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歌冷漠的盯着南漸篁,她的眸子冰冷的如同寒潭,讓人畏懼。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還有臉出現麼?别忘了,現在你的國家已經戰敗了,你留在這裡,隻有做人質的份!你害了我一次還不夠?還要再害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跟我作對!”
南漸篁盯着溫如歌,道:“這一切确實是本殿下做的,但是美人,本殿下做的這些,從沒有想過要害你,無非就是為了得到交換的條件,再想辦法把你留在身邊罷了,你可不要怪我,不然,我可要傷心死了!”
溫如歌心裡憤恨,但是沒有辦法,這個南漸篁即便在宮内都遊刃有餘的,她現在受制于人,又能怎麼辦……
“所以美人,你放心吧,隻要皇上知道你不會懷孕了,自然會放棄娶你做皇後的念頭,大晉是不會要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的,所以,你無論如何,還是要落入本殿下的懷抱了…”
南漸篁伸手,想要去握住溫如歌的手,沒想到,她的手腕反轉,直接将手裡還握住的簪子紮在了南漸篁的手心。
掌心,頃刻間就流出了皿。
溫如歌很用力,簪子沒入了很長一截。
“嘶……”南漸篁倒吸一口涼氣,他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盯着溫如歌。
溫如歌眼底帶着嘲諷,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别用你的髒手碰我!我嫌惡心!”
南漸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就在以為他要發怒的時候,他眉骨松動,不怒反笑,擡手看了看自己流皿甚多的掌心。
“無妨,本殿下從小受過的傷都沒這麼輕過,看來美人還是愛我的。”
溫如歌眼神陰冷,沒有說話。
豈知,南漸篁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旁邊的溫月惠跑過來,一把抓住了南漸篁的手,盯着他,質問道:“你這一切都是在利用我?你明知道皇上若是知道,溫如歌是我害的,一定不會放過我,你是想讓我當替罪羊?而且壓根沒有把我救出去的打算,是不是?”
南漸篁一雙邪氣凜然的眸子,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溫月惠,頗為無辜,道:“怎麼,難道本殿下沒有讓你得逞麼?溫如歌已經如你所願,被你害了,你還不滿足?你自己想害人,難不成還讓本殿下替你頂罪麼?做人不能太貪婪,知道麼?”
溫月惠冷笑了一聲,厲聲道:“我是想要害了她,可是我沒想過賠上自己的命!你這就是在利用我,讓我替你送死…”
“啧啧,好聒噪!”南漸篁的臉色有些陰沉了下去,他看了眼手上的傷,随後道:“走吧,美人,咱們兩個到沒人的地方說說話。”
随後,直接伸手,一把摟住了溫如歌的腰,将她直接帶走了。
溫如歌尚且都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用輕功帶走了。
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南漸篁才抱着她穩穩落地,溫如歌當即就掙紮開了,冷漠的盯着南漸篁。
“你到底想幹什麼?有完沒完?”
溫如歌的聲音,冰冷刺骨,就像是冰窖的寒霜一般,她真的對南漸篁沒有一絲一毫的忍耐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那個女人太聒噪了,有她在旁邊,我怎麼跟你好好說話?所以沒辦法,隻能把你帶到這裡來了。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屬于你和我的地方,這樣不好麼?”
溫如歌實在不想跟他再扯什麼,冷聲道:“别說廢話,我們兩個本來是陌生人,如今也隻能是仇人和敵人!我不想跟你糾纏,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
南漸篁看向手掌心,沒有回答溫如歌的話,反倒是開口道:“這個傷口挺深的,真沒想到,原來你也會對我下狠手?怎麼辦,要不你替我包紮一下吧?你看它一直流皿。”
溫如歌冷漠的看了眼他掌心,确實,傷口很深,但是溫如歌恨不得再下手狠厲一點,這樣的傷口,都算是便宜他了……
“你對我做的一切,就算是我殺了你,你也死有餘辜!南漸篁,你我早就注定是敵人了,所以你沒必要在我面前再演戲了,你還不如說說,你究竟在打的什麼主意??”
溫如歌現在透過銀色面具,看到南漸篁的眼神時,那雙充滿邪氣的眸子,似乎很熟悉,她不止在一個人的身上見到過…
可是,另外一個人有誰會有這樣的眼神,她猛然之間也想不起來。
隻是這種感覺很熟悉,一直萦繞在她腦海裡。
南漸篁嘴角扯動,看向溫如歌,開口道:“那你倒是猜猜,本殿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看你到底了不了解本殿下?”
溫如歌直接轉身就準備離開,被南漸篁一把拉住了手腕。
“好好好,我告訴你,怎麼樣?”
溫如歌止住腳步,冷冷的抽出自己的手,她心裡厭惡南漸篁對她動手動腳的,但是每次又防不勝防。
“上次你應該也知道了,是我把你送過去見的皇上。但是這不否認我是喜歡你的,雖然把你拱手讓給他,但那也是迫于無奈,為了我在南朝的地位罷了!”
溫如歌凝眉,道:“你在南朝的地位?這些關我什麼事?”
“皇上要你的人,我給他送過去,不就順理成章的能提條件了麼?但是把你送給他,我終日良心難熬,身邊寂寞,所以想了一個好辦法…”
溫如歌睫毛顫抖,看向南漸篁,道:“辦法?什麼辦法?”
“就是利用溫月惠,讓你在她的殿内聞到我特意讓人調配的麝香,讓你傷了身體不能懷孕,這樣的話,皇上若是知道了,隻會殺了溫月惠來替你報仇,卻也不會再娶你為皇後,最後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你重新搶回身邊了,你說這個計劃,是不是天衣無縫?”
南漸篁彎了彎嘴角,笑呵呵的盯着溫如歌,在溫如歌冰冷的目光中,他坦然自若,仿佛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溫如歌好。
“你就不怕我告訴皇上,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手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