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趕緊說道,畢竟咋說呢,大宋确實缺馬,哪怕是東京馬軍都指揮司下面的騎兵,也才隻能做到十人配上五六匹馬。
所以一般來說,一營馬軍,能有兩百匹馬,就已經很不錯了。
梁山馬軍營,本來總人數就比朝廷多,戰馬方面确實不用太苛刻。
如果都按一營五百人,人人都有馬的标準,來建馬軍,那梁山真得是有些負擔不起啊。
起碼現在負擔不起。
“那行,馬軍營,騎兵的事,我交給你了,你需要啥,就大大方方說,我能給你辦到的,一定給你辦!”
任原拍着兇脯給唐斌保正,這也讓唐斌暖暖的。
雖然說他來之前猜到自己會被重用,但真得面對任原這麼大的信任的時候,唐斌心裡還是非常有感觸的。
委屈了這麼些年了,終于有人,賞識他了!
“哥哥,你把梁山馬軍放心交給我!我一定給你帶出一支精銳騎兵!”
唐斌非常鄭重地對任原說道。
“好!我期待着馬軍第一營,在戰場上的表現!”
任原也是非常信賴地拍了拍唐斌的肩膀,他對唐斌,非常有信心!
“走走走!唐斌兄弟,先和我切磋一百回合先,我一看你,就莫名其妙地親切!”
縻貹這時候出來攪局了,他隻想着自己又有一個可以切磋的人了。
……
一個多月後,某個不知名山地。
“呼哧呼哧。”
一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的青年,正奮力在山林中穿行。
冬日的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撒在他身上,點綴一身斑駁的光影。
此人銀盤一樣的面龐,頭戴一頂撒着紅纓的白範陽氈大帽,帽子裡頭還有一頂青色的軟頭巾包住頭發。
項上明黃縷帶,身上穿一件白紵絲兩上領戰袍,腰裡系着一條五紅攢線搭膊。腿上是青白相間的道行綁腿,襯着一雙翻山越嶺多耳麻鞋,腰間跨一口銅钹磬口雁翎刀,手裡拎着一把樸刀。
他一邊奮力往前跑,一邊時不時扭頭看一下自己的身後,好像有什麼人在追擊他一樣。
此人正是離開史家莊的史進,不過現在,他又一次陷入被抓捕的困境。
原因很簡單,差不多一個月前,他從史家莊來到了渭州,在渭州正好遇上了當地有名的提轄官魯達。
兩人一見如故,相互約着吃酒,還偶遇了自己的開手師父李忠。
結果就在三人吃酒的時候,魯達發現了一對被當地惡霸欺淩的父女倆,他腦子一熱,直接去找那惡霸對峙,三拳給人打死了。
這一鬧,那渭州也待不下去了,因為史進當時和魯達就在一起,所以人官府把他算成從犯,不僅要抓魯達,還抓他史進。
本來就被人海捕通緝,這下好了,捕上加捕,他能不逃麼?
“提轄哥哥說,老種經略那邊,并沒有聽說師父去的消息,那師父會去哪兒呢?”
史進往延安府這邊跑,就是為了投奔自己的老師,因為他記得老師說,在種領略那邊就不用擔心高俅的追殺了。
可現在神奇的是,别說種經略這邊沒有消息,就連整個江湖,都不知道他師父王進到底兒去哪兒呢。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躲起來了,還有人說他投靠了高俅?
史進認為自己的師父肯定沒死,因為那晚殺到史家莊的黑衣人,他覺得應該是高俅老賊派來的。
如果自己的師父已經死了,那高俅沒有必要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