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微挑了一下眉,懶得回答他這種問題:“既然你這麼想要越過祁氏,那不如我約個律師,咱們好好談談股權的事情?”
祁朝聞言蹙眉,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對秦淺說道:“秦淺,給你臉了是嗎?”
他倒是知道陸西衍跟秦淺之前的事情,但是現在陸西衍已經結婚,他甚至還聽說陸西衍都已經不記得秦淺了。
不然也不會同意跟自己見面。
想到這裡,祁朝就覺得自己已經占盡了天時地利任何。
他冷笑了一聲看向秦淺:“秦淺,你不會以為祁氏是你能說了算的吧?”
“你一個女人現在既然懷了野種,就應該好好地回去生孩子,這些不該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别管。”
祁朝的這種行為,可以說是吃裡扒外了。
但秦淺看他被自己抓包,不但不害怕,反而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由就蹙了一下眉。
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陸西衍滿是寒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野種?”
簡短的兩個字從陸西衍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祁朝楞了一下。
他回頭看向陸西衍,見他表情不善,就知道自己是觸碰了陸西衍的逆鱗。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見陸西衍冷笑一聲,削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眼裡的光卻像是一把淩厲的刀。
“祁總的意思是,我的孩子是野種?”
祁朝愣住,沒有想到秦淺肚子裡的孩子竟然是陸西衍的。
他以為……
但現在說這些都已經來不了,剛想說些什麼挽回一下的時候,卻忽然反應過來,擡手指着秦淺和陸西衍兩人。
“你們兩……是在拿我開涮嗎?”祁朝總算反應過來。
秦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是因為陸西衍壓根就沒打算跟自己合作,同意見自己,不過是想幫秦淺而已。
他氣得不輕,擡手指了指陸西衍又指了指秦淺說道:“好,你們給我等着!”
說罷他就要走,卻被陸西衍的保镖圍住。
陸西衍眸子危險地眯起:“你說我孩子是野種的事情,還沒交代,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沒把我放在眼裡?”
站在一旁的秦淺唇瓣微動,想說點什麼,最終又閉上了嘴。
祁朝這人,确實是欠教訓。
祁朝覺得自己被戲耍,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所以面對陸西衍淩厲的質問時,他不僅沒慫,還走上去指着陸西衍的鼻子罵。
“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陸西衍嗎?”
“現在你不過就是個殘廢,我給你臉你不要,玩兒我?我倒是要讓你看看這京城是不是你陸西衍的地界!”
祁朝似乎沒有發現陸西衍越發黑沉的面色,指着陸西衍的鼻子罵得十分霸氣。
秦淺站在一邊,心裡竟然生起一股惡趣味來。
陸西衍這人她在清楚不過,睚眦必報的性子,他這表情看起來是非常生氣了,估計這事兒不會善了。
陸西衍和祁朝現在在他心裡,都不是什麼好人,既然如此,她樂得看見兩人互相傷害。
祁朝說完,轉身想走的時候,卻沒看見陸西衍輕輕擡了擡手指的動作。
秦淺卻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不由輕輕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