迫感也是特别強!
而王慶這邊,毫無疑問,是目前最強的!
杜壆一個人的絕頂氣場,就能壓住不少武将,再加上半步絕頂的酆泰,一流頂尖的其他人,王慶這邊,雖然武将不夠多,但實力堪稱最強!
不過在三方人馬互相對峙的時候,腳下的土地,突然傳來了震動的感覺!
而且這種震動感還在不斷加強,讓所有人都覺得心驚。
“地,地龍翻身?”
有些小寨子的人,沒見過世面,這時候很驚訝。
但三方大勢力中的一些人,卻忍不住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别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
這可不是地龍,這是戰馬踏地的聲音!
而讓大地都震動起來,這規模,可不會小!
起碼也是一千匹馬以上!
在場的這麼多家勢力,此時任何一家都沒有這能力!
哪怕是東道主田虎!這一次來壺關,也沒有帶這麼多匹馬!
那麼……來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三面大旗,率先出現!
一面寫着“梁山”,一面寫着“任”,還有一面,寫着“替天行道!”
“轟隆隆!”
梁山近衛馬軍營,馬軍第四營,馬軍第六營,加起來一千五百多匹馬,率先沖來!聲勢浩大!
而後面的步軍,也邁着整齊劃一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沖壺關而來!
近衛馬軍指揮,正是林沖!他率領馬隊來到會場前,舉起手裡的長槍,示意大家停住腳步。
“梁山馬軍,止步!”
馬軍營上下所有頭領,立刻給自己的屬下下達了命令。
三個馬軍營,幾乎是在同時,完成了停步!陣容沒有任何混亂!
“好一支馬軍!”
三家勢力裡面,不缺乏眼神毒的人,這一看梁山馬軍這個架勢,大夥兒都羨慕了!
這才是馬軍啊!自家山寨的那些,都是什麼玩意?
任原位于馬軍隊伍中間,這一次為了排場,他沒有站在最前面。
馬軍隊伍分開,任原提着三尖刀,緩緩策馬而出,朗聲喝道:
“梁山任原,前來赴會,田虎何在?”
這聲音清朗,而且帶着強烈的穿透力!讓一些人的耳膜有些發疼。
“梁山人馬來了!”
在場的小寨子的人,一看這架勢,哪裡還不明白,這是天下四雄中的最後一個,梁山任原到了!
任原的到來,打破了場内氣場的平衡,梁山人馬挾馬軍到來的風雷之勢,再加上一衆武功高強的頭領,一瞬間壓住了在場所有人!
甚至出現了梁山一對三的感覺!
“杜壆,那個任原,什麼水平?”
王慶雖然也是武夫出身,但這麼多年當老大之後,他武藝生疏了,現在甚至已經掉到二流境界了。
“半步絕頂。但很危險。”
杜壆身為絕頂武将,直覺特别準,雖然任原現在境界上不如他自己,但他從任原身上确實感覺到了危險。
“那梁山有比你強的麼?”
王慶繼續問。
“那個背着雙劍的,境界上已經就跟我差一點了,我感覺随時可以突破。那個任原是半步,馬軍領頭那個應該是豹子頭林沖,也是半步,步軍那個大和尚,應該就是那個花和尚魯智深,他也是半步。剩下的,除了那個紅眼的,其他人都是一流。”
杜壆的聲音,也是忍不住嚴肅起來。
梁山給的壓力,遠大于方臘和田虎。
“梁山怎麼那麼多高手?”
王慶也是暗暗心驚,他相信杜壆的眼光,讓杜壆都嚴肅起來了,顯然問題比較棘手。
“盟主放心,雖然他們人多,但一對一,優勢在我。”
杜壆給王慶鼓勁兒,王慶這家夥吧,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兒,容易受挫折退縮。
不給他一點兒鼓勵和信心,他慫得比誰都快。
“哦哦,那就行。”
王慶這才重新自信起來,那沒事兒了,在他眼裡,境界有差距,那就是有差距!
當然,杜壆并沒有告訴他,如果梁山這群人不講武德,一擁而上,那王慶這次帶來的人,是擋不住的。
所以杜壆隻能盡可能維持自己的強勢,希望這樣子可以震懾住梁山衆人。
“哈哈哈,這不是我任賢弟嘛,哈哈哈,哥哥招待不周,勿怪勿怪!”
震驚于梁山馬軍的氣勢之後,田虎率先反應了過來,走出自家方陣兩步,沖着任原說道。
但他剛說完!就看見一支狼牙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了過來!“蹭”地一下插進了土地裡!
“呦?老田,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哥哥?我怎麼不知道?”
任原一邊說,一邊收起鐵胎弓。
剛才那支箭,就是他射出去的!
“記住了啊,我任原,沒有哥哥,隻有我師門的長輩,或者我的恩人,能稱呼我一聲賢弟。老田,下一次你再亂叫,這箭就不是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