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和尚在哪兒?”
任原問掌櫃的。
“就在樓下大堂裡,客人,若是你能幫忙,解決了這個事情,那你就是我會賓樓的朋友,至于石大寶和芸娘的贖身錢,我會賓樓從不會向朋友收錢。”
“哈哈哈,有意思,掌櫃的,你這人啊,确實是個人才。”
任原看了看衆人,說道。
“各位,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看看那個大和尚?”
“掌櫃的想去,我們當然要跟着。”
喬道清特地開口,有酒樓的人在,為了不暴露身份,還是要注意一下稱呼。
“那就都去。”
任原率先站起來,他想要看看,來人是不是原著中方臘手下的那個“寶光如來”鄧元覺。
“掌櫃的,我今日剛剛入夥,這一次,讓我來吧。”
石寶站出來,表示他願意請戰。
“你餓了這麼多天,身體還很虛弱,可以嗎?”
任原有些擔心石寶,如果真得是鄧元覺,那這可是一個硬茬子,石寶現在的狀态,頂不住啊。
“放心掌櫃的,我沒問題。”
石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兇脯,示意自己沒問題。
“好。”
任原等人在酒樓掌櫃的帶領下,出了雅間,來到樓道上,居高臨下看向大堂。
隻見大堂正中的一張桌子上,确實坐着一個胖大和尚。
這大和尚,身上穿着一領猩紅色的直裰,脖子上挂一串七寶璎珞數珠,腳上則是一雙黑色的九環鹿皮僧鞋,在桌子邊上還倚着一把九環铮光渾鐵禅杖。(就是唐僧手裡的那種)
此時,他周圍已經躺倒了十來個酒樓的打手,但這大和尚卻視若無睹一般,自顧自在那裡喝酒吃肉,大堂中其他客人,都躲得遠遠的。
“大師,确實跟你有點兒像啊。”
任原看了看這大和尚的打扮,再看看魯智深,嗯,這兩不會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吧?
“呵呵,那灑家一會好好會會他,看他到底兒是真厲害,還是樣子貨。”
魯智深看着鄧元覺的樣子,心裡也是癢癢的。
總覺得自己的名聲,突然間變差了。
“大師稍等,讓小弟先去。”
石寶安撫了一下魯智深,然後他自己下去,準備去找這個大和尚的麻煩。
“孫安,看住北面。”
“是。”
“縻貹,你負責南面。”
“沒問題。”
“大師,西面交給你。”
“包在灑家身上。”
“東面就交給我,一會兒有什麼不對勁,大夥兒就看住他,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任原這一次出門,身邊的牛人可不少,他這麼布置,是準備讓這個大和尚插翅難飛。
“喂,大和尚,你叫什麼名字,為何來會賓樓鬧事兒?”
石寶此時,已經和這個大和尚打起招呼了。
“哦?又來了一個打手?真是麻煩,佛爺姓鄧,法名元覺,小僧隻不過是想先吃飯再付錢,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是想吃霸王餐呢?”
鄧元覺吞下一大塊肉,看着石寶身上會賓樓的服飾,有些不滿地說。
“元覺大師,你既然是個僧人,那就應該遵守清規戒律,你這又是酒肉又是傷人,就不怕佛祖怪罪嗎?”
“再說了,先給錢,再吃飯,這是會賓樓的規矩,大師到我們這兒吃飯,應該守規矩吧。”
石寶看着這個大和尚,他心裡覺得,這個大和尚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聒噪,讓人好好吃頓飯都不行,你們這個破店,還好意思說是杭州最好的店。”
鄧元覺吐出口中的雞骨頭,然後看着石寶。
“你小子看上去像是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一樣,你不是我對手,佛爺也不占這個便宜,趕緊換個人吧。”
“大師如果不給個說法的話,恐怕今天不能善了。”
石寶拎起地上的一根水火棍,看着鄧元覺。
“唉,真的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小子,來吧,早點兒打完,佛爺還要繼續吃飯!”
鄧元覺一看石寶這個架勢,他也不讓了,拿起手邊的禅杖,揮舞着就朝石寶殺過來。
兩人大戰在一起,不得不說,鄧元覺的九環禅杖确實是個威猛的兵器,揮動起來時,九個鐵環“叮當”作響,聲勢很大。
石寶交手之後,才更發現這個和尚的不凡。
他的出招,勢大力沉,但勢大力沉中,又藏着靈活多變的特征,加上鐵環的響聲可以起到擾敵的作用,更是讓一般人難以招架。
石寶一來身體還沒有恢複,二來手裡拿着的不是自己擅長的兵器,打了三十回合之後,他就有些支撐不住,隻能招架遮攔。
“铛!”
就在石寶處于下風的時候,突然間,一把樸刀從邊上伸了出來,架住了鄧元覺的禅杖。
“這位大師,我這兄弟多日未曾進食,身體衰弱,你這打赢了也不光彩,要不然,咱們交手試試?”
出手的自然是任原,他看出來石寶身體有問題,趕緊上前救下他。
“哥哥,石寶無能。”
石寶有些羞愧,他之前還信誓旦旦表示沒問題,結果,這麼快就落入下風了。
“你又不是全盛狀态,這位大師也不是庸手,處于下風沒啥。”
任原安慰了石寶一下,然後看向鄧元覺。
“大師這杖法,霸道不失靈動,莫不是莆州南少林的釋迦伏魔杖?”
“嗯?閣下是何人?”
鄧元覺心頭一驚,自己在莆州南少林出家的事情,江湖上可沒幾個人知道,此人居然能通過自己施展的招式,直接叫破自己的來曆?
任原當然不會告訴他,我其實認不出來,我就是開挂。
“在下隻不過是江湖一閑人,湊巧知道南少林這功法罷了。我這兄弟今天不是大師的對手,但我還有一位兄弟,也是位和尚,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和大師切磋了。”
任原帶着石寶退出圈子,然後一擡下巴,鄧元覺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衣打扮和自己差不多的和尚,正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看着自己。
“身為出家人,喝酒吃肉,肆意傷人?你在哪個寺修行?”
魯智深問鄧元覺。
“師兄安好,小僧元覺,在莆州南少林出家,至于喝酒吃肉,師兄啊,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師兄莫非不知道?哦,還不知道師兄法号,在哪兒禅修?”
“灑家法名智深,五台山文殊院出的家。今日見你手段,灑家心裡也是癢癢,你可有興緻,和灑家練練手?”
魯智深剛才看鄧元覺武藝,覺得這家夥确實有一手,他内心突然有種莫名的沖動,那就是一定要和這個和尚打一場!
“原來是三拳打死鎮關西的智深師兄,在江湖上多聽師兄的名号,就不知道後來師兄去了哪兒。”
鄧元覺一聽,心裡也是多了幾分敬重,花和尚魯智深的威名,江湖上已經多有傳說。
“你若是赢了灑家這對拳頭,灑家就告訴你!”
“好,那小僧恭敬不如從命,請師兄賜教!”
鄧元覺放下禅杖,既然魯智深要比試拳腳,那他自然願意奉陪。
嗯,一個和尚霸王餐,兩個和尚……幹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