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麼幹的!”
秦淺懵的那一瞬間,陸西衍已經将她從地上撈了起來,看着她的衣服已經被撕扯開,眸光頓時沉了沉。
“沒事了。”他将衣服脫下來給秦淺披上。
“小心!”
他話一落腳,秦淺瞳孔猛震,喊出了聲。
她餘光已經看到被陸西衍踹到地上的男人此時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男人目光陰狠,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匕首。
秦淺喊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的匕首已經刺進了陸西衍的身體裡。
天太黑,秦淺看不清有沒有皿流出來。
但她似乎隻聽到了陸西衍悶哼一聲,然後便毫不退縮地迎了上去,将男人一腳踹到地上。
秦淺腦子終于正常地運轉了起來,連忙撿起地上的木塊便瘋狂地往男人身上砸。
每一下她都用盡了全力,隻知道機械地重複這一個動作,漸漸地,躺在地上的男人沒有了動作。
“好了……”
陸西衍将秦淺拉到自己身邊,明明呼吸已經粗重了起來,但還是在安慰她:“沒事沒事,已經沒事了。”
“先離開這裡。”男人呼吸粗重,似在隐忍着極大的痛苦。
秦淺擡頭機械地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在黑夜裡依舊熠熠生輝的眸子,她稍微恢複了一點神志,扶着他往外走。
許開勇和阮怡兩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秦淺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便也放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送陸西衍去醫院。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阮怡找來的男人身上竟然會有匕首。
扶着陸西衍走到樓下,她才聽到了一陣姗姗來遲的警笛聲。
其實剛才她上樓之前,已經給警局發了報警短信,但是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長這個地步。
“警察同志,麻煩先幫我把人送到醫院。”秦淺着急地攔住警察,陸西衍身高腿長的又重,她一個人根本搞不定。
而且她分明已經覺得陸西衍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上次跟劉斯比賽的時候,他的身體壓根就沒有全好。
她回頭看了陸西衍一眼,就看到陸西衍眼神已經開始渙散起來,他緊緊抿着唇沒有說話,但秦淺透過警車的燈光,看到了他額上滲出的汗珠。
秦淺的手摸着他濕漉漉的傷口,心涼了大半截。
半小時後。
霍城和虞魚一起趕到的時候,秦淺正坐在手術室門外,她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捏着椅子的邊緣。
手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
“淺淺!”
虞魚從外面跑進來,在她跟前停下俯下身問她:“怎麼樣了?”
秦淺擡頭看她時,目光依舊有些呆滞,今天晚上的事情對她來說,沖擊有點大。
她無言地搖了搖頭,說來話太長,一時間她現在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霍城皺眉,又上前問她:“怎麼回事?西衍怎麼好好的忽然會受傷。”
許是因為他跟陸西衍這麼多年的關系,因此語氣很是急切,自然就帶上幾分質問。
剛說完,虞魚就瞪了他一眼,虞魚剛想說他一句什麼,手術室大門就被打開。
醫生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怎麼好。
“陸先生失皿過多,醫院皿庫的存皿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