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倉信次這話說得可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啊。
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上膽敢對顧遠這種覺醒高手大放厥詞的人已經不多了。
其态度肯定是有問題的。
當然,具體的态度問題還是要分人。
現在麻倉信次就是這麼态度的一個人,非常惡心。
或許正因為他是麻倉家族的少爺吧,所以他才能夠如此說。
再加上他本人的修為也不低,而且還非常年輕。
基本上到了這個份上,他沒有理由再去尊重别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背後還有家族的家主,麻倉勝天!
那可是覺醒高手啊。
如果不是因為有了這麼多可以加持的因素,借給麻倉信次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個樣子。
在如此情況之下,顧遠倒是沒那麼太在意。
顧遠已經不太想要去糾纏那些名稱之類的事情了,自然也不會太在意别人對自己的态度。
然而到了此時此刻,麻倉信次卻說。
“你有什麼事嗎顧羽林。”
顧遠笑了笑。
“有一批古書屬于我們烈焰谷,因為種種原因到了你們麻倉家族,所以我想要拿回來。”
顧遠覺得自己這個事做得非常正确。
當初也是經過各種颠沛流離這批古書才離開烈焰谷的。
現在要回來又有什麼問題呢。
可是麻倉信次卻有些不太高興。
“什麼一批古書啊,不知道,沒有聽說過。”
“回去問問你的家長吧,尤其是你們家主,他們應該知道這件事。”
本來顧遠這也是非常正常的商量,結果麻倉信次卻直接喊了起來。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家家主講話?你以為我家家主是很閑的麼?”
如果說之前僅僅是态度不好,那麼現在這家夥可就是有些不敬了。
雖然他完全有理由不敬。
可是說起來,顧遠為什麼要接受他的這種不敬呢。
完全就是沒有道理啊。
顧遠繼續保持微笑:“還是回去問一下吧,說不定他願意回答呢。”
“我告訴你顧羽林,要不是看在你是個覺醒高手的份上,我都懶得搭理你,趕緊說别的事,沒事的話我可就走了。”
“你确定不會去問問麼?”
顧遠的微笑已經收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顧遠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怒火,就看對方能不能意識到吧。
結果麻倉信次這家夥似乎根本就意識不到。
他甚至還在說。
“都已經跟你說了幾遍了,不知道不知道,你是聾了麼!”
“所以你的家長沒有教你怎麼樣才能好好講話麼?”
“教我好好講話?呵呵,教不教與你又有什麼關系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啊!”
麻倉信次的自信已經非常高大了。
可能這種自信就是在陰陽師家族裡才能夠培養出來的。
罷了,不管他了,顧遠覺得跟這個人講話有些對牛彈琴。
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去講了。
顧遠此刻說。
“古書的事情我暫且不問了,你告訴我,你會好好說話麼?”
麻倉信次首先愣了一下。
随後便又嚣張了起來。
“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如果你不知道在扶桑應該如何尊敬我的話,那我就教教你,明白了嗎?”
啪!
這次顧遠可懶得笑了,甚至也懶得再跟他講話了。
說那麼多也是沒有必要的。
直接一個耳光打上去不就好了麼。
管他什麼麻倉家族,管他什麼陰陽師傳人。
管他在扶桑到底有着多麼高大上的能力。
既然不想要面子,那麼顧遠也就不給他面子了。
廢那個話幹什麼呢。
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看着顧遠扇了麻倉信次一個耳光,服部亞太已經被吓得有些魂不附體了。
“顧……顧先生,這麼做……可不太好啊……”
“放心,出什麼事我自己擔着。”
是啊。
出什麼事他自己擔着就可以了,有什麼好廢話的呢。
既然對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那麼顧遠就去教教他。
一個神境而已,又不是覺醒,怕什麼!
就算是真的覺醒高手來了,顧遠也不會害怕而會直接動手的!
基本上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弄了。
反正怎麼着也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基本上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打了就是打了,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麻倉信次捂着自己的臉,然後質問顧遠。
“你!你知道我是誰麼!”
“知道,麻倉家族的什麼信次少爺對麼,不過就是一個陰陽師家族而已,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你……你惹怒了我們麻倉家族,我們家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是嗎?那不如就直接去會會你們家主吧!”
說話間,顧遠直接用繩子把這個家夥給捆住了。
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去考慮什麼其他的東西,直接捆住就行。
廢那個話幹什麼呢。
反正顧遠也要跟麻倉勝天這個家主見見面。
既然他自己是想要把古書拿回來,那麼其實他也想到是免不了要交手的。
反正橫豎都是要鬧矛盾,那麼就不如直接先把矛盾引出來吧。
看看到時候會怎麼着。
肯定是沒有人能想到顧遠會這麼做的。
尤其是服部亞太。
此刻發生在服部亞太眼前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一般,讓他都不敢相信是的。
可偏偏是顧遠做出來的,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敢去質問。
“顧先生,真的要這麼搞嗎……”服部亞太問道。
顧遠點點頭。
“當然,如果不這麼搞的話我如何才能取得那些古書呢。”
雖說顧遠有着充足的理由,可服部亞太意識到情況不妙了。
“完蛋,完蛋,事情大條了。”
緊接着顧遠又問:“這個麻倉信次在他們麻倉家族裡地位高不高。”
服部亞太急忙點頭:“挺高的,完全是按照繼承人來培養的。”
“那行,既然這個家夥挺值錢的,那麼我就去找找看吧。”
“這……”
“别這這那那的了,帶路吧。”
顧遠直接就說帶路吧,其實也是說明了他要這麼做了。
既然要把事情搞大,那麼就搞得再大一點。
就直接去跟那個所謂的麻倉勝天見面就行。
“知……知道了……”
服部亞太本想反駁,可是他也知道顧遠的性格,那是無論如何也反駁不了的。
所以隻好順着顧遠的意思去做事。
那麻倉信次還在叫嚣呢。
“顧羽林!你給我等着!等到了我家之後,你且看看我家家主如何将你碎屍萬段!”
