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頭看着陸西衍,走到他正前方坐下,神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阿衍,我比你大,從來都是把你當弟弟看待。”
“你告訴我,你是真的失憶了忘記了秦淺,還是因為有什麼别的隐情?”盛歡放軟了語氣。
如果是一般的人,她就懶得再勸了。
但這個人是陸西衍,她不得不多幾句嘴了。
不過陸西衍聽見她這麼說,面沉如水,他銳利得如同鷹眸的目光落在盛歡臉上,淡淡地嗤笑了一聲。
“看來我今天過來,實屬是浪費時間了。”
他沉了眼眸,冷聲說:“以後不必再跟我提起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即便我以前真的跟她有什麼,現在看見她,心裡也隻要厭煩。”
“過去如何,與我來說并不重要。”
“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陸西衍擡了擡手,站在他身後的助理就立刻推着他的輪椅離開了。
另一邊。
秦淺駕駛着汽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沒有人的地方,眼淚卻再也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不想哭的,可眼睛就是這麼不争氣。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結果一不小心,嘭的一聲,她就撞上了前方的車。
車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她下意識就捂緊了肚子,不過幸好是在市區車速不快,不然秦淺現在估計都直接成了一具屍體。
這樣的情況讓她一時間哭都忘記了哭。
前車的車主是個彪形大漢,一下車就指着秦淺嚷嚷着:“你特麼有病啊你市區開這麼快!?”
“你有病就去醫院……”
他的話随着秦淺下車的動作而哽在了喉嚨裡。
秦淺長得漂亮,如墨的頭發随着她下車的動作被風吹得肆意飛揚,讓她剛剛因為哭而泛紅的眼睛都透着讓人憐惜的绯紅。
車主撓了撓腦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淺下車看了一下情況,不算太嚴重,她返回車裡拿出錢包往車主手裡塞了一沓錢:“不好意思,這些錢應該夠了。”
那沓鈔票至少有一萬,車主倒是不好意思了,不過沒等他反應,秦淺就又對他說了聲:“謝謝。”
車主都沒搞懂秦淺在謝什麼呢,秦淺就直接開車着掉頭走了。
留下車主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而秦淺,直接開車着往醫院的方向去了。
剛才那個人說的很對,有病就應該去看醫生,陸西衍現在就是生病了,他需要看醫生。
也許是被盛歡的話喚起了鬥志,秦淺覺得自己不應該就這樣輕言放棄。
不多時,秦淺就坐在了一個腦科醫生對面。
“醫生,如果一個人失憶,他又沒有可能隻忘記特定的一個人或者是關于那個人的一些事呢?”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個
中年醫生扶了一下眼鏡擡頭看她:“是你嗎?先去做個腦部CT我看一下。”
秦淺擺擺手:“不……您就告訴我,有這種可能嗎?”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這種病雖然罕見卻并不是沒有,世界上這種案例也很多。”
秦淺輕輕咬了咬後槽牙,又問:“那能治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