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聳了聳肩:“因為祁慧并不是父親的女兒啊。”
“你不知道吧?祁慧本來就是于珊珊跟白濤的女兒,父親這麼多年對她的養育之恩她不感恩就算了,還幫着别人氣死了父親。”
“祁總,你覺得要怎麼做,才對得起父親呢?”
祁宴愣住。
片刻後,他又皺眉:“秦淺,話不能亂說,父親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你這麼說是要拿出證據的。”
“證據有啊。”
秦淺朝他擡了擡下巴,對他說:“我房間的桌子上有我這段時間讓人收集的資料,還有剛才全程的直播錄像。”
“裡面有于珊珊親口承認的視頻,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淺說完,懶得再理睬祁宴,轉身給一株蘭花仔細的澆了水。
李伯說,這株蘭花是爸爸生前最瞎換的,她得好好養着才行。
祁宴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相信秦淺的一面之詞的,所以他聽完秦淺的話,轉身上了樓。
秦淺澆完水上樓的時候,見他還拿着那疊資料在研究,楞了一下:“你還沒走?”
距離剛才都一個小時了,她還以為祁宴早走了,沒有想到他還在。
祁宴聞聲擡頭,目光複雜地看着秦淺。
他晃了晃手裡的資料問秦淺:“這些都是你這段時間一個人收集的?”
“嗯。”秦淺沖他扯了一下唇角:“怎麼了?你想說是假的是嗎?”
祁宴站起身,走到秦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目光複雜。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祁宴揉了揉眉心,語氣多有無奈:“就這麼信不過我?”
秦淺擡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沒說話。
祁宴咬咬後槽牙,又想起自己之前要讓秦淺跟祁慧握手言和的事情來。
他沉默片刻後又解釋:“之前不知道事情是這樣,讓你為難了。”
秦淺搖了搖頭:“站在你的立場,也許你沒錯,我沒有理由指責你。”
“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了。”秦淺直接下了逐客令。
祁宴張了張唇,最終歎了口氣道:“好,我明天再來看你。”
這一夜,也許是因為終于大仇得報的原因,秦淺總算睡了個好覺。
隻是相對于她這邊的平靜,另一邊的夜晚卻顯得過于熱鬧了些。
麥喜頓酒店。
韓妙端着晚飯進陸西衍的房間時,已經是深夜了,她盯着陸西衍的背影,給自己打了打氣才走上前。
“西衍哥哥,吃完飯了。”韓妙聲音又酥又軟,隻要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偏偏陸西衍頭都不回,韓妙有時候其實也搞不懂,陸西衍既然已經忘記了秦淺,也同意了要跟自己結婚,為什麼又對自己冷淡得不行?
她想了很久,但都沒有想明白。
但即便如此,她卻不敢流露出一點不滿來。
所以就算陸西衍沒理她,她也十分貼心地把餐盤裡的菜在餐桌上擺好,然後轉身去把陸西衍推到了餐桌旁。
“西衍哥哥,這是我專程給你熬的湯,你嘗嘗好喝嗎?”
“我記得你以前可最喜歡喝這個湯了,這是我跟我媽媽學的哦。”
韓妙這麼說,陸西衍倒是沒有辦法拒絕,伸手接了過去,淺淺嘗了一口後,難得給了韓妙一個好臉色。
“嗯,味道不錯!”
這話,成功讓韓妙七上八下的心放進了肚子裡:“那你一定要多喝點。”
陸西衍點點頭,隻是他垂頭喝湯的時候,剛好錯過了韓妙狡黠的眼神。
喝下湯沒多久,他就皺着眉,緩緩把頭倒在了餐桌上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