“哦?碎屍萬段麼,好啊,我等着。”
反正都已經是如此做事了,還去想那麼多幹什麼呢。
在這個情況之下,根本就不用去考慮那麼多。
麻倉信次雖然嘴上還是比較嚣張。
但是他很明顯能夠看到顧遠對他的任何表現都展露出一種不屑。
是啊。
太不屑了。
那可真的是太大的不屑了。
如果說在這個時候不去想那麼多的話,估計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吧。
反正去考慮也是考慮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去說那麼多幹什麼呢。
就這樣,服部亞太親自開車,準備帶着顧遠和麻倉信次去他們麻倉家族了。
一路上顧遠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懼怕的模樣。
可是看到顧遠的這個狀态,麻倉信次倒是表現出來了害怕的情緒了。
他自己也知道覺醒高手在這個世界上鳳毛麟角。
說不害怕什麼的都是假的。
他也意識到自己之前有些嚣張了,可他們麻倉家族就是非常強大啊,所以嚣張又能如何呢。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還說什麼嚣張不嚣張的幹什麼呢。
這話說出來不就是有些自己打自己臉麼。
然而麻倉信次是真的害怕啊。
還好,麻倉家族的所在地就在平安京的近郊。
在這個地方,其實誰也不是那麼喜歡。
因為滿天都能夠散發出來那種屬于陰陽師的惡心味道。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陰陽師的攻擊方式和修煉方式,更像是龍國那邊的奇術修士。
但又不是那麼完全一樣。
雖然顧遠并不會特别害怕,但是也知道陰陽師的招式怪異。
真要打起來的話,顧遠也不得不忌憚一下。
三個小時之後,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想要見到麻倉勝天,還需要經過一段山路。
可是就在這段山路的時候,卻有兩個陰陽師的守衛。
那兩個守衛一看到麻倉信次被捆着從車上扔下來,頓時就驚訝了。
“什麼人!趕緊放開我們的信次少爺!”
顧遠懶得解釋,而是直接用腳踢了一下地面上的石子。
這石子直接就打到了那兩個守衛的膝蓋上。
瞬間這兩個守衛便不能動彈。
有什麼好去扯的呢,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去扯。
扯來扯去不也就是那麼一回事麼。
顧遠也沒有對他們這種守衛下殺心,已經是足夠給面子了。
緊接着顧遠便拽着麻倉信次繼續往前走。
一邊走,便一邊有更多的陰陽師沖了過來。
麻倉信次以為自己看到了救星,畢竟是這麼多人冒出來要救援他的,他怎麼能不開心呢。
隻不過這些人在顧遠面前也就是形同虛設而已。
對啊。
真的就是形同虛設。
顧遠直接就亮出來了羽林劍。
“我叫顧羽林,如果你們不怕死,或者說不怕麻倉信次死的話,那你們就盡管沖上來。”
就這麼一句話,直接讓那些陰陽師不敢上前。
确實是不敢上前啊。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去争搶呢。
顧羽林威名赫赫,即便是他們這些陰陽師也是都聽說過的。
他們又不像麻倉信次那個樣子從小就嬌生慣養,根本就什麼都不怕。
所以說這幫人多少還是有一些忌憚的。
看到這幫人如此,麻倉信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快,快去通知家主,讓家主過來救我!”
除了他們的家主麻倉勝天以外,真的也就沒有什麼人能夠過來營救了。
可是顧遠繼續拽着這個家夥往前走。
顧遠才不會害怕什麼人來呢,既然已經做好了開打的準備,那麼根本就無所畏懼。
于是,顧遠繼續朝着山頂上走去。
說實話,走到這裡的時候服部亞太已經開始雙腿打擺子了。
他真的是非常害怕。
隻不過是礙于顧遠的威嚴,他又不得不繼續跟着。
但凡給服部亞太一個後悔的機會他都不敢來找麻倉家族的麻煩。
隻不過現在服部亞太已經騎虎難下。
服部亞太小聲地問顧遠:“顧先生,您真的不害怕嗎?”
“當然是真的啊,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确實如此。
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在這個情況之下,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害怕也隻會影響自己出招的速度,隻要敵人在,顧遠就要打。
服部亞太再次說。
“雖然我這條命随時都可以給您,但這一次還是希望顧先生能護我周全。”
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還害怕那麼多幹什麼呢。
顧遠笑了笑,然後安慰服部亞太。
“放心吧,隻要我死不了你就死不了。”
“那個……那個,咱們誰都不會死,誰都不會死的。”
服部亞太真希望顧遠不要那麼沖動。
但是看起來,顧遠卻又是在極其冷靜的狀态下做出這個選擇的。
這可就沒辦法了,這可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在這個情況之下,去想那麼多也是沒有用的。
不一會,從山頂上便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既然有客從遠方來,為何又如此大不敬呢。”
聽這個聲音,大概就是麻倉勝天的了吧。
顧遠倒是笑了笑。
“首先問問你家的人為何對我大不敬吧,麻倉勝天,别在那故弄玄虛,出來見我!”
顧遠是真的一點也不害怕。
他直接就對麻倉勝天喊出來了這樣的話。
反正都已經來了,打得過也好,打不過也好,氣勢是不能輸下去的。
果不其然。
麻倉勝天沒有再這樣講話,而是直接從一個屋子後面飛了出來。
他緩緩落地,然後對顧遠笑了笑。
“你就是龍國那個剛剛覺醒的高手顧羽林,是麼?”
“你就是扶桑的陰陽師,麻倉勝天,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