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雲影身邊的一位師弟,看出來雲影的窘迫,立刻說道:
“雲師兄,咱們還上什麼呀?就是上去也是送人頭!逞這種匹夫之勇沒有任何意義!咱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
雲影有些猶豫不決,他怕回去之後沒有辦法向自己的師父交代。
但是,讓他留在這裡,為了宗門的榮譽送命或者被左戰重傷,他也是不甘心啊。
就在這時,衆人身後的山門内,突然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們都先退下。和碩,這次就看你的了,千萬不要讓為師失望啊!”
“師父還請放心,弟子絕不辜負你老人家的厚望!”
“嗯,去吧,你放心,師父答應你的事決不食言!”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脾氣火爆的孫長老,帶着正在閉關的宋和碩趕來了。
每次的比鬥之後,都會專門有弟子把結果帶回去,告訴廣德殿的長老們。
孫長老是宋和碩的師父,估計是聽說滕華然死後沒人敢上,一時間急眼了。
大家再一看,宋和碩還沒有築基成功,看樣子他是在閉關修煉中被孫長老強行打斷後叫了出來,也不知道孫長老許諾給了他什麼好處。
宋和碩的臉上不但沒有半點不高興,甚至還有些喜氣洋洋。
孫長老自持身份,隻是站在大門内,看着宋和碩走向畫在地上的,代表擂台的大圓圈,他并沒有跟着過來。但是也頗有給宋和碩壓陣的意思,
宋和碩自己走到左戰的擂台前。
雲影幾人連忙退到一邊,給宋和碩讓出地方。
周圍的吃瓜弟子們,也都紛紛退開,不但給宋和碩讓開了地方,更把場地一側讓開,也能讓後面的孫長老看到場中的情況。
一些吃瓜弟子小聲嘀咕道:
“竟然是宋和碩宋師兄,這下左戰可慘了!”
“可不嘛,我聽說宋師兄已經是半步築基了,一直在閉關呢,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左戰挑戰着咱們真火堂,說不定過幾天宋師兄就已經築基成功了。”
“宋師兄這是因為左戰的事情,被人打斷了閉關?”
“嗯,剛才就有人想去找宋師兄來,聽說宋師兄在閉關就放棄了。”
“這也就是孫長老敢去打斷宋師兄閉關,如果是換了别人,那就是不死不消的大仇啊!
“哈哈,不管怎麼說,這左戰可是要倒黴了啊,他一看就不如宋師兄強!”
“那是,宋師兄可是半步築基,這左戰撐死了,也就是煉氣巅峰吧?”
“左戰欺人太甚,他已經在咱們山門外堵了兩天了連,不許任何人通行,連雜役弟子都不放過!”
“要我說,還是得宋師兄這樣的精英弟子來,才能收拾得了他!”
“我看哪,就應該把這左戰也打成重傷,給他扔在山腳下,讓其他人也好好看看,這就是挑釁咱們真火堂的下場!”
“嗯,厲師弟說的有道理,誰讓這貨仗勢欺人的?說真的,這小子太狂妄了,我看着他就不爽,哪怕他就是被宋師兄給打死了,我也覺得他活該!”
“快看,宋師兄過來了,宋師兄加油啊!”
“宋師兄加油,打爆他!”
“宋師兄必勝!必勝!”
雲影幾人暗暗松了口氣,宋和碩來的真及時,這下他們不用上場了。
宋和碩也不含糊,一路走來氣勢如虹!
他先是微笑着揮手示意了一下,讓大家不要喊了。
接着,徑直走到左戰對面來報出自己的姓名,
“真火堂,宋和碩!”
“萬木閣,左戰!”
沒有多餘的廢話,宋和碩飛快的攻出兩掌,這兩掌都被左戰給硬接下。
宋和碩有些詫異,他這兩掌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接着左戰一個鞭腿掃過來,宋和碩此刻已經無法退讓,避無可避。
隻得狼狽的就地翻滾,堪堪避開了這一腿。
趁着兩人拉開距離,宋和碩迅速爬起,反手抽出身後的長槍。
場上情況立刻反轉,宋和碩持槍一路搶攻,一連幾個槍花,挽的令人眼花缭亂。
左戰赤手空拳,被逼得連退數步。
“好!”
“宋師兄威武!”
“宋師兄上啊,捅死他!”
“哎,你們剛才看到了嗎?宋師兄那幾個槍花挽的真是好看!”
“你懂什麼?那叫亂花斬,是李長老的成名絕技!”
“李長老?那李長老怎麼會教給宋師兄?宋師兄又不是他的弟子?”
“那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孫長老和李長老私交好吧。”
“你們看後面,孫長老高興的合不攏嘴。”
“那是啦,他的弟子赢了,他自然臉上有光。”
“宋師兄有長槍在手,那左戰赤手空拳撐不了多久的,我看他很快就要不行了!”
“如果,左戰也有兵器在手,興許還能多抗一會兒。”
“你放心吧,宋師兄又不傻,不會給他拔劍的機會!”
“可惜了,宋師兄的長槍隻是普通的長槍,若是法器就好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宋師兄背着法器上場,那左戰肯定心生警覺,說不定也會在手裡握個兵器什麼的,這叫攻其不備!”
周圍看熱鬧的吃瓜弟子們一通點評,都覺得宋和碩勝出十拿九穩了。
就連遠遠觀戰的孫長老,都在眯着眼睛不住的點頭,心裡樂開了花。
“卧槽!快看,左戰中槍了!”
“好!”
“好!”
“宋師兄好樣的!”
“啊!真的紮進去了,你們快看啊!”
“吵什麼吵,那左戰中槍咱們都看到了,我又不瞎!”
“不是,剛才隻是紮了一槍,現在紮穿了!”
“真的是紮穿了,你們快看,宋師兄的長槍從左戰的後背捅出來了!”
“卧槽,這一槍紮的可真狠!宋師兄牛逼!”
“等等,他們在幹什麼?”
“哎,不對,你們看這左戰在幹什麼?他在往前走!”
“我去,他瘋了嗎?不要命了啊?”
就在衆人閑聊的過程中,場上的狀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隻見,宋和碩一槍刺中左戰的肩膀,但左戰不退反進,任由長槍刺穿自己的肩胛骨。
鮮皿從左戰肩膀流下來,染紅了左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