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實在寫不出策論的,可以寫寫詩詞,也是可以的。”
蕭讓表示,别說那麼多了,現在有什麼就寫什麼!
我隻要你們寫,寫什麼不重要,僅此而已。
六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大家都坐下,拿起筆開始思考。
仇悆當然也在思考,不過他在思考的是,他應該怎麼寫,才能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真實水平給隐藏起來。
畢竟他是在大宋中過進士的人啊,真得寫策論,那肯定水平遠超剩下的五個人。
可那樣子一來,他就暴露了,他是來卧底的,不是來展示自己策論水平的!
所以仇悆挺苦惱的。
但蕭讓沒有看出來,他還以為仇悆這是緊張,還特地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不要緊張。
“慢慢來,寫什麼都可以的。”
仇悆心中有苦說不出,但表面上也隻能對蕭讓點頭表示感謝。
再看周圍的其他五個人,隻能說,他們考不上大宋的科舉,确實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好。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半個時辰很快,蕭讓還偷偷放水,多給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讓所有人能把東西都寫完。
然後,蕭讓示意他們先在酒樓住下休息,然後自己帶着六個人的卷子前往軍師處。
寨主不在,寨子裡一切決策,聽軍師的。
當然了,現在李助和劉敏,也是梁山軍師了。
“蕭讓,怎麼樣,聽說這一次來了六個人?”
這一次讀書人來得比較多的消息,剛才已經傳上山了,軍師們都過來等着了。
“是的軍師,這一次有六個人,他們都寫了一些策論,我把他們的卷子都帶來了。”
蕭讓一邊和軍師們打招呼,一邊把六個人的卷子都放在桌子上,供軍師們參考。
這些讀書人具體最後要做什麼,得軍師們來定。
“嗯,怎麼說呢,确實符合秀才的水平。”
“我這個好一些,起碼字寫的好,而且比較有文采。”
“那我這個也不錯,會引經據典,雖然沒有什麼自己的東西,但起碼證明讀的書多。”
“我這個就是比較荒謬了,邏輯不通,表達的意義不明……”
……
五位軍師第一時間看起這六份卷子,一邊看,一邊給出自己的意見。
隻有李助,盯着其中一張卷子,久久不說話。
“李兄,怎麼了?”
朱武看到這一幕,以為李助發現了什麼人才,立刻過來查看。
“朱兄,你看看這張。”
李助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這張卷子推給了朱武。
朱武看了之後,眼前一亮!
“嗯,立意不錯,思路也絕佳,但是……嗯?不對,不應該啊。”
朱武看出來了,這張卷子的策論,有問題!
不是說他寫的不好,而且這張卷子,似乎是有人故意要寫得拙劣,其中的一些錯誤,非常低級,和整篇策略的立意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就好像,就好像是兩個水平差距很大的人,硬湊在一起,哦不對,應該是一個水平很高的人先寫,然後一個水平很差的人再去修改。
但是,很明顯,梁山這次測試,每個人都是單獨完成的,蕭讓是親眼看着他們寫完的。
“這人故意的。”
朱武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李助也是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其他人見狀,也圍了過來,大家一起看了這篇策論之後,都覺得這人是故意的。
“軍師,有什麼問題嗎?”
蕭讓沒有看過這些人的回答,所以不知道具體情況。
“蕭讓兄弟,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朱武把卷子給了蕭讓。
蕭讓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他也看出問題了!
就這個策論的思路和立意,是遠超他蕭讓的,但那些低級錯誤犯得,卻讓人難以理解,一句話,犯錯的和寫文章的,不是一個水平!
“仇魚……我有印象,他還特地問了咱們梁山是不是要科舉什麼的呢!”
衆人聽了之後,心裡就更有底了,朱武看着蕭讓,開口道:
“蕭讓兄弟,讓人把這個仇魚帶上來吧,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是朝廷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