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次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華陰縣少華山上的三位好漢。
算算時間,此時史進應該正在和王進學藝,少華山上朱武等人應該是剛剛準備立寨,這時候去遊說他們,也比較方便。
而且,如果順路的話,還能去看看史進師徒倆。
畢竟如果按輩分算,王進的老爹和自家師父周侗是一輩的。兩人都是當年禁軍中人,一個是槍棒總管,另一個是禦拳館天字拳師。
而且據說這兩人當初交情也是不淺,如果這麼論起來,自己作為周侗的徒弟,是得喊王進一聲師兄的。
那史進,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師侄了。
也挺好,你說大家都是沾親帶故的,以後交流也方便。
但因為史進學藝的時間還沒結束,所以這一次任原決定不去打擾他們,先把少華山的人拐回去再說。
起碼說,以後山寨裡,有個正兒八經的軍師了!
趕路對于任原并不是什麼難事兒。畢竟他身上沒有官司,臉上也沒有刺青啥得,隻要自己不到處去說自己是梁山之主,那也沒人在乎他。
下船後,他就雇了一輛馬車,一路往少華山趕。
一路上,免不了風餐露宿,也有幾個不長眼的劫匪,但在任原手下,他們走不過三個回合。
前進了大半個月之後,這一日,任原找了一個鄉村客棧,準備住下。
正當他準備走進客棧的時候,在門口正好看見了一個往外走的漢子。
這個漢子七尺高,濃眉眼鮮,非常精瘦。
這個漢子和任原側身而過的時候,任原眉頭一挑,然後反手一扣,直接扣住這漢子的肩膀!
這漢子也不是庸手,被抓住的一瞬間,單臂反身回撤,下底旋轉,雙腿一彈,整個人飛身而起,試圖在空中蹬開任原。
看到這漢子的動作,任原有些驚訝,但他反應更快,提膝淩空截住踢來的腿,再一個過肩摔,把來人重重摁在地上。
“時遷!你還不住手!”
“啊?”
那個漢子愣住了,自己的名字,居然被叫破了?
他這一愣,任原就确定自己沒找錯人。
“骨軟身軀健,眉濃眼目鮮。形容如怪疾,行走似飛仙。夜靜穿牆過,更深繞屋懸。偷營高手客,鼓上蚤時遷。說,是不是你!”
任原壓住時遷,拍了拍他的後背,笑着說道。
“這位哥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時遷掙紮不開,隻能求饒。
“你小子,偷雞摸狗的事情肯定沒少做啊。起來,記着别跑啊。”
任原拿回自己的錢袋子,拍了拍時遷的背,示意他起來。
“還沒請問哥哥大名?”
時遷揉着手,剛才短短一下子,他就知道,自己的本事沒辦法從這位好漢手裡逃脫。
當然了,如果自己沒有被抓住的話,還是大概率能跑的。
畢竟對自己的輕功,時遷還是很自信的。
“在下任原。”
任原笑呵呵地抱上自己的名字。
“啊!原來是哥哥!時遷該死!居然偷到哥哥身上了!望哥哥恕罪!”
時遷一聽任原的名字,趕緊俯身下拜。
“你聽過我?”
任原把他扶起來。
“聽過我的名号,還敢對我下手,你是真行。”
“哥哥恕罪,難怪我掙脫不開,哥哥的拳法名震天下,今兒讓小弟開眼界了。”
“你的輕功天下無雙,但你為啥老是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
任原問時遷。
時遷面露慚愧之色,“哥哥恕罪,剛才一時手癢,平日裡,我隻偷那些富商,雖然沒有哥哥梁山替天行道的名号大,但自認也算是劫富濟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