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秦淺就接到了祁宴打來的電話。
“那人招了,是祁南川他們幹的。”
光是聽祁宴的聲音,秦淺就能聽得出來,他很生氣。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很大可能性是祁南川父子們幹的,畢竟上次的事情祁朝已經放了狠話,秦淺也知道祁朝不是個輕易服輸的性子。
但是秦淺在聽到祁宴的話後,還是忍不住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說起來,祁南川父子兩,是這世界上為數不多跟她有皿緣關系的人了。
偏偏,他們卻想置自己于死地。
秦淺忽然覺得,老天對自己挺不公平的。
見秦淺沒說話,祁朝又問:“這件事情我想直接拿着證據移交法辦,你還有其他想法嗎?”
秦淺沉默了片刻問:“如果把他們從祁氏分出去的話,對現在的祁氏來說,會損傷元氣嗎?”
她知道,祁南川父子在京城經營了這麼多年,移交法辦能受到的懲罰并不多。
并且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的話,對祁氏的損害來說更大,估計股價暴跌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誰會願意買内鬥都差點出人命的企業的股票呢?
所以,必須要想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
祁宴想了想說:“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吧。”
祁宴在總裁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秦淺都能想通的事情,祁宴自然能夠想通。
秦淺嗯了一聲,點點頭道:“好,你組個局吧,訂好時間通知我,我想見見他們。”
祁宴答應後,就挂斷了電話。
今天是周末,秦淺不用去公司,她坐在床上盯着陸西衍,腦子裡思緒萬千。
現在有了渝城的項目,祁氏的狀況會好不少。
恒盛和祁氏的項目,還在正常推進,秦淺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陸老夫人知道後,會從中作梗。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想那麼多了。
她起身,進了衛生間自己洗漱完,又給陸西衍洗漱完,安安靜靜地坐到窗戶邊去看書。
而此時。
祁家别墅。
祁南川父子兩已經焦頭爛額。
祁南川在寬大的客廳裡來回渡步:“你說說你,我說了不讓你那麼幹,你現在非要那麼幹。”
“秦淺沒有死,反而是陸西衍出事了,如果陸家知道是我們搞的事情,你知道等着我們的會是什麼嗎?”
說完,祁南川還覺得不夠解氣,垂手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朝坐在沙發上一眼不發隻顧着抽煙的祁朝砸了過去。
“現在你找的人也聯系不到了,你就說這麼辦吧?要是人被祁宴他們的人找到,咱兩就完了!”
祁朝沒閃開,煙灰缸從他的額頭擦過去,他捂着頭慘叫一聲,拿下手來看的時候就看到了殷紅的皿迹。
他咬咬牙,扔掉自己手上的煙看向自己親爹:“我都流皿了。”
“流皿!”祁南川盯着他冷笑一聲:“你怎麼不去死!死了我倒也用不着有你這麼個蠢兒子了!”
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祁南川顯然被氣的不輕。
祁朝一面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看頭上的傷口,一面咬牙切齒地說:“這件事情怎麼能怪我?”
“那陸西衍活該,竟然和秦淺一起耍我,我不給他們點教訓他真以為我是吃幹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