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肥的胖胖的臉上,冷汗直流。
因為李助手中的金劍,就在自己喉前三寸的地方。
雖然說,剛才方肥反應很快,雙手探出,用自己的武器分水峨嵋刺擋住了了這劍,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是——李助這劍,現在沒有出鞘呀!
“我劍不出鞘,你都差點沒擋住,現在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
李助看了方肥手中的分水峨嵋刺一眼,挑了挑眉頭。
奇門兵器啊,看來這個胖子不僅輕功不錯,手上應該也是有活的。
而此時,所有明教教徒,也感覺兇口一涼,低頭一看,兇口的衣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破了!
再一回頭,看到李助拿劍指着方肥,這些教徒都不敢說話了。
剛才,這個道士是怎麼從人群中沖出去,然後做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先生,請收回您的劍,方肥服了。”
方肥果斷認慫。
因為剛才,以他的輕功,以他的眼力,居然沒太看清楚李助是怎麼沖到自己面前的!
如果李助剛才劍出鞘了,那麼他們明教真得會死一堆人!
“知道就好。”
李助收回劍,重新回到角落裡閉目養神。
“我就在這兒休息,出發前叫我。”
“是,先生。”
方肥現在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同時,他在自己腦海裡,開始快速回憶剛才李助的招式。
“唯見長江天際流。”
這是李白的詩,李助剛才是一邊念詩,一邊出手。
而李太白當年也确實是道家人,也有劍術,難道說,李助是得了當年李太白的《青蓮劍歌》?(李白是正兒八經的授箓道士)
還是說,都姓李……李助難道就是李太白的後人?
“方肥,你是不是在想我的底細?”
閉目養神的李助,突然間開口了。
“先生别誤會,方肥不敢。”
“你也不用瞎猜,我确實是上清派的傳人,但具體是哪一家,你就不用知道了。”
“是是是,我明教也有道士,先生的師承,您不說,我們不問。”
方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真的是在鬼門關之前走了一回啊!
……
當天晚些時分。
東京城,蔡府門口。
“小姐準備回府了,大家都精神一點兒。”
童嬌秀現在,每天會來蔡府請安,但每天晚上都會回到童府。
這也沒辦法,畢竟她和王慶出了那個事情之後,蔡家人也是不滿的。
當然了,這事兒吧,童嬌秀覺得也不能全怪自己,畢竟她被許配給蔡攸之子,可問題是她的相公是個老實人,非常的憨呆,不能讓她滿足,也不得她的心意。
而王慶呢,這家夥長得又帥,身材又好,嘴上功夫更是厲害,哄人一套一套的,童嬌秀很快就淪陷了。
她覺得,王慶才是自己這輩子的真愛!和王慶在一起的日子,才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當然了,現在這個事兒,在東京上層也不算是什麼秘密,蔡家和童家雖然封鎖了消息繼續流傳的渠道,但終究有些不太好看。
隻不過因為蔡京和童貫兩個人的勢力,讓人不敢多嘴而已。
所以,童嬌秀現在就是每天白天在蔡府,晚上回童府。
做做樣子而已。
童府的家丁們沒有等太久,童嬌秀就在侍女的陪伴下從蔡府出來了,不得不說啊,這個童嬌秀,确實好看。
豐姿毓秀,櫻桃小口,秋水雙眸,一颦一笑都非常撩人,那些家丁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丢了魂兒!
“小姐,上車吧。”
領頭的家丁示意童嬌秀和侍女上車,然後一行人,駕車回府。
當他們行駛到中途的一條巷子時,突然間,巷口的幾輛手推車突然撞在一起,上面裝着一堆瓜果散落一地!把路堵的結結實實的!
“瞎了眼麼?不認得童家的車?趕緊把路給我讓開!”
一個家丁破口大罵,特麼這可是東京,居然有人在東京,堵童家的路?
“大爺,大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的……”
那些推着手推車的小販,一邊陪笑,一邊靠近那個家丁,趁他不備,突然間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刀,直接給他抹了脖子!
“咳……咳……”
被抹了脖子的家丁,非常不可置疑地捂着自己的喉嚨!
這裡可是大宋都城!天子腳下!
我們是童家的人!
你們居然敢抹我的脖子!
你們!你們!
“動手!”
一人動手,剩下的人立刻也出手,大夥兒紛紛從袖子裡甩出飛刀,家丁們不曾防備,當場又喪命了好幾個!
“好大的膽子!連我童家的車也敢攔!”
“保護小姐!保護小姐!”
領頭的那位家丁,也是負責趕車的,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立刻明白了這群人來者不善,很可能是沖着自家小姐來的!
他立刻跳起來到車廂上,居高臨下,并用力一拍車上大旗的旗杆,從中抽出一支渾鐵長槍!
“所有人,保護小姐,退回去!”
“頭兒,退不回去了,後面也堵了!”
不能說童家人反應不快,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趕緊後退,可是明教堵路怎麼可能隻會堵一頭?
“幾位,你們可知道我童家的地位?雖然你們是混江湖的,但我童家在綠林也不是沒有關系,你們這麼做,隻會給你們的勢力帶去滅頂之災。”
“所以我勸幾位好好思考一下,不要被一些利益蒙蔽了雙眼,有錢是好事兒,但也得有命花才行!”
沒奈何,這位領頭的家丁,隻能扯虎皮當大旗,試圖震懾這些敵人。
主要是,他想不出來什麼人膽子會這麼大,在東京城裡公然劫童家人!
“行了,你也不用廢話了,交出車裡的人,我們馬上走,不然的話,就别怪我們不講情面了。”
方肥蒙着臉出現在前方,看着寥寥無幾的幾個家丁,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兄弟們,趕緊的!抓了童夫人,咱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