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遭到圍攻
“元卿月服毒?”
柳雲湘吃了一驚,不由回頭看向嚴暮。
嚴暮沒什麼表情,隻是問道:“人怎麼樣了?”
“虧得她身邊的婢女發現及時,給她把毒藥丸從嘴裡摳了出來,但還是請了大夫,不過不知怎麼回事,消息傳揚了出去。那會兒長公主府來人,将元側妃接走了。”謹煙道。
柳雲湘冷嗤一聲,“吃進去的還能摳出來,她可真舍不得自己。大半夜的,消息也能傳到長公主府,這配合打得也挺好。”
不過長公主,她摻和鎮北王府的家事,怕是尋她麻煩。
“罷了,明日再說。”柳雲湘拉着拓跋霏兒往家裡走。“先洗個澡,我讓廚房給你弄好吃的。”
拓跋霏兒揉揉肚子,“我都餓兩天了。”
柳雲湘好笑,“你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慘?”
“還不是他!”拓跋霏兒指着嚴暮,“我不就多吃了兩個包子,她就把我賣給包子鋪老闆的傻兒子當媳婦了!”
柳雲湘看向嚴暮,“你真這麼幹了?”
嚴暮無語,“她說人家包子鋪的包子好吃,一連吃了三天,還不肯跟我一起趕路。我便說你再不走,我就将賣給包子鋪的傻兒子當媳婦,可以吃一輩子包子,她竟然同意了。那時我急着追你,隻能給她留了一些銀子,讓她快點追上來。”
“我沒看到銀子。”
“呵,估摸讓人順走了。”
拓跋霏兒委屈的直哼哼,“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是,沒有你,我不至于蹉跎了半年才到鎮北。”
“那我照顧你……“
“你确定是你照顧我?”
拓跋霏兒心虛了,她摸了摸鼻子,“人家是為了還雲湘姐姐的救命之恩,不然才不會管你,脾氣這麼臭,長得這麼讨厭。”
“謝謝你讨厭我。”
“你!”
嚴暮不理拓跋霏兒,抱着雙臂往後院走去。
“他,他就這麼讨厭我?”拓跋霏兒有點受傷,畢竟是相處了好幾個月的人。
柳雲湘拍拍拓跋霏兒的手,笑道:“他要是真讨厭你,不會跟你說這麼多,恰恰是真心當你是朋友的。”
拓跋霏兒撇嘴,“是嗎?”
“當然。”
柳雲湘安置好拓跋霏兒,回到西屋的時候,嚴暮已經躺床上睡着了。柳雲湘長歎了口氣,元卿月的事,實在讓她有些頭疼。
如她所料,翌日一早,長公主府傳話來讓她過去。
當年她和慕容令宜那事,長公主可是恨得她咬牙切齒的,這一次必定會借這事好好整治她。
梳洗打扮一番,用過早飯,柳雲湘來到長公主府門外,見外面停着一排馬車。她心思轉了轉,料到等會兒可能要打一場硬仗了。
有婢女等在府門口,引着她往後院走。
來到東院正廳,柳雲湘走進去,但見廳子裡坐滿了人,皆是穿戴華麗的婦人,她掃過一眼,心裡大概有數了。
這些人是八世家的國公夫人,侯夫人,伯夫人們,而元卿月是昌伯府的姑娘,這些人是來給她撐腰的。
再往前看,長公主沉着臉端坐在正位,她老了很多,兩鬓都又白發了。
當年為了給慕容令宜出氣,長公主與嚴暮徹底決裂,後來她用腹中孩子的命相逼,逼得她不得不進宮為嚴暮求情。當年的怒火,她是咬着牙忍下去的。今日,時随事變,新仇舊恨,她定是不會再忍。
柳雲湘又看了一眼坐在長公主身邊的慕容令宜,她額頭上還包紮的細布,因她受傷的。她在沖她笑,這笑很是得意,像已經将她生死拿捏在手裡了。
元卿月也在,她坐在長公主下手的位置,正低頭抹淚,一副嬌弱可欺的樣子。
“柳氏,三年未見,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專橫霸道!”長公主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讓人打了昭華郡主,又逼得元側妃服毒,真以為沒人能整治得了你?”
柳雲湘默了一下,道:“長公主難道不分辨一下黑白,便要給我定罪?”
“呵,你是鎮北王妃,赫赫威風,本宮哪敢給你定罪。今日各位世家夫人在此,當着她們的面,算做本宮求你,求你容下元側妃。”
柳雲湘抿嘴,這是不給她辯白的機會了?
“毒,不是我讓元側妃服下的。”
“那也是你逼的!”
一穿着青石色外裳的婦人站起身,她年逾六十,額戴翡翠抹額,頭發已經花白,但面露紅光,保養的極好。
柳雲湘識得這人,乃是定遠侯府的老夫人。
八世家同氣連枝,為保證利益不沖突,世家之間相互聯姻。她記得這位定遠侯老夫人是元卿月祖母的姐姐,也就是元卿月的姨祖母。
上一世,她與這些世家夫人常打交道,對她們也算熟悉。尤為這位老夫人,上一世可沒有少罵她,但為了靖安侯府,她都忍了。
定遠侯老夫人走到她跟前,沉眸盯着她,“好女不二嫁,你先為寡,卻與别的男人苟且,還珠胎暗結。後夫君歸家,你又鬧得家宅不甯,緻使靖安侯府落魄,丢了爵位。你這等寡廉鮮恥,傷風敗德的女子,浸豬籠,打成官妓都不為過,卻也有臉占着這鎮北王妃的位子,還逼得正經嫁進王府的側妃服毒,真是好陰險歹毒的婦人!”
柳雲湘眯眼,這位定遠侯老夫人年輕時喪夫,一直守寡,還為自己請了一塊貞潔牌坊,自覺多大的光榮似的。哪家女子要和離,她便上門去罵,哪家守寡的要二嫁,她就罵的更兇,恨不得人人都效仿她。
要她說,不過是自己吃了苦,便覺得别人也該吃她一樣的苦!
“還不止這些呢,當年她還給陸長安,如今的肅平王做過小妾呢!一女三男,她勾搭男人的本事,可比那狐媚子還厲害呢!”慕容令宜輕蔑的添了一句。
“真真是不要臉!”定遠侯老夫人指着柳雲湘鼻子罵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她那點事,誰不知道啊,一雙破鞋,三個男人換着穿。”
“哎喲,真是聽着都丢人。”
“可不是,真想撕了她的臉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這些婦人,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扒她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