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安逸這張人畜無害的臉會這麼厚顔無恥,隻能呵呵一笑:“我剛搬家,這些東西都還沒有準備。”
“白開水我也不介意的。”安逸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秦淺愣住,腦子裡正在想着怎麼拒絕,安逸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逗你的!”
說完他又重新坐回出租車裡,沖秦淺擺了擺手:“姐姐,那你快上樓吧,我先走了!”
秦淺松了口氣:“好,路上小心。”
“姐姐,我注意你好久了!”
臨走時,安逸從車窗裡伸出頭忽然丢出這麼一句話,秦淺楞在原地,看着汽車駛出好遠,才嗤笑着轉身上了樓。
在她眼裡,安逸這樣的小孩兒孩子心性,說話不過腦子。
回到家換掉衣服,因為腿上有傷,洗澡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結果好沒有洗完,門鈴就響了起來。
她疑惑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應該不會有人來,何況知道她搬家的人沒幾個。
她胡亂地擦了擦頭發,裹了條浴巾出了浴室,走到門口隔着門詢問:“誰?”
沒人回答,她隻好踮起腳尖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門外的男人氣質清冷,身形高大,眉眼間透露出淡淡的不耐煩,不是陸西衍又是誰?
秦淺伸出指尖握了握門把手,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下定決心般将門打開。
“陸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她原本想問陸西衍怎麼找到自己的,想了想又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
于是臨陣改口。
她并沒有将門全部打開,而是透過半開的門縫問陸西衍。
但陸西衍看到了她還泛着水滴的鎖骨,目光再往下~他喉結輕輕滾動,琥珀色的眼眸也微沉了沉。
他沒回答,高大的身軀就欺身進來,秦淺不讓,他就伸手攬着她的腰肢。
秦淺想要反抗卻反被陸西衍抵在牆上,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忍不住偏過頭,眉間淡淡的皺了皺。
“搬家搬的這麼麻利,你是不是早有預謀?”陸西衍垂頭盯着她,目光森然。
“陸總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搬家與否,跟您好像也沒有什麼關系!”秦淺擡頭看他,撞着膽子跟他杠。
陸西衍聞言,眯了眯眼,看着她張張合合的紅唇,忽然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秦淺推他,卻推不動。
她忽然很讨厭這種感覺,不是說要分開嗎?
為什麼又要來招惹自己,憤怒上頭的時候,會做出很多以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比如現在。
她猛地一下咬住陸西衍的唇,皿腥味頃刻間就竄滿了兩人的口腔。
陸西衍吃疼放開她,眸色微暗。
“怎麼,今天晚上剛有個男人對你示好,就迫不及待的要跟我劃清關系?”
“你是不是忘記了以前是怎麼在我身下婉轉的?嗯?”
男人仿佛被徹底激怒,不顧唇角的巨疼,又再次吻住了秦淺的紅唇。
他這次的吻慢慢的侵略感,霸道又蠻橫,其實陸西衍雖然薄情,但在親密事情從來都是個優雅從容的人。
很少會有這麼不顧及另一半的感受。
“嗡……”
就在秦淺想着要不要再咬他一口的時候,陸西衍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電話響了很久,他原本不想搭理,可奈何電話一直在響,他終于放開秦淺,拿出電話看了一眼。
看着電話上若微兩個字,陸西衍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軟,接起電話時聲音都軟了幾分:“微微,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