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遇見了祁慧,祁宴的臉色黑的能跟鍋底媲美。
他咬了咬後槽牙,方才垂頭看向秦淺說:“先過去坐吧。”
秦淺淡淡點頭,嗯了一聲,随着祁宴到座位上落座。
不知道祁慧身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但在這個看重身份階層的場合,祁慧和那男人竟然坐在第二排。
祁宴和秦淺自然是坐在第一排的,祁慧就坐在秦淺左後方第三個位置上,因此一轉頭時,眸光偶爾還能看見她。
但即便是不轉頭,秦淺也能清楚地感覺到祁慧朝自己投來的帶着殺意的目光。
她輕抿了一下唇,懶得理睬。
拍賣會的東西,秦淺都沒多少興趣,要不是看在祁宴的面子上的話,秦淺都想直接就走的。
所以即便拍賣會開到中途,她也沒有競拍一件東西。
祁宴往她跟前湊了湊,低聲問:“你怎麼什麼都不要?”
秦淺:“不喜歡。”
祁宴挑眉:“今天來就是做慈善的,别怕我給不起錢,挑一件東西吧。”
秦淺歎了口氣,點點頭,剛好這時候拍賣台上上來了一件和田玉雕刻的小兔子吊墜,玉質溫潤,剛好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屬兔的。
秦淺有了點興趣,擡手舉了牌。
起拍價七十萬,她一開口就加了十萬。
結果她剛一開口,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祁慧随即就開口:“一百萬。”
秦淺回頭看了她一眼,看見她沖自己挑釁地挑眉時,輕輕蹙了一下眉頭。
又擡手加了十萬。
但祁慧立刻跟價到一百三十萬,火藥味一下子就出來了,在坐的誰不知道祁慧和秦淺是什麼關系。
結果其他競價的人都沒有,都紛紛在一旁看着兩姐妹的熱鬧。
秦淺勾了勾唇,揚聲道:“一百五十萬。”
祁慧:“一百七十萬!”
“兩百萬!”
“兩百五十萬!”
“三百萬!”
秦淺聽祁慧加價到三百萬時,轉頭沖她微微一笑說:“好,你的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祁慧身邊那老男人的臉都快耷拉到地上了,顯然他是不想為祁慧花這三百萬的。
而一個兔子吊墜而已,她可要可不要,上好的玉祁南山給她留下不少,到時候挑一塊打出來不比這成色好?
但祁慧顯然還沒有發現事情不對,甚至還得意地沖秦淺揚了揚頭。
隻是回頭看見身邊男人黑沉的臉色時,有點心慌。
她輕輕咬了咬唇,往男人耳邊湊了湊:“施總,你不用這樣,這個我自己買單就好了。”
其實她有點心虛,從祁南山那裡拿到的遺産,她能支配的并不多,三百萬她現在拿出來是很吃力的。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要激起男人的勝負欲,她知道男人的好勝心是不允許他在女人面前丢臉的。
果然,她話一說完,姓施的男人臉色總算好轉了一些,勉強扯着唇角笑了笑:“帶你出來哪兒有讓你花錢的道理。”
“不過就是三百萬而已。”施總的手在祁慧的腿上摸了摸,聲音逐漸暗了下去:“一會兒跟我走,别說三百萬了,就是你之前說的投資,也沒有問題。”
祁慧聞言眼睛一亮,又帶着些怯生生的驚喜:“真……真的嗎?”
她的這幅表情自然是取悅了施總,但她心裡卻忍着惡心。
要不是現在形式比人強,她也不會跟這樣一個不堪入目的男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