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你不要逼我!”
二十多回合打敗蘇定,史文恭現在氣勢正兇!
所以這一次,看到盧俊義之後,史文恭沒有跑。
而是試圖用方天畫戟逼退他!
“逼你?我哪一次逼你了?”
盧俊義看着史文恭,語氣不善。
“是我逼你拐賣兒童給女真?”
“還是我逼你練武?逼你偷學武藝?”
“還是逼你殺了陳師叔一家?”
“還是逼你叛國?!”
“史文恭,你說啊!”
盧俊義越說越生氣,他心裡真得不願意相信,當初那個在人販子山洞裡冒着生命危險幫助自己的人,居然天生就是一個叛國者!
眼前的史文恭,讓盧俊義覺得很陌生!
“看戟!”
被盧俊義拿話逼住,史文恭也無話可說,但他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既然說不通,那就打!
方天畫戟在空中展開七個戟頭,罩住盧俊義的七處大穴!
“哼,鳳凰七點頭是槍法,你用方天畫戟來用?這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盧俊義一點兒都不慌,手中長槍一抖,同樣是七個槍頭出現在空中,一一對上了史文恭的戟頭!
“叮叮叮……”
一連串銳器碰撞的聲音傳來,史文恭和盧俊義兵器不停碰撞,發出火光,在這幽暗的樹林小路上,格外顯眼!
蘇定撕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腿上的傷草草包紮一下,然後拿着自己的鳳翅镏金镋,靠在一棵樹下,看着這一場大宋武林最強對決!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剛才想要單槍匹馬拿下史文恭的想法,草率了。
“混賬!這是師父的槍法,你用方天畫戟用,你不配!”
史文恭和盧俊義打起來,那是一個棋逢對手,但在招式上,從小得到周侗悉心教導的盧俊義,顯然更勝一籌!
特别是史文恭但凡用出周侗的槍法,都會被盧俊義輕松化解!
“盧俊義!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針對我!”
史文恭被盧俊義纏住,心裡又急又氣,隻能試圖用言語擾亂一下他的心神!
“針對你?史文恭!你是不是忘了陳師叔一家的事情!那可是你的嶽父!還有你的妻子!你是怎麼好意思下手的!”
其實,當年周侗帶着盧俊義去找陳師傅的時候,周侗心裡是有一個想法的。
那就是給盧俊義提親,把好友的女兒許配給盧俊義。
結果過去了一看,史文恭居然已經成了人家準女婿了!
周侗自然就不好再開口。
畢竟能被自己好友當成準女婿,好友肯定是對他很看重,自己如果無端猜忌,那隻會讓兩個人之間的友誼生出間隙。
但周侗後來真得很後悔,就因為自己沒有及時說,結果史文恭就為了陳家的戟法,把陳家滿門都滅了!
如果當時自己能對好友多說幾句,恐怕結果就不一樣了吧。
這事情周侗一直沒有對盧俊義講,直到前幾天在梁山上,師徒二人促膝長談,盧俊義這才知道。
原來當年,陳師妹差點成了自己的妻子!
所以盧俊義就更生氣了,在他看來,史文恭殺害自己嶽父一家的舉動,真的是禽獸不如!
“那能怪我嗎?我在他家從家丁開始做,一直做到他徒弟,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這一套戟法?”
史文恭也被盧俊義勾起了過去的回憶,他一邊和盧俊義交手,一邊生氣地說:
“結果呢?那個老家夥說得好聽,要招我為徒為婿,傳我戟法,可在成婚之前居然隻傳給我一半!”
“哪有傳人武功隻傳一半的?這老家夥分明就不誠心,想要用一套戟法套住我!”
“像他這種老頭,我見多了!他不給,那我就自己搶!”
史文恭的話,讓盧俊義更加火冒三丈!
“混賬玩意!陳師叔為人謙和,他都說了傳給你,肯定就會傳!分明是你自己心思不純,心術不正!”
“你自己心髒了,看什麼都是髒的!”
盧俊義一邊罵,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那長槍在盧俊義手中化作漫天星辰,把史文恭全身上下都籠罩在其中!
“哼!盧俊義,我告訴你,你也就是占了家世的便宜!如果不是因為你有一個好家世!你覺得你會成為盧員外嗎?!”
“讓我擁有你這樣子的好家世,我不會輸給你!”
史文恭同樣全力出手,方天畫戟在他手中變幻莫測,殘影連連,一不小心中招的話,必死無疑!
兩個人越打越上頭,轉眼之間已經過了一百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盧俊義!放我走!”
聽着周圍越來越近的喊殺聲,史文恭着急了,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但眼前的盧俊義是如此的難纏,一時半會兒根本不能脫身!
無奈之下,史文恭決定拼命,他放棄防禦,兇猛地一戟沖着盧俊義刺來!
盧俊義看出這一招兇險,輕扭狼腰,一個側身躲開之後,一手騰出死死抓住史文恭的戟杆,然後一槍刺回去!
但史文恭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殺的,看到自己的方天畫戟被抓住,他也讓開盧俊義刺來的槍頭,伸手抓住槍杆,兩個人從剛開始的對招,變成了角力!
“史文恭,我說了,今天你走不了!”
“乖乖跟我回去!在師父面前認罪!”
“呸!周侗又不是我師父,我是偷學了槍法!但你别忘了,是你幫着我一起偷學的!”
史文恭直接一口唾沫吐向了盧俊義,盧俊義沒想到他居然用了這一招,當時心裡有些嫌棄,不得不撒手讓了一下!
這麼一讓,史文恭就收回了自己的方天畫戟,然後轉身就想跑!
“史文恭,先帝說了,龍騎衛,要誅殺叛國者!”
但他才剛剛勒馬轉身,突然間,一把鳳翅镏金镋猛地從邊上揮了過來,一镋重重打在了史文恭坐下赤兔馬的馬腿上!
隻聽“咔擦”一聲!赤兔馬悲鳴長嘶,然後前腿就跪了下去!
史文恭不曾提防這情況,直接從馬上摔了下去!
等他回神的時候,盧俊義的長槍,已經指在了他的咽喉前了!
“蘇定!你!”
史文恭轉頭一看,那個大腿有傷,拄着鳳翅镏金镋,艱難站在赤兔邊上的人,不是蘇定,又是何人!
“史文恭,我說了,奉先帝命,抓捕叛國者!”
蘇定看着倒地被制服的史文恭,忍着大腿的疼痛,咧了咧嘴:
“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