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逐出中醫界!”
觀衆們被葉傾心煽動的齊聲呐喊,而台上,
作為評委的葉傾心的葉聖手,也在煽動評委們,冠冕堂皇的開口道。
“諸位你們都看到了,這可是民心所向啊,我們評委要尊重群衆的意見啊。”
“對!應該取消資格!”
其他評委紛紛迎合,隻有許老一直沒有開腔。
“許老,難道你對這種人,還要網開一面嗎?”
葉聖手故意沉聲開口,給許老施壓,逼着他回答。
許老重重的歎了口氣,當年他保不了蘇黎,現在又保不了她的女兒。
“我......”
“我不同意!”
一道清亮肆意的聲音,猶如風中揚起的紅旗,撕開這一幕灰蒙蒙的天空。
衆人循聲望去,是坐在輪椅上的顧眠,
“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葉聖手滿臉嘲諷,怒聲威吓。
“我來問你,難道你是顧覺?難道病人過敏不是你造成的?”
“我是顧覺!”
顧眠挺直了脊梁,下一秒她伸手摘下假發,如瀑般長發傾落而下!
她輕輕抖擻幾下,抹去臉上的僞裝,傾國傾城的容貌,驚豔衆人。
葉傾城那種傳統溫婉的臉,在明豔動人面前,黯然失色。
顧眠掃過驚呆的衆人,嘴角輕揚。
“我是顧覺,也是差點死于空難的顧眠!
這場比賽并沒有要求實名制參加,我用顧覺這個化名,怎麼了?”
她這一聲反問,大夥兒才緩過神來,
“對啊!大賽沒規定實名制啊!”
“她用了個藝名不行嗎?又不是冒名頂替。”
“沒理由取消她的參賽資格!我也不同意!”
杏林居的大夥兒帶頭呐喊,輿論的風向隐約有些朝着顧眠的方向搖擺。
葉傾心見勢頭不對,馬上帶節奏。
“你把病人搞得生不如死,就憑着這一條,你也活該被取消資格!逐出中醫界!”
衆人心裡降下去的怒火,又迅速被拱了上來。
“對!你害病人過敏了!”
“呵......”
顧眠輕笑了一聲,八風不動的掀唇。
“誰說他過敏了?總要拿出讓我信服的證據吧?
既然各位評委都是大國醫,我要求你們親自把脈評斷,給我一個公道。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哼!何必多此一舉!他過敏了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葉聖手冷哼一聲,屁股像是釘在了椅子上。
“此言差矣,中醫最講究望聞問切,求真務實。
怎麼葉老成了大國醫,卻丢了基本功?”
許老插話打斷,随後嚴肅的盯着顧眠,
“顧大夫,老朽第一個診脈,若他真是過敏,你莫要狡辯!”
“若他真的過敏,我就退出中醫界!”
顧眠揚聲承諾,毫不畏懼。
有她這句話,其他幾個評委也同意診斷。
十個評委輪流上前,給中年大叔診脈。
顧眠閉目養神,靜靜等待結果。
在她的身邊,葉傾心得意的掀唇冷笑。
顧眠,再怎麼掙紮都是沒用的!
這時,最後一個葉聖手把脈結束,他鄙夷不屑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