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所謂的情不自禁
葉聞銘的表情冷凝。
“那時候,也許對你而言,是鋪天蓋地的痛苦!
”
清冷的聲音,如此響起在了葉聞銘的耳邊。
葉聞銘淡淡地道,“那麼,我會再進行催眠,恢複幾次,我就催眠幾次。
”
易瑾離于是不再說什麼,畢竟感情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
用完了餐,卓芊芸又有些困了,于是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最近這段時間,她總是會越來越犯困,總是想睡覺,尤其是每天吃完午餐,都要睡上一覺。
隻是今天,當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什麼似在壓着她的額頭,她拼命的想要擺脫,但是好似無論她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
“啊!
”卓芊芸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葉聞銘的臉龐,而額頭上壓着她的,則是他的手。
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張紙巾。
卓芊芸這才反應過來,葉聞銘是在為她擦汗。
“謝謝。
”她道,這才發現,自己除了額頭上,前兇後背都有不少的汗。
“怎麼了,又做了什麼噩夢嗎?
”他問道。
“沒……沒有。
”她沒好意思說她的噩夢,是他的手,“我出了一身汗,想換一套衣服。
”
她說着,起身走到衣櫃這邊,拿出了一套幹爽的衣物,然後看看葉聞銘。
葉聞銘見狀,轉過身子,背對着她,卻并未離開房間。
卓芊芸也沒說什麼,開始換起了衣物,因為她懷着身孕的關系,為了以防萬一,她換衣服的時候,葉聞銘并不會離開,隻會背過身子,免得她有什麼萬一,他會沒有察覺。
卓芊芸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就越加緩慢起來了。
等她換好了衣服褲子,對着葉聞銘道,“好了。
”
葉聞銘轉過身子,瞧着卓芊芸還沒穿上襪子的腳,從一旁拿過了一雙幹淨的襪子,蹲下身子,很是自然地給卓芊芸換着襪子。
而卓芊芸,一隻手微微撐着葉聞銘的肩膀,擡起着其中的一隻腳,“那個,我在網上下單買了方便換襪子的換襪器,這樣以後我可以自己穿襪子了,就不用麻煩你了。
”
葉聞銘低着頭,淡淡地道,“你麻煩我的,何止是這一件事。
”
“抱歉。
”她微咬着唇瓣道,“其實你可以先離開鹿城的,我有依然陪着我待在這裡,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
“你要我離開嗎?
”他擡起頭,雙眼直直地看着她。
這一刻,卓芊芸所有的話,都像是卡在了喉嚨裡似的,她……其實并不想他離開呵,現在和他相處的每一天,她都格外的珍惜。
因為在一年之後,他們就再不會這樣相處了。
她先要多看看他,想要多聽聽他的聲音,即使如今,他的聲音會比以前更加的冷漠。
卓芊芸的手,情不自禁地輕輕撫上了葉聞銘的臉龐。
他的身子驟然一僵,看着她的目光,越發的幽深,“你這是做什麼?
”
她猛然一驚,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收回了手,“沒,我隻是一時情不自禁……”說到這裡,她的聲音突然頓了頓,似有些不知所措。
老天,她都在說什麼啊!
他的手上,繼續在幫她穿着襪子,但是他的目光,卻是在灼灼地盯着她。
卓芊芸隻覺得腳好似在發燙一般,幾乎快要站不穩。
終于當他把她兩隻腳的襪子都穿好,站起身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開。
隻是腳步才退了一步,他的手便已經攬住了她的腰。
“情不自禁嗎?
”他的聲音,呢喃地響起在她的耳邊。
她的臉不由得漲紅了起來,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微眯了一下眸子,另一隻手擡起,撫過她的紅唇,“卓芊芸,你不是個小女孩了,你該知道,你剛才說那種話,有多容易引起别人的誤會。
”
這會兒,不止是腳發燙,就連唇也變得灼燙,“對……對不起……”她尴尬地道。
“對不起?
”他嗤笑了一聲,看着她的目光,有着一種自己都不明白的複雜。
易瑾離說,所謂的催眠,不過是自欺欺人,而他終有一天會重新記起這份感情,那時候,便會是鋪天蓋地的痛苦。
自欺欺人嗎?
他……真的還會再記起那份讓他想要忘卻的感情嗎?
“卓芊芸,你不是對我沒有感情嗎?
為什麼還會情不自禁?
是打算撩撥我嗎?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
”他的臉龐突然湊近着她道。
她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龐,“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要我說得更清楚一些嗎?
”他道,“你現在這樣撩撥我,是打算要我對你心動,然後幫你做更多的事情嗎?
是為了到時候救出夏希時候更加萬無一失嗎?
或者是還有什麼其他可以利用我的地方?
不如你直接說清楚了,沒必要做出這種讓人誤以為你是對我有什麼感情的樣子。
”
卓芊芸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他……是以為她懷着别樣的心思嗎?
他終究……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如果你要撩撥我的話,那麼僅僅隻是剛才那樣是不夠的,至少還要更多一些才可以。
”随着他語音的落下,他的唇貼近着她的唇瓣。
兩人的鼻尖幾乎要抵在一塊兒,那麼近的距離,近到她幾乎可以數清楚他的每根睫毛。
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但是他的手的一隻手牢牢的攬着她的腰際,而另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扣着她的下颚。
“怎麼,是欲迎還拒嗎?
這種把戲,也許别人喜歡,但是我可不喜歡。
”他道,就這樣的吻上了她。
這一吻,就像是為了要證明,他們兩人之間的主導權,是在他的手中似的,為了證明,就算他現在這樣吻着她,也依然不會讓自己有任何的心動,他那段已經被催眠的感情,沒有任何要複蘇的迹象。
他的吻,霸道得不留餘地。
卓芊芸費力地掙紮着,但是她的力氣,卻根本掙不開他的力道。
這個吻,對她而言,不是甜蜜,更像是一種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