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土石翻飛間,一個兩人多高,像個大蟲子一樣,長着翅膀的兇獸從土中沖了出來。
在它沖出來的瞬間,立刻就振翅高飛,在高空之中發出“知了,知了”的聲音。
在它鳴叫的時候,身上還有火焰在閃爍。
“卧槽,這是什麼東西?”
“你看它那身上的火光,這是熔岩火蟬!”
“啊,它身上的火不會把它烤熟了吧?”
“我跟你們說,烤熟的蟬也是很好吃的,我小時候就經常抓它們烤了吃,那味道,啧啧,真是回味無窮啊!”小老鷹說着還舔了舔嘴唇。
“小老鷹你真惡心,我才不要吃蟲子!”
“好了,大家都别鬧了,一定是酒膏的靈力吸引出了它,小心戒備它的風刃攻擊!”
熔岩火蟬在空中尋了一圈,也沒看到吸引它破土而出的那種靈力的源泉,就把目光放到了依舊有靈力波動的幾人身上。
“知了,知了!”
巨大的蟬雙翅一震,就俯沖下來,顧遠和黎誠小老鷹三人一蹲身躲過了蟬的俯沖,接着就是一陣利刃翻飛,對着飛起的蟬翼一陣烈焰斬劈出。
烈焰斬的高溫瞬間灼燒了熔岩火蟬的薄翼,那正在向上爬升的大塊頭一頭就栽了下來。
“當心點,熔岩火蟬最值錢的就是那雙眼睛!”
黎誠小老鷹二人快速追到蟬邊,趁它摔的暈頭轉向,兩把鋼刀亂砍,就把這蟬的所有腿全都給斬斷了。
顧遠也跳上蟬的後背,将其如刀似戟的一對硬翼扯了下來,這才一刀将其枭首。
黎誠接住蟬頭,小老鷹摘下那對如同寶石一般的眼睛,交給顧遠收好。
四人彙合之後,又在這火山口周圍找了好大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繼續前行。
下了這火山的這片山區,終于不再那麼燥熱,大家能明顯的感覺到氣溫低了很多。
越往前走溫度越低,走着走着,大家甚至看到地面上都有薄霜凝結,踩在上面咔咔直響。
周遭的草木都挂着一層冰晶,就像北方的冬天的窗戶前的冰淩,晶瑩剔透倒是蠻好看的。
雲朵朵倒是挺開心的,但顧遠三人明顯沒有那麼多閑心,将精力放在欣賞風景上,他們始終都在戒備着可能出現的兇獸。
正因為這種高度戒備,顧遠才隐約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注視着自己。
就是從進入這冰封的世界之後,這感覺越發強烈,他走着走着猛的一轉頭,正看見一隻來不及躲藏的巨角鹿。
發現顧遠看到自己之後,那隻巨角鹿将身體藏在樹叢後邊,如冰雪般半透明的巨角因為太過巨大,卻從樹後漏了出來。
“後面有兇獸,是巨角鹿!”
四人立刻轉換位置,顧遠和黎誠、小老鷹将雲朵朵護在身後,用刀指向那冰鹿。
“有巨角鹿,大概率就有鹿銜草,别直接把它殺了!”
“先隻是重傷它,再看它往哪裡跑,再跟着它去找鹿銜草。”
聽了顧遠的話,黎誠和小老鷹二人答應一聲,就從兩側包圍了過去。
冰鹿見到自己被包圍了,口中一道冰凍吐息就噴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黎誠,同時對着持刀的小老鷹就是一蹄子。
黎誠一個鹞子翻身躲開了冰凍吐息,可依舊被凍出一身冰晶,小老鷹更是被一腳踢滅了烈焰斬,就連手中的刀都差點被巨角鹿給踢飛了。
“大意了,之前還說别一下砍死它,現在來看,誰砍誰還不一定呢!”
雖然黎誠小老鷹二人大意輕敵,首戰失利,顧遠正面強攻不能猶豫。
“爆裂龍拳!“
他跳将起來,第一腳踩在樹杈上,第二步跨步跳過樹冠,人就出現在了冰鹿頭上,一招從天而降的拳法打向冰鹿的天靈蓋。
“砰!”
冰鹿頭上突兀出現一個冰冠冕,顧遠飽含烈焰的一拳将那冰冠打個粉碎,卻讓那冰鹿堪堪躲過要害。
這一拳隻是捎帶着将冰鹿的脖頸處燒壞了一片皮肉,便一拳壓在地上。
顧遠落地之後招式用老,卻機變靈巧,擡腿就是一個地拌勾住冰鹿的後腿,合身撞在冰鹿身上,同時左拳含而不發的烈焰拳又擊向冰鹿受傷的脖頸。
這一套動作打的冰鹿重心頓失,咣當一聲摔在地上。
黎誠小老鷹二人也抓住機會對着冰鹿就是一頓快攻,亂刀快拳之下,打的冰鹿暈頭轉向,身上的皮肉燒秃了十幾塊。
冰鹿被打懵了,出于野獸對于恐懼的本能,它擔心自己就要死在這裡,絕望中本能的對近身狂毆的三人釋放冰凍術之環。
“嘶嘶!”
一道冰環從巨角冰鹿身旁擴散而出,顧遠三人直接被凍住了。
被打怕了的冰鹿費力的站起身後都沒敢看三人一眼,一瘸一拐的就向着冰樹林深處沖了過去。
顧遠見鹿跑了,一陣烈焰透體而出,烈焰護身輕易的解開了冰凍,又一腳一個将黎誠小老鷹體表的冰踢碎,領頭追了出去。
“追!”
三人故意空出一段距離,尾随着這隻傻鹿來到了一臉盆大小的石頭盆旁邊,這石頭盆向内凹陷,裡面是清水,大家走近後,就看見一朵冰晶玉潔的百合花正盛開在石頭盤子中心。
“那應該就是鹿銜草,也叫鹿活草,鹿仙草,是傳說中活死人肉白骨的草還丹!快攔住它,别讓它把鹿銜草給吃了!”
黎誠一刀烈焰斬就劈向了冰鹿,生怕冰鹿把那草還丹吃了。
然而冰鹿根本沒有接近那株靈草,這一刀帶有預判性質的攻擊落空了,卻也驚到了隻是低頭舔着喝水的冰鹿。
冰鹿回頭看到他們三人,轉身就向着更遠處跑去,奔跑起來動作卻再無任何異樣,身上的傷居然也快速恢複了。
“這是生命靈泉?”
“怎麼看着像個石頭臉盆子?”
顧不得驚訝,小老鷹三步并作兩步跑,就跳上冰鹿的後背,一刀從脊柱直插心髒,幹淨利落的殺了這頭傻鹿。
等小老鷹再回到泉邊,就看到顧遠單手沾着泉水,向自己手臂上的一條傷痕抹去。
傷痕很快消失不見了,手臂光潔如初。
“這生命靈泉,竟然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