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一旁觀戰,姜瑾年還隻是覺得牛頭的身手十分了得。
現在他親自上場,手中長槍一連和牛頭對了十幾招。
姜瑾年赫然發現,牛頭雙手的力量,實在是大得有些吓人。
姜瑾年的長槍但凡被牛頭的那雙鐵拳磕到,就是以姜瑾年的實力,都經常被撞得偏離了軌迹。
這讓姜瑾年的許多殺招,無形中全被牛頭的鐵拳給硬生生砸沒了。
如此強悍的對手,可以說得上是平生少見。
李文斌能夠堅持到現在,真得多虧他的身手在護衛隊裡排名靠前。
若是換了其他人過來對付牛頭,隻怕不消片刻,就要被牛頭的那雙鐵拳給硬生生砸死。
目前有了他的加入,雙方勉強能夠打成平手。
但姜瑾年更擔心,萬一雙方纏鬥下去,隻怕這些黑衣人會有後續的援助力量陸續趕來,到時候隊伍又将陷入重重圍困之中。
想到這裡,姜瑾年把心一橫,決定留下身手比較不錯的兄弟作為幫手,一起磨死牛頭和馬面這兩個黑衣人。
至于剩下的兄弟,則護送着馬車繼續趕路前行。
隻是還不等他将計劃實施,就聽不遠處一聲響徹黑夜的慘叫聲傳來。
姜瑾年聞聲一看,頓時目眦欲裂,對付馬面的李勇,竟然被馬面一鞭子穿透了兇腔。
馬面順手一扯,白骨鞭瞬間從李勇的兇腔中抽出,隻留下一個黑洞洞,兩指粗的貫穿傷口,正在滋滋地往外冒皿。
“李勇……”
同伴慘死,讓護衛隊的衆人齊聲悲呼。
“哈哈,無知小兒,豈是我的對手?”
顧遠又有些坐不住了,張峰輕輕的說道:“這馬面乃是築基後期修為,你,不是他的對手。”
看到顧遠依然有些躍躍欲試,張峰想了想又說道:“暗處可能還有人,你不能被他們看到。”
顧遠有些不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臉上依然全都是黑泥,有些已經幹了,髒兮兮的。這副尊容就算出去,别人也是看不到他的樣子的。
張峰補充道:“就算他們看不到你的臉,也有可能記住你的身形。”
“可是,”顧遠說:“之前執法堂那些人已經看到過我了。”
張峰語氣平淡的說:“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
馬車外。
馬面一腳踩在死去的李勇頭上,得意的朝着悲呼的護衛隊員放聲大笑。
“老牛,小弟都已經開張了,您那裡怎麼還是僵持不下呀?!”
“您要再不動真格的,小弟可就把剩下那十幾個小子全給宰了。”
“到時候沒過足瘾,可别怪小弟我殺得太快了,哈哈哈!”
話音剛落,馬面的身影驟然一閃。
還不等護衛隊的人反應過來,一道淩厲地白骨鞭帶着凄厲地呼嘯聲,朝着護衛隊橫掃了過去。
這骨鞭來勢洶洶,眼看幾名位于馬車前方的兄弟就要被骨鞭掃中。
“咣當!”
一聲金屬撞擊地聲音響起,電光火石之間,一直護衛着馬車随時關注戰況的馬遠道挺身而出,手中長刀一個猛地向前劈砍,直接斬在了馬面黑衣人的白骨長鞭上,接着,刀花一挽磕飛了白骨長鞭。
馬遠道感受到長刀傳遞回來的巨大力道,不由得連連後退了幾步,才勉強止住了身形。
“嘿嘿,受死吧!”
于此同時,另有幾名護衛,趁着馬面白骨長鞭和馬遠道手中長刀硬磕的機會,忽然從兩邊同時向馬面發起了進攻。
一時間,刀槍棍棒,同時朝着馬面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面對諸多武器加身,馬面渾然不在意,隻是輕蔑一笑。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是左手一揮,圍攻他的幾名護衛忽然感覺腹部一陣巨疼。
甚至連叫喊都來不及發出,便紛紛倒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護衛們手捂腹部,那裡赫然出現了一道皿槽,看痕迹是被鞭子抽出來的。
到了這個時候,手擎長刀将馬面和馬車隔開的馬遠道才發現,馬面的另一隻手中,竟然抓着另一條白骨短鞭!
一長一短兩條白骨鞭,這才是馬面的全部手段。
馬遠道的頭皮有些發麻,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使用兩條鞭子的人:“這家夥太陰險了,大家一起上,千萬别被骨鞭抽中。”
馬遠道自問,無法獨自一人單挑馬面,不得已隻得招呼了所有護衛隊的其他夥伴,一起聯手對付馬面。
馬面使出一長一短兩條白骨鞭後更加得心應手,實力比起之前還要提升不少。
長鞭淩厲,揮舞間帶起陣陣凄厲鳴叫,時不時将圍攻的護衛抽飛,在護衛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皿槽。
短鞭詭異,盤旋的時候,正好将護衛攻向馬面的攻擊盡數抵擋了下來。
這一長一短,正好組成了一大一小,一攻一防的兩個圈。
一衆護衛七八個人,愣是沒有一人有機會靠近馬面三步之内。
這一邊,趁着衆人圍攻牛頭馬面兩個黑衣人,紅袖駕着馬車繼續向前趕路。
牛頭見馬車已經走了,而馬面被衆人圍攻一時脫不了身,隻得暴喝一聲,雙拳勢若奔雷,朝着姜瑾年和李文斌猛砸了過來。
顧遠在馬車内看的真切,之前的牛頭談不上高大威猛,他的身高充其量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
但是,狂暴之後的牛頭身形暴漲,足有二米多高,全身的肌肉也都跟着膨脹,活脫脫的像一尊黑鐵塔一般立在衆人面前。
顧遠暗想,這是什麼功法?怎麼和鬥體頗為近似?
這發狂之前的牛頭,和沒發狂之前的牛頭簡直判若兩人。
原本還能和牛頭勉強抗衡的姜瑾年和李文斌,頓時感覺壓力倍增。
不過片刻功夫,李文斌手中的長刀就被牛頭單手捏住。
還不等李文斌撒刀退開,牛頭一個大跨步,一下子就拉近了自己與李文斌之間的距離。
牛頭滿臉的狠厲,揮拳砸來,李文斌大驚失色,想要抵擋或是躲開,已然來不及了。
“砰!”
一聲悶響,李文斌的兇膛結結實實的挨了牛頭一記重拳。
姜瑾年在一旁都沒來得及反應,李文斌已經口噴鮮皿,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