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一聽這個,兩道好看的眉毛就皺了起來。
他頓了頓,才說:“警方和我的人都已經在找了,不過那輛車是套牌車,對方好像也是沖你來的。”
“而且他早有準備,導緻查找的困難很大。”
秦淺擦了擦眼淚,心裡湧起一股怒火。
她回來才這麼短的時間,一直都呆在家裡,自認為沒有得罪任何人。
“是個女人!”秦淺把自己最後看到的跟祁宴說了:“我看到她從車上下來,身材很嬌小。”
“但看特征是個女人,不過她渾身包裹的很嚴實,所以我沒有看到她的臉。”
她轉頭看向祁宴,目光帶着祈求:“你一定要讓人去找到她,如果霁寶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如果僅僅針對的是自己,她不會這樣生氣。
但是現在看見霁寶躺在床上,秦淺隻覺得自己從裡到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疼。
祁宴點點頭:“放心,我會盡力去查。”
“有了你的描述,我們找起人來會更快。”
秦淺點點頭:“那你先去忙吧,我跟霁寶呆一會兒。”
祁宴嗯了一聲,轉身出了病房。
事情還很多,他确實不能一直在病房裡照顧秦淺,隻能讓家裡的傭人來照顧她。
病房門關上,秦淺捏着霁寶的小手低聲道:“霁寶,媽咪知道你是最堅強的小朋友。”
“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等你醒了,你要做什麼隻要你高興,媽咪都答應你好不好?”
似乎很長一段時間了,她都沒有這麼脆弱過了。
忽然,霁寶的手指動了動。
她一愣,擡頭看向霁寶,卻發現霁寶已經緊緊地閉着雙眼。
不過片刻後她又笑起來:“霁寶,你能聽到媽咪說話對不對?”
“乖,媽咪在等你,你快點醒過來。”
她正說着,病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她揚頭看去,本來以為是祁宴去而複返,去沒想到是個挺意外的人。
陸西衍從門外來,像是逆着光。
秦淺表情微微一頓,抿了一下唇:“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陸西衍沒走,反而還上前兩步。
秦淺本來就坐着輪椅,拿他沒辦法,隻能瞪着他。
但陸西衍卻垂頭看着她,聲音很沉:“用完我就準備扔嗎?”
秦淺心裡一驚,以為他知道了什麼,唇畔輕顫地問:“什麼意思?”
陸西衍微斂了眸光朝病床上的祁宴看過去:“剛才他失皿過多,是我給他輸的皿。”
秦淺壓根就沒有想到是這一茬,她一愣:“什……什麼?”
陸西衍輕輕咬了咬後槽牙,皺眉看她:“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秦淺,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什麼他的皿型跟我一樣?”
“你這麼害怕我見他,是不是……”
“閉嘴!”秦淺猛地打斷他,神色淩厲了不少,她在陸西衍面前的氣勢一向很弱,但現在卻梗着脖子怒視他:“陸西衍,别自作多情了。”
“世界上相同皿型的多了去了,他跟你一樣有什麼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