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目光警覺地看這他,似乎一點都不相信他這句話。
陸西衍終于安靜了些,骨節分明的大手覆在秦淺隆起的腹部時,肚子裡的孩子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突然踢了秦淺一腳。
皿脈真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存在。
秦淺瞳孔縮了縮,忍住了想要拂開陸西衍大手的沖動。
因為她能感覺得到,現在肚子裡的孩子似乎很歡快,而陸西衍也像是看見一個什麼新奇的寶貝。
他從來淡然的表情此時被驚喜取代,那雙淩厲的眸子裡也盛滿了笑意。
“淺淺,他動了,他動了!”
秦淺抿着唇,想了想還是把陸西衍的手拂開。
“夜晚了,陸總還是早點回去吧。”
“若是韓妙或者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又會找我的麻煩,我現在隻想過點清靜日子。”
陸西衍看着她忽然又冷下去的臉色,歎了口氣。
他轉頭,十分認真地看向秦淺。
“不管你信不信,從始至終我心裡都隻有你一個人,當初和韓妙的事情本來是希望你能有更好的人生。”
“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是我錯了。”
“秦淺,給我點時間,等我解決好韓妙的事情,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他的眸光專注而堅定,但秦淺看着,卻面無表情。
這些年對陸西衍,她有過太多的希望,同時也有太多的失望。
她從中學會的唯一的到底,就是不要再對男人抱有任何希望。
所以她隻是平靜地看着陸西衍說:“陸總,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人都要往前看。”
“韓妙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沒必要同時傷害兩個女人。”
陸西衍皺眉道:“韓妙的孩子……”
“淺淺,在嗎?”
陸西衍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了祁宴的聲音。
秦淺下意識看向陸西衍道:“你快走吧。”
陸西衍聞言,本來不想走的,最終還是敗在了秦淺焦急的眼神裡。
他歎口氣對秦淺說:“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等我。”
說完,就怎麼來的怎麼走了。
秦淺見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才轉身去房門口給祁宴開了門。
打開門,他看着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祁宴問:“你怎麼忽然來了?”
祁宴這段時間不怎過來,尤其是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
祁宴臉色不怎麼好,垂頭看着秦淺問:“我剛才怎麼聽見有男人的聲音。”
聽了這話,秦淺竟然有點心虛。
她抿了一下唇,搖頭否認:“沒有,應該是你聽錯了。”
不是她要騙陸西衍,而是她不想再讓人誤會。
祁宴也并沒有糾結這件事情,而是問她:“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阮怡跟你說了什麼?”
秦淺楞了一下,搖搖頭:“怎麼了?”
“她不見了。”祁宴皺着眉道:“我已經派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秦淺倒是有些驚訝的,上次阮怡求着自己都不讓自己告訴祁宴骨髓源是她的,現在想來,她說話也有點不對勁。
“什麼時候不見的?”
“早上。”祁宴眸色微沉道:“隻留下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