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讓你去叫的醫生呢?叫了嗎?”
小李楞了一下朝韓妙看過去,就看到韓妙眼裡的警告。
他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向屋裡躺在病床上的陸西衍,想了想,最終還是轉了話頭:“醫生一會就來。”
陸老夫人哼了一聲,對秦淺說:“你還舔着臉在這兒幹嘛?還不滾?”
秦淺垂眸斂眉,到底沒有多說這麼。
畢竟這次是她對不起陸西衍,陸家隻留下陸西衍這麼一個獨苗。
她沉吟片刻後,艱難地彎腰對陸老夫人道:“老夫人,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陸總,改日登門道歉。”
不論如何,現在韓妙和陸老太太來了,這裡就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
她的眸光越過兩人在陸西衍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心裡竟然升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一時間沒搞懂,隻覺得有些酸酸澀澀的。
她剛走出沒多久,小李就追了出來:“秦小姐,您等等!”
秦淺停下腳步,回頭朝小李看過去,剛才被陸老太太打的那半邊側臉已經有點紅腫,讓她看起來稍顯狼狽。
小李頓了頓歎口道:“您還會來看陸總嗎?”
秦淺愣怔了一下,片刻後又搖搖頭:“現在韓妙和老夫人都來了,我來似乎有些多餘。”
小李聞言連忙解釋:“可是陸總肯定更想您照顧他的。”
“以後這樣的話别說了。”秦淺抿了抿唇道:“不論怎樣,韓妙才是陸西衍的妻子。”
“她不是……”
小李沒說完,又頓住,他這個身份,很多話都不是他能說的。
他想了想道:“今天老夫人和韓小姐來的有點突然,我都是他們來的才得知的消息,沒來得及通知您。”
秦淺笑了笑:“沒事。”
“你好好照顧他,我走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又被小李叫住:“秦小姐,您真的不來了嗎?”
秦淺頓了頓,點點頭:“不來了吧。”
來做什麼呢?
用什麼身份來呢?
秦淺擡步離開時,沒有看見身後小李着急的樣子。
路上,秦淺給祁宴打了個電話,讓他注意最近渝城的項目,怕陸老太太從中作梗。
挂斷電話,她就回了家。
連着過了好幾天平靜的日子,秦淺都沒有接到渝城項目暫停的消息。
眼看着要投标了,秦淺心裡到底是有些記挂的。
而且很多時候,她還是會沒出息地記挂起那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有沒有好轉。
直到一個星期後的一晚,秦淺照例躺在床上聽胎教音樂,原本微微關閉的窗戶卻忽然被風吹開。
春天的風還有些涼,秦淺側頭看向被吹得飛舞的窗簾,起身爬起來去關窗戶。
隻是還沒關上,一直大手卻忽然從窗戶外伸了進來。
“啊……”
秦淺被吓了一跳,條件反射要叫出來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聲音卻已經沖窗戶下翻了進來。
秦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時間,驚訝,緊張和不可言狀的情緒立刻填滿了她的心頭。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