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走到外面去接電話。
再回來時,給了秦淺一個眼神。
秦淺沒看懂,但此時安逸的人已經抱着一個嬰兒走了進來,秦淺看見那嬰兒的一瞬間,眸子瞬間一凝,就要上前去抱。
但卻被安逸拉住。
“姐姐,以後有的是時間跟孩子相處,我們還是先結婚吧。”
秦淺伸出的手微微顫動,眼睜睜地看着那人又把孩子抱走。
“别走!”
秦淺聲音有點顫抖。
但安逸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卻微微收緊,他微微眯眼看着秦淺,眼底都是不虞:“姐姐,我先出去了。”
說完,他才在司儀聲的催促下出了化妝室的門。
這時,祁宴卻走上來對她說:“剛才我的人來電話,韓妙說要見你。”
秦淺收攏的心神,回頭看了他一眼:“見我?”
祁宴點點頭:“嗯。”
她抿了抿唇,輕輕仰頭道:“走吧。”
說罷,她挽上了祁宴的胳膊,擡步朝外走去。
走到大廳門口站住的時候,秦淺腦子裡都一直在回想剛才那個孩子的模樣。
失而複得的喜悅到底沖散了些她這些時間的不安和急躁。
随着司儀的話,酒店大廳的門瞬間被打開,聚光燈頓時照在了她身上。
她站着沒動,直到耳邊傳來祁宴的聲音:“等拿到孩子了,我就想辦法讓你和他離婚。”
“淺淺,别怕!”
秦淺心下稍安,沖祁宴扯了扯唇角:“好。”
她知道祁宴會想辦法,自己也不會坐以待斃。
随着音樂,她挽着祁宴的手緩緩走到舞台中央,對上了安逸那雙含着笑的眸子。
不過他的笑容落在秦淺眼裡,隻覺得刺眼。
台下的觀衆都竊竊私語,談論着秦淺的感情史,說她跟陸西衍糾纏不清,現在又跟安逸結了婚。
一個個眼裡的八卦味兒都快冒出來了。
秦淺面無表情,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祁宴将秦淺的手放在安逸手上,聲音有點冷:“安逸,你若是敢對秦淺不好,可别怪我。”
安逸卻笑的像是與秦淺初見時一樣,他說:“放心,我一定會把姐姐放在心尖兒上疼。”
秦淺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隻想儀式快點結束,能回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司儀挺專業的,但秦淺全程都心不在焉。
直到司儀問:“請問秦淺小姐願意嫁給陸逸先生為妻,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都跟他在一起,不離不棄嗎?”
那一瞬,秦淺的唇角顫動,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句違心的話。
大廳裡靜的落針可聞,人人似乎都在等着她說話。
可‘願意’兩個字卻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對面的安逸笑容一寸寸退了下去,顯然已經逐漸沒了耐心。
他盯着秦淺,笑着說:“姐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嗯?”
秦淺頓了頓,像是下定很大決心似的,開口道:“我……”
“等一下!”一聲清冷的男聲忽然出聲打斷了秦淺的話。
聽見熟悉的聲音,秦淺不由震驚地轉過頭,對上男人那雙幽深的眼眸時,秦淺瞬間愣住。
陸西衍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