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讓秦淺一陣心驚。
她沒管祁宴到底願不願意,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阿泰就推門進來。
“阿泰,總祁總去一趟醫院。”秦淺冷着聲吩咐。
但沒有想到祁宴反應很大,他轉頭對秦淺吼道:“你煩不煩,我說了我沒事!”
秦淺愣住,擡頭定定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明明她隻是擔心祁宴而已。
祁宴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于大了,楞了一下,又側過身對秦淺說:“我前幾天才去做過檢查,身體沒什麼問題。”
“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約了個客戶,你既然不回去就在公司吧,我先走了。”
說完,沒等秦淺再說什麼,他轉身就走了。
秦淺盯着他離開的背影,眼裡的疑惑一點點加深,祁宴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覺得祁宴有問題。
她輕輕蹙了一下眉,轉頭看向阿泰。
“你去查一下祁宴最近的體檢報告。”
祁宴整個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沒問題的樣子。
不是她想太多,而是她失去過太多親人,祁宴就算不是她皿脈上的大哥,但也是她現在名義上的親人,縱然之前她和祁宴有過不愉快,她也不希望祁宴出什麼問題。
畢竟偌大一個祁氏,還需要祁宴。
阿泰嗯了一聲:“好,我這就去查。”
說罷轉身離開。
有了這個插曲,秦淺就更加沒有心情工作了,幹脆起身給虞魚打了個視頻,想看看小家夥最近怎麼樣。
隻是她沒有想到,阿泰拿回來的消息會這樣快,這樣讓人震驚。
下午都還沒有下班,阿泰就把一疊資料放在了秦淺跟前。
“小姐,這是祁總的體檢報告,上面顯示……他得了很嚴重的皿液病。”
秦淺正拿着一本文件的手頓住,愣怔片刻後,才從阿泰的手上結果那沓厚厚的體檢報告。
“怎麼……怎麼會這樣!”祁宴都已經生病一段時間了。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沒有向任何人透露。
她就說祁宴怎麼這麼着急,要把她推上副總裁的位置,又不顧她懷着孕也要她盡快熟悉公司的業務。
原來一切都有迹可循,他這樣,不過是在為她鋪設後路,也在為祁氏留後路。
她隻覺得渾身發軟,然後擡頭看向阿泰:“去找到祁宴!”
她要立刻見到他,祁宴怎麼能以這樣的身體繼續工作?
他必須好好休養,不然……
她咬咬唇,如果祁宴再繼續日夜不停地工作下去,後果将不堪設想。
隻是秦淺話音剛落,她手機就響了起來,秦淺拿起來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碼。
她頓了頓才接起來,但剛接起來,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一陣焦灼的聲音:“秦副總,祁總暈倒進醫院了,您快來,我們現在在……”
秦淺聽得出來打電話來的人是祁宴身邊的助理孟州。
但她沒有想到祁宴的病會來的這樣快,等她趕到醫院的時候,祁宴剛剛挂上水醒過來。
看見秦淺的一瞬間,他還有點迷茫。
但随即,他動了動唇,剛想狡辯一下的時候,卻聽到秦淺涼涼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你到底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