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放輕語氣問她:“宋潔,你想吃什麼?”
宋潔搖搖頭,一言不發地進了卧室,頭發都沒吹幹就躺到了床上。
秦淺又去給她吹幹了頭發,但無論如何她都不吃東西,最終秦淺也隻能在她旁邊躺下來,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她是真的一步都不敢離開。
但是第二天一早,秦淺都就被一陣飯香味吸引。
她茫然地睜開眼,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宋潔家以後,卻沒有看見原本應該躺着的宋潔。
她一出門,卻看見宋潔已經做好了早餐,看見秦淺出來後,她揚起了笑臉:“秦經理,快來吃早飯啊。”
秦淺覺得有一點點詭異。
她張了張唇問:“你沒事嗎?”
“沒事啊,就是昨天晚上酒喝得多,有點難受了。”宋潔說着揉了揉太陽穴。
秦淺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昨晚,宋潔并沒有喝酒。
宋潔見她一臉怪異地站着沒動,沖她笑了笑:“秦經理快過來坐呀,你是看我喝多了專程來照顧我的嗎?”
秦淺無言地點頭,茫然地坐到了宋潔對面看着她。
卻見宋潔一臉開心地吃着飯:“秦經理,我跟那個客戶許尊說很願意考慮咱們哦,等吃過飯我就去聯系他,如果能簽下來的話咱們壓力就能小不少了。”
“不!”秦淺雖然不知道宋潔到底怎麼了,仿佛昨天的記憶已經缺失了一樣,但她不想宋潔再去聯系許尊。
宋潔見她情緒有點激動,擡頭看她:“秦經理,怎麼了?”
秦淺反應過來,沖她搖搖頭:“沒事,許尊以後我來跟,你就不要聯系了。”
說罷她喝了一口粥,掩飾自己的尴尬。
吃過早飯,她回自己家換了一身衣服才和宋潔一起往公司趕,等和宋潔分開回到辦公室,她連忙給明澈打了個電話。
“喂,明醫生,宋潔她……”秦淺把宋潔的情況跟明澈說了一下。
明澈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這種選擇性失憶的情況并不少見,人的大腦在承受不住某種打擊的時候,會選擇保護自己,從而選擇忘記這段記憶。”
秦淺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忘記卻不代表沒有發生,何況惡人還沒有接受懲罰,但如果一定要告許尊,宋潔就必定要被迫想起這段記憶。
這太過殘忍。
明澈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沉默片刻後又說:“你不要有心理壓力,這種失憶并不是永久性的,也許某一天,她忽然就想起來了。”
秦淺覺得老天實在太過殘忍了,這無異于受到了兩次傷害。
但一直到下班,宋潔都沒有表現出别的異樣,又讓秦淺暫時有點安慰。
至少現在的宋潔是快樂的。
臨近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祁南山的電話,讓她今天晚上務必得回家一趟。
秦淺才想起來,她已經有兩晚上沒有回家了。
見宋潔看起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她稍微放了點心,就對電話裡的祁南山說:“好!”
但是她沒有想到,祁南山的雷厲風行不僅僅體現在工作上,還體現在生活上。
因為她一回家,就看到了客廳裡除了祁南山,還坐着另外一個男人。
還是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