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回來了!”
金沙灘前,那幾個個子高得家夥,看到了任原的小船。
“哥哥!哥哥!你怎麼去看石碣也不帶上我!”
縻貹張大嘴巴,大聲囔囔。
“老黑你趕緊閉嘴,你認識幾個字啊?帶你去幹嘛?”
山士奇在邊上,一邊捂着耳朵,一邊拆台。
“就是,你難道還比軍師們有文化?”
陳達也在縻貹身邊湊熱鬧。
哦,說啥這兩位憨憨,他們現在終于不是全山寨的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了。
因為之前焦挺和石勇也上山了,然後同樣得去聞煥章的課上聽講,這兩個人畢竟才剛來,所以在最近一次的課堂小測中,縻貹和陳達這一對萬年倒數一二名,成功晉級成為倒數第三和第四!
不容易啊,這幾年來,還是他們第一次取得了進步!
“好了,都别鬧了,讓個地兒,一會兒把石碣擡下來看看。”
盧俊義站在所有人最前頭,他一說話,大家都很給面子。
原因很簡單,第一人盧員外确實是全山寨不算周老爺子外最能打的,第二就是盧員外是寨主正兒八經的師兄,大家得給面子。
哪怕是同為絕頂高手的孫安和卞祥,這會兒都聽盧俊義的。
“兄弟們怎麼都來了?”
縻貹那個憨憨聲音實在是太大,船上的衆人都聽到了。
“看來咱們看石碣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直接上去把這東西讓大家一起看,反正我覺得除了蕭讓,其他人夠嗆能看懂,畢竟我自己都看不懂。”
任原表示無所謂,這小篆文,如果不是因為軍師中有聞煥章許貫忠這兩個,其他人看也費勁兒。
等船靠岸之後,任原示意護衛們把石碣搬下來,先在金沙灘上,給它暫時立起來。
衆人看着這一塊古老的石碣,不少人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師弟,聽說這是天降石碣,上面寫了一些東西?”
林沖代表所有人問。
“嗯,沒錯。”
任原笑着對衆人點頭,然後擡高了音量:
“兄弟們!這天降石碣在石碣村!對我梁山來說是好事兒!接下來我會讓聞先生和許軍師念出上面的内容,再麻煩蕭讓兄弟記下來,然後貼在咱們聚義廳前!”
“但我有句話要提前告訴大家!這上面的東西,大家看了,心裡有數就行!這東西并不代表着我梁山上的排位或者什麼,隻是大家的一個名号!如果有人因此而心生芥蒂,相互抱怨,那我可是要讓裴宣兄弟軍法處置的!”
聽着任原這麼嚴肅地話,衆人心裡也是把态度端正了起來,哥哥現在越來越有霸主的樣子了,這普通的話,都這麼霸氣!
“放心吧哥哥!我們就是好奇那上面寫了什麼!”
縻貹果然不負衆望,穩定發揮着一個憨憨該有的水平。
“這上面啊,是兄弟們的名字,來人,把這東西擡進酒肆,然後蕭讓,你和聞,許兩位軍師也去一下,在裡面把東西寫出來!”
“大家一定要記住!我們梁山兄弟,隻有職責不同,不久之後,我會和軍師們商量出咱們梁山的人員任命,那時候大家要牢記自己的職責,明白了嗎?”
“石碣終究隻是石碣!我們要做得事情,還很多呢!”
任原的話,算是給了大家吃了定心丸。
哦,咱們原來梁山無所謂石碣不石碣啊,那這個石碣就剩下一個好聽的作用了呗!
但人群中也有一些心思比較缜密,聽到任原這麼說之後,就覺得這個石碣上的東西,可能有些問題。
不過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既然哥哥選擇了把這些東西公開,那就說明哥哥是經過考慮的,七個軍師都沒有反對,那這東西就肯定是能給大家看的。
蕭讓跟着聞煥章和許貫忠去酒肆,問小兒要來了紙筆之後,看着那個石碣,聽聞煥章和許貫忠說。
其實蕭讓也能看懂石碣上的字,隻不過上面的東西很顯然出乎他的意料,這讓他寫字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号稱聖手書生的他,今天剛剛提筆,就寫廢了好幾張紙!
“怎麼了,緊張?”
聞煥章笑着看着蕭讓,畢竟梁山文官可不多,七個軍師之下,也就是蕭讓這個家夥算是正兒八經的文官了,哦,當然蔣敬也是,郓哥也是,隻不過蔣敬總管着山寨錢糧,職務非常重要,郓哥雖然是聞煥章親傳弟子,到現在畢竟年紀還小,還不能參與政務。
相比起來,隻有蕭讓算是梁山自己的文官後備力量。
所以聞煥章對他的期望,很高。
“先生,軍師,不是我緊張,是這些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
蕭讓苦笑,媽耶,原本以為哥哥就是一個有志向的普通人,現在才知道,哥哥是天上的紫薇帝君!
可紫薇星代表什麼,蕭讓怎麼可能不清楚?那可是帝星,那這意思是,自己哥哥是要當皇帝的!
可當今的大宋,在汴梁還有一個皇帝呢!
“蕭學兄,你覺得,哥哥不配那個位置嗎?”
許貫忠問道。
“不,軍師,我覺得哥哥特别合适!哥哥在梁山做得這麼好,如果他能有坐上那個位置,那整個天下都會變得像現在的梁山一樣好!”
“可,可這是聽上去,确實,确實有些……”
畢竟讀書人,忠君的思想還是有的,哪怕趙佶的影響力在梁山已經是微乎其微,但對于蕭讓來說,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蕭學兄,你看看地星第十九位,這秦篆你應該能看懂吧?”
許貫忠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蕭讓看石碣。
蕭讓有些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去看了一下石碣,這一看不要緊,他整個人的臉色,突然間就激動地漲紅了起來!
“地文星,聖手書生蕭讓!”
“我,我也是天上的星宿!”
蕭讓有些不可置信,他看着聞煥章和許貫忠,似乎想要他們給他确認一下!
“對啊,這不是很清楚嘛,怎麼樣,蕭學兄,現在還緊張嗎?還能寫嗎?”
許貫忠笑着說。
“啪!”
蕭讓重重一拍桌子,一臉激動:
“先生!軍師!你們盡管說!不就是衆兄弟的名字嘛!我能寫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