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秘書皺了一下眉:“剛剛接到的通知。”
秦淺眉頭皺到一起,想到剛才被陸西衍收拾了的祁朝,下意識就覺得是祁朝一家搞得鬼。
她想了想,對秘書吩咐道:“不理,告訴他們隻有一個選項,如果想重新選總裁的,可以現在出賣股權。”
“另外傳出消息,我已經跟恒盛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
這些,不過是要讓那些人想清楚,祁氏從不是他們威脅就能是他們說了算的。
想走的不留,但走的時候,也得想想後果,是不是真的要放棄祁氏這塊肥肉。
當算祁南川父子兩要搞事,也蹦跶不起來。
當務之急,就是要加快跟陸西衍簽訂契約的進程了。
在公司一忙就忙到了夜幕降臨。
下班後她想了想,還是讓阿泰開車去了醫院,打算去跟祁宴說一下公司的情況。
隻是到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挺意外的人。
阮怡穿着一身黑色的長風衣,頭上戴着帽子,即便是晚上也帶着墨鏡和口罩。
秦淺進門時,阮怡正在小心翼翼地給祁宴喂湯。
聽見聲音,兩人同時朝秦淺看了過來,看見秦淺時,阮怡隐藏在墨鏡後面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秦淺同樣也看着她,距離上次看見她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但現在的她看起來顯然比上一次的精神好了很多。
至少看見秦淺時,她沒有立刻撲上來對她打罵。
但即便如此,秦淺還是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雙手下意識護住腹部,做出一副防備的模樣。
祁宴:“你放心,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她已經好了很多。”
聽見祁宴的解釋,秦淺沒說話,隻輕輕抿了抿唇。
阮怡放下手裡的湯碗,朝秦淺看過去:“秦小姐,我們能聊聊嗎?”
秦淺沒答話,卻皺了一下眉頭,她明顯抗拒的眼神,讓阮怡微微垂了垂眸。
“秦小姐,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帶上你的保镖。”她的目光越過秦淺,看向秦淺身後的阿泰。
而她明顯正常的語氣,也讓秦淺逐漸放松了警惕。
秦淺盯着她稍微露出來的一點點面部皮膚,都能看到她臉部被毀容有多嚴重。
但她心裡竟然沒有一點波動。
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秦淺看了一眼祁宴,沉吟片刻後,她最終嗯了一聲:“我隻有五分鐘時間。”
阮怡笑了笑,擡步走出病房外,最終在走廊盡頭的窗戶處停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
秦淺在距離阮怡一米開外的位置站定,阿泰也跟在她身後,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着阮怡,似乎怕一個不小心,阮怡再幹點什麼。
隻是讓秦淺沒有想到的是,阮怡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道歉。
“秦小姐,之前的很多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今天來除了看祁宴哥哥,就是向你道歉。”
秦淺抿唇,心裡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
這個道歉來的未免有些太遲,她身後的傷疤已經成型,永遠不可能恢複如初。
她微微側了側身子,沒有回答。
但下一刻,阮怡卻直直朝她跪了下去。
嘭的一聲,讓秦淺忍不住挑眉。
“直接進入主題把阮小姐。”秦淺垂眸看着她,并沒有因為阮怡的下跪而覺得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