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妙言語裡帶着滿滿的得意。
果然,安逸手上的力道逐漸變小,韓妙笑的更加開懷,她甚至踮起腳在安逸唇邊吻了吻道:“阿逸,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最理解你的人,是我!”
“隻有我懂你的痛苦,秦淺什麼都不懂……而且,她愛陸西衍啊……”
下一刻,安逸就發瘋般咬上了韓妙的唇。
他把韓妙扔到床上,動作粗魯地壓了上去。
房間裡回蕩着韓妙的笑聲,看向天花闆時眼角帶着盈盈的笑意。
……
一個星期後,祁宴把秦淺接回了家。
臨出院時,明澈來送秦淺,自從上次從停屍房回來後,他就再也沒對秦淺說過什麼過激的話。
此時的他又恢複了那幅儒雅随和的模樣。
他站在秦淺面前,看了一眼她仿佛能被風吹走的身體,囑咐道:“回去以後要注意休息。”
“也要注意控制情緒。”
秦淺嗯了一聲:“謝謝明醫生,我知道了。”
“還有,等我有空了我會去看你。”
說這句話時,明澈耳尖微微紅了,秦淺眼尖,看的清楚。
她輕輕抿了抿唇,思忖片刻後笑道:“明醫生日理萬機,不來也沒關系。”
明澈眸光閃了閃,他知道秦淺是在拒絕自己,片刻後還是義正言辭地道:“你是我的病人,回訪你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他的目光觸及到秦淺手掌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補充了一句:“我還要去檢查你有沒有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說完,沒等秦淺再說話,隻道:“我先去工作了,你們路上小心。”
然後就轉身離開。
秦淺看着他的背影,歎了口氣。
回頭時祁宴的司機剛好把車停在她跟前,祁宴替她拿了包扶着她上車時,她笑了笑:“我哪兒有這麼嬌氣。”
祁宴不置可否,隻道:“小心為上。”
上了車,祁宴一面你打開電腦處理工作,一面對秦淺說:“對了,一會兒到家了,還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秦淺側頭看向他:“什麼事?”
“等到家了再說吧。”
秦淺嗯了一聲,轉過頭看向窗外,沒再多說。
實際上,今天說了這麼多話她都感覺已經很累了。
車窗外豔陽高照,但落在她眼裡,卻無端地覺得有幾分荒涼,以往很喜歡的盛夏落在現在的她眼裡,竟然變成了黑白色。
但秦淺誰都不敢說。
她怕祁宴和明澈會擔心。
汽車在祁家門口停了下來,祁宴關上電腦和秦淺一起下了車。
一進屋,秦淺大概就知道祁宴剛才說要跟自己商量的是什麼事情了。
因為李伯正抱着一個小奶娃娃和石嫂一起,站在客廳裡逗弄着。
秦淺挑了一下眉,看向祁宴問:“這是什麼意思?”
祁宴擡手摸了摸鼻子,仰頭用下巴示意秦淺:“去樓上說。”
說罷率先擡步上了樓。
秦淺沉眸看了一眼滿眼含笑的李伯和石嫂,頓了頓,最終還是擡步跟上了祁宴的腳步上了樓。
書房裡。
祁宴修長的身姿倚靠在書桌上,見秦淺進來時,他措辭了一會兒才說:“那個孩子,你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