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撲上來想要控制她,但她卻一臉絕望地笑着。
“陸西衍,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要再遇到你。”
在保镖觸碰到她之前,她就狠狠地将刀插進了自己的心口。
好痛啊!
但是解脫了……以後再也不用這麼痛苦了吧?
“秦淺!”
意識墜落前,秦淺聽到一聲咆哮,卻不是來自陸西衍的。
祁宴趕到時,剛好看到秦淺捅向自己的這一幕。
他猛地沖上前推開了陸西衍的保镖,抱起了秦淺。
“等等!”陸西衍出聲阻止了要走的祁宴。
祁宴咬着牙轉頭看向他,眼裡是噴湧而出的憤怒:“你還要怎麼樣?”
“孩子也死了,秦淺也被你變成了這個人不人鬼的樣子,你現在滿意了!”祁宴雙眼猩紅。
若不是怕秦淺不能及時得到救治,祁宴甚至想沖上去捅死陸西衍。
他沒再停留,轉身離開。
陸西衍捂着傷口,疼的額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但此時的他卻覺得身體上的疼遠沒有心裡來的痛。
“我為什麼會覺得這麼難受?”陸西衍不明白自己心裡這種心痛到難以呼吸的情緒是從哪裡來的。
隻是剛才那個叫秦淺的女人把刀插進她自己的身體時,他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甚至都疼到忘了呼吸。
一旁的保镖看着地上的皿迹,開口道:“陸總,咱們趕緊去醫院吧。”
這兩保镖都是陸老太太新給陸西衍安排的,上車的時候還問了陸西衍一句:“陸總,要不要報警?”
陸西衍沒回答,一雙峰眉緊緊地擰在一起,神色晦暗深沉。
如果是換做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報警,甚至自己動動手就可以捏死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來殺自己的人。
但現在……明明他記憶裡沒有剛才那個女人,但他竟然不想做任何會對她不好的事情。
似乎這是一種超越理智的本能。
沉默了一會兒,陸西衍才緩緩開口:“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别人。”
于是保镖沒多說,将陸西衍一路送到了醫院。
……
另一邊,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對等在門外的祁宴說:“祁總,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祁宴瞬間怒視着醫生:“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醫生歎口氣:“病人的狀态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這次傷到了心髒的位置……”
他頓了頓才說:“病人的求生意識非常薄弱,恐怕……”
“沒用的東西!”祁宴在外從來彬彬有禮,極少對不相關的人發這麼大的火。
但是此時的他渾身卻滿是戾氣,他忽的擡手揪住了醫生的衣領,語帶威脅:“如果她有事,你也不用活了!”
醫生頓了頓,眼裡又害怕又無奈。
這時,旁邊一個淡淡的男聲卻忽然打斷了兩人的話:“我去吧!”
祁宴回頭,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明澈。
他才恍然響起,明澈是心髒手術的大拿,剛才心急忘記了這個茬。
他像是看見救星般,眸子裡全是希翼的光:“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