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看着陸西衍,強顔歡笑了一下:“難道陸總覺得世界上隻要跟你皿型一樣的都跟你有關系嗎?”
陸西衍聞言沉默了一瞬。
他緊緊抿着唇,目光深沉地看着秦淺,想要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一絲欺騙和慌亂。
但最後卻失望了,因為什麼都沒有。
男人頓了頓,放開了秦淺,恢複了他一貫矜貴優雅的模樣。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問:“那你是不是應該想想,該怎麼感謝我?”
秦淺仰頭看他,她不傻,知道陸西衍說的是他給霁寶獻皿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她問:“陸總想讓我怎麼感謝?”
陸西衍聞言笑了笑,他聲音很低,笑聲回想在秦淺耳邊時,帶着幾分撩撥的意味。
“以身相許怎麼樣?”
秦淺皺了一下眉。
同時,她有點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心髒竟然因為陸西衍的這句話而快速得跳動了一下。
這個感覺讓她有種迫切想要逃離的感覺。
但是,她不願意在陸西衍面前敗下陣來。
她輕仰着頭,臉上的傷讓此時的她看上去有幾分狼狽,但她已經倔強地不肯服輸:“陸總這樣說恐怕不太好吧。”
“陸總身邊既然已經有人相伴,又何必拉着我不放。”
說完這話,她又有點後悔。
聽上去像吃醋似的。
她頓了頓,有些蔫蔫地垂下頭。
頭頂上是陸西衍熱辣的目光,盯得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良久,她才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多謝陸總的仗義相助,我會讓人提上豐厚的謝禮來道謝的。”
陸西衍輕挑了一下眉,又笑了一聲。
“那恐怕不行。”
秦淺有點煩躁地看着陸西衍,想問他有完沒完。
她記憶裡的陸西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現在怎麼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她沉默地看着陸西衍,眼底已經都是不耐煩了。
卻才聽見陸西衍說:“當時若不是我也在現場,恐怕你和孩子都已經……”
說着,他微微俯下身朝秦淺看過去,離得近了,秦淺又十分清晰地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
他說:“所以,你也是我救的,秦淺,你覺得我缺你說的那些東西嗎?”
“還是你覺得,我很好打發?”
秦淺愣怔了一下,剛才祁宴并沒有說陸西衍在現場。
但是他一向不待見陸西衍,沒說也正常。
陸西衍這段時間總是有意無意地出現在自己周圍,自己出車禍的時候他在,倒也不奇怪了。
但她還是覺得有些無語,身體往後仰了仰拉開自己與陸西衍的距離,問:“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陸西衍薄唇離秦淺近了幾分。
秦淺現在坐在輪椅上,行動并不便捷,所以他愈發地肆無忌憚起來。
房間本來就不大,秦淺實在退無可退了,她身上還有傷,甚至稍微動作大點都不行。
看着陸西衍越來越近的臉,秦淺急了:“陸西衍,你離我遠點。”
但陸西衍偏不,唇角含着淡淡的笑,離她愈發近了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忽然,病房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