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這段時間祁宴太過焦頭爛額了,所以說話的聲音都聽出了幾分滄桑。
“這是給你的東西,你看看。”
祁宴把帶來的文件遞給秦淺,秦淺沒接,他就幹脆放在了秦淺的辦公桌上。
“關于阮怡,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對你最有利的補償,希望你能接受。”
秦淺眸色微動:“不需要,謝謝。”
“祁總如果沒什麼别的事情的話,我要工作了。”秦淺神情淡漠地下了逐客令。
對祁宴,她實在不能做到心平氣和,畢竟阮怡的事情說到底,跟祁宴也有關系。
祁宴垂眸盯了她一會兒,輕抿了一下薄唇,經曆了這些事情,祁宴似乎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他低聲說:“秦淺,這些都是我應該補償給你的,你要或者是不要,我都會讓律師辦好手續轉到你的名下。”
說罷,祁宴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淺盯着那扇開合搖晃的門,眸光輕輕凝了凝,她盯着祁宴留下來的那疊文件看了會兒。
擡手按了呼叫按鈕讓人拿出去把它粉碎了。
下班的時候,陸西衍發了信息說要來接她,秦淺簡單地收拾一下出了門。
卻沒有想到出門時就被一個女人纏住。
“秦淺,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讓人把我老公打到住院的。”
來人是許尊的老婆,秦淺之前見識過她胡攪蠻纏的本事,不想跟她糾纏,所以就冷下眼警告她:“許太太,請你放尊重些,許尊他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說起來好笑,許家也算是小有資産,許尊的太太也算是個富家太太,但做的事情卻永遠這麼上不得台面。
她看着秦淺冰冷的小臉,一口銀牙快要咬碎。
這一次,她似乎知道了胡攪蠻纏沒用,難得的冷靜了下來,她看着人來人往的辦公大樓門口,知道自己鬧下去沒有好處。
所以她擡手攔着秦淺,輕聲問:“秦小姐,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不能!”秦淺轉頭看她:“看見跟許尊有關的任何東西我都惡心,包括你。”
“被許尊禍害的女孩子自殺了,許太太,這一切都是你們應得的,希望午夜夢回時,你丈夫不會被噩夢吓醒。”
說完,秦淺沒再管許尊老婆。
剛好陸西衍的車也到了,她走過去,沒有再給身後仿佛洩了氣的許尊老婆一個眼神。
夫妻一體,許尊老婆并非不知道許尊的德行,當初卻依舊找上門來。
所以對她,秦淺同情不起來。
她走過去還沒下車,就看到坐在車裡的陸西衍搖下了車窗看她。
然後目光越過秦淺,看見許尊老婆的時候,他的眸子裡露出幾分淩冽的寒光。
“沒事吧?”秦淺一坐上車,陸西衍低沉中略帶關切的聲音就傳進了她的耳朵。
秦淺側頭看他,知道他說的是許尊老婆,就搖了搖頭:“沒事,公司保安也不是吃素的,她不能把我怎麼樣。”
說着她岔開話題問:“咱們去哪兒?”
她一說完,就看到陸西衍薄唇微勾,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