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身後的人蹙了一下眉,上前道:“小陸總,還沒有。”
說話的人也是一臉煩躁。
那韓妙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安逸輕輕咬了咬後槽牙,沉吟片刻後道:“去找個跟那個孩子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先頂着。”
他說:“反正這個大小的孩子都長得差不多。”
保镖聞言,也隻好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辦。”
說着轉身離開時,又被安逸叫住:“繼續加派人手找到韓妙,一個活生生的人總不能憑空就消失了。”
“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面前!”
保镖點點頭:“是!”
然後轉身離開。
安逸微微眯眼,從兜裡掏出煙盒抽了一根煙,剛點燃時,祁宴來了。
安逸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壓了壓,其實他很不喜歡祁宴。
跟秦淺有過關系的男人,他都不喜歡,再加上如果不是顧忌着祁宴的話,他對秦淺用不着像現在這樣千依百順。
有一百種方法讓秦淺屈服,但偏偏祁家還有個祁宴。
他再瘋,也知道得罪了祁宴對他來說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畢竟現在陸家,是他的。
想到這裡,他挑眉朝祁宴笑了笑:“祁總能來,真是蓬荜生輝啊。”
他說話的語氣慢悠悠地,還朝祁宴伸出了手。
但祁宴卻理也沒理他,隻冷眼看着他:“安逸,别高興得太早。”
若不是秦淺說要嫁給安逸,祁宴早把安逸樣了。
安逸微微眯了眯眼,嗤笑着收回手對祁宴道:“大舅哥說的是。”
這話一出,輪到祁宴生氣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才擡步進了秦淺換衣服的化妝室。
走進去看見坐在化妝鏡前的秦淺,他抿了一下唇才走上去。
秦淺回頭看他時,越過他看向他的身後,見安逸沒進來,她連忙問:“韓妙怎麼樣了?”
祁宴搖頭:“沒怎麼樣,就是一句話不說地在屋裡。”
秦淺有點無語,這可不像韓妙的作風。
祁宴問:“昨天你沒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秦淺腦子裡立刻就閃過了陸西衍那張臉。
她搖搖頭:“沒事,就是發生了點事情耽擱了。”
說罷,她又對祁宴說:“我讓安逸把孩子一會兒抱過來,哥,你幫我想想辦法,把孩子搶走……”
她話沒說完,房門再度被人推開,安逸笑盈盈走進來:“阿淺,在跟大舅哥聊什麼呢?”
聽到安逸這樣叫自己,楞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陸西衍。
但反應過來後,她卻覺得想吐。
真惡心啊。
但現在還不是跟安逸鬧翻的時候,所以她強忍住吐出來的沖動,對安逸說:“聊聊家常而已,有什麼事情嗎?”
安逸笑了笑:“沒有,就是想跟你說,婚禮快要開始了。”
他伸手拉着秦淺的手摩挲,目光倒是多了幾分認真:“姐姐,手捧花已經送過來了,你選選。”
秦淺卻收回手:“孩子呢?不見到孩子,我是不會上台的。”
安逸掩下眼底異樣的情緒道:“一會兒一定會讓你見到的。”
這時候,祁宴的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