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八百六十七章 隻有你不可以
她的腳步倏然一頓,然後猛地轉過頭,就這樣看到了站在十米開外的白廷信!
他……沒走?
秦漣漪怔忡着,然後就看到白廷信一步一步地走近着她,“你是來找我的嗎?
”他又重複地問了一遍剛才的話。
秦漣漪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道,“是!
你今天自動扶梯上跌下來,是受傷了嗎?
傷哪兒了?
”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定定的凝視着她,随即,唇角揚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你現在這算是關心我嗎?
”
“是關心又怎麼樣,你都受傷了,大晚上的,不在家裡好好休息,跑這裡做什麼?
”如果她沒有睡不着而開窗的話,那麼他又會在這裡站多久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不由的一顫。
他輕笑出了聲,睫毛輕輕的斂了一下,“那如果我說,我跑這裡,就是因為想要看看你,你會為此感動嗎?
然後會感動到願意和我重新開始嗎?
”
“白廷信,我說正經的!
”
“你又憑什麼說,我說的是不正經的呢?
”他反駁道。
她一窒,沉默地看着他,垂落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拽緊着她睡衣的衣擺,“我……不會和你重新開始的。
”
因為她不知道,若是下一次白家出現了危機,他會不會又因為野心,因為對金錢權勢的渴望而不要她了!
那時候,也許不光是她,就連父母,都會再一次的承受更嚴重的打擊吧。
所以……即使她心中依然還是有着他,但是她卻沒那個勇氣再去賭一把了。
可是――“我很感謝你今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話,那麼現在受傷的人,是我,而且,也許我會躺在醫院裡也說不定。
隻是……”她咬了咬唇瓣,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地道,“白廷信,你下次不用再救我了,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那麼你不需要一次次的救我!
”
他的眸色一凝,然後眼中的那份嘲諷之色,彌漫得更厲害了!
“怎麼,你是怕會欠我越來越多,這樣你就越來越無法和我撇清關系了?
”那銳利的目光,就像是把她整個人給看透了似的。
秦漣漪的身子一僵,隻聽到他的聲音繼續說着,“那如果你欠我欠得越來越多呢,是不是就沒辦法安心和柏雨來在一起了?
”
她的心一顫,他以為……她和柏雨來……
也是,如果不說明的話,那麼的确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秦漣漪,你信不信,将來,你隻會欠我越來越多。
”夜色中,這聲音是如此的清晰,“除非有一天,你真的嫁給了另一個男人,成為了另一個男人的妻子,那樣的話,我會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中,和你再不相見!
”
秦漣漪的臉上,一陣愕然。
他的這話,說得是如此的決絕,讓她隻覺得像是有一把利劍,在狠狠的戳着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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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一下子就這樣在心髒處爆發了出來。
她是想過,他們不要糾纏在一起,但是卻從未想過,一生都再不相見。
甚至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着,将來兩人老了,也許偶然在街上遇到了,可以相視一笑,把過去的那些苦難,都當成是美好的回憶。
可是現在……他的這句話,卻像是在把她的幻想全都打碎了似的。
“那麼,你想嫁給别人,和我再不相見嗎?
”白廷信的聲音,還在她的耳邊響着。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回答。
而白廷信似乎也無意等待她的回答,轉過身子,打算離開。
秦漣漪的身體已經先行一步,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胳膊,“你的傷,到底嚴不嚴重?
”
颀長的身子驟然一僵,月色下,他的臉色變得有幾分蒼白,“我說過了,如果你對我沒意思的話,那麼就别碰我!
”
“難道一個被你救過的人,就不能關心一下你的傷勢嗎?
”秦漣漪道。
“别人可以,可是――你不可以!
”他道,想要把胳膊從她的手指中抽離。
秦漣漪隻覺得心髒處仿佛更痛了,但是她還是死死地抓着白廷信的胳膊,“你的傷,到底嚴不嚴重?
”她隻想知道這個,隻想知道,他傷得如何?
他盯着她,她的手,把他的胳膊抓得如此之緊,就好像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他離開似的。
如果……她真的不讓他離開她的身邊,那又該有多好呢!
“你真想知道?
”他的聲音響起,帶着一抹異常的沙啞。
“對,我想知道。
”她給了他無比肯定的回答。
“那好,你松開手,我讓你看!
”白廷信道。
秦漣漪遲疑了一下,松開了手。
接過白廷信直接就當着她的面,脫去了自己的外套,襯衫……露出了身上的肌膚。
瑩白的月色,灑落在他的身上,也讓他身上的白色紗布,那麼刺眼的映入了她的眼簾。
厚實的紗布,幾乎裹住了他的整個前兇後背,隻是白色的紗布上,這會兒,還能若隐若現地看到一些隐隐的紅色。
“我身上的傷,已經都處理過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白廷信冷冷地道。
就在他打算要把衣服重新套上的時候,身體卻再度變得僵硬了起來。
隻因為她的手,毫無預兆的貼上了他的後背,即使隔着紗布,卻依然讓他那麼鮮明的感受到。
“很疼吧。
”秦漣漪喃喃地問道。
白廷信緊抿着薄唇,疼……當他抱着她摔下去的那一刻,他并不覺得疼,他心中所想要的,隻是她的安全。
隻是……當柏雨來跑到她身邊,來謝謝他的時候,他才覺得疼,才想起來,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
她說,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是否還有柏雨來的因素呢?
她和柏雨來,有一天會成婚生子嗎?
若是到了那時候,那麼他……又該怎麼辦呢?
!
也許活着對他而言,也隻是一種沒有任何期望的活着而已。
白廷信退開了一步,直接把自己的衣服給重新套上,“好了,該看你的,你也看過了,至于我疼不疼,若是你真的在乎的話,那麼――回到我身邊,如何?
這樣我就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