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哲大概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最開始的時候他想利用這個場合羞辱嘲諷一下顧遠。
後來他覺得自己還是誣陷顧遠比較好。
到了最後,他已經是決定硬抗着不能承認了。
結果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被開除了。
被開除了倒也沒事,大不了再找其他的工作。
然而葛暢嫌他惡心,讓他直接離開吉原縣。
裴宇哲從小就在吉原縣長大的,他所有的人脈和财産都在這裡。
讓他滾走的話,那麼以後他還能怎麼生活呢。
可誰管他怎麼生活。
既然當時有了能害人的心思,那麼就别怪别人無情。
“在吉原縣裡,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把我耍得團團轉!”
葛暢又不是傻子。
她當然看明白了裴宇哲就是想要玩弄顧遠。
他玩弄歸玩弄,竟然敢利用葛暢,那可就是他自己自尋死路了。
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就已經是葛暢寬宏大量。
“葛小姐,葛小姐,您大人大量……”
裴宇哲還在求情呢。
可是葛暢卻也隻給他一個字:“趕緊給我滾!”
沒有辦法,真的要滾了。
裴宇哲知道自己再不滾的話可能就要出問題了。
看到裴宇哲滾走之後。
葛暢過來跟顧遠簡單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我們家的員工出現這種敗類。”
“無妨。”
“既然是秀秀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今天是我的生日會,多在這裡玩一會吧。”
肖秀秀也趕緊拉着安瑤:“一起玩一會吧,開開心心一些,我在這裡沒有人能欺負你們。”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顧遠和安瑤自然是盛情難卻不好意思走。
二人決定再多待一會。
生日會繼續下去。
肖秀秀拉着他們二人去跟葛暢的朋友們聊天。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吉原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的孩子了。
雖然吉原縣不算大,但再小的城市也都有自己本地的地頭蛇。
這裡的年輕人基本上就可以算作是未來吉原縣的領軍人物,許多人想要巴結還巴結不來呢。
肖秀秀介紹道:“這是英雄顧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他一個人就收拾掉了以刺猬為首的一幫悍匪。”
衆人一聽,都有些驚訝。
不過也都比較好奇。
葛暢覺得有些尴尬。
“秀秀,還是别說這件事了吧,刺猬那麼厲害,誰能随便就把他殺了呢,而且殺了之後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開什麼玩笑。”
旁邊許多人也在附和着。
“對啊,刺猬怎麼可能死了呢,那家夥随時都配着一把獵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大家都以為肖秀秀在吹牛。
心想她就算是為了維護朋友也不應該說這種謊話啊。
“真的啊,我親眼看見的呢!當時我們車上好多人都親眼看到的呢!”
“行了行了,秀秀來喝酒。”
葛暢覺得肖秀秀一定是喝多了。
雖然她看顧遠也覺得顧遠不是一般人,但是與能夠殺掉刺猬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葛暢倒是對顧遠沒有惡意。
她對顧遠說:“我知道秀秀喝多了,刺猬肯定沒死,好好吃好好玩吧。”
顧遠随口回答:“那個家夥原來叫刺猬啊,我殺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嗯?”
葛暢愣了一下。
她心想,顧遠該不會是有毛病吧。
自己已經幫他解圍了,幹嘛他還要繼續往上靠呢。
殺刺猬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呢?
顧遠為什麼非得說是自己殺的?
“不是,秀秀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嗎?怎麼還吹起來了?”
就在葛暢質疑的時候,旁邊一個男人也站出來了。
“刺猬這種悍匪,當年連我的車都敢劫,那麼瘋狂的人誰能殺啊!”
“同哥别在意,這個顧遠一定喝多了。”
這個說話的男人名叫謝同,在這群人當中非常有地位。
因為他是謝家的人。
誰都知道,吉恩地區有一個大家族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這個大家族便是謝家。
謝家不但擁有吉恩投資這樣的公司,還擁有猛虎武術會這樣的組織。
更重要的是,吉恩地區的掌舵人便是笑面虎謝歡!
那可是謝同的父親!
今天是葛暢的生日,要說她請來的最大牌的人物也就是謝同了。
有這樣的大人物存在,她的生日會才算是有面子。
謝同走到顧遠面前問:“小子,吹牛逼要上稅的,以後别瞎說話行麼?”
“我真的殺了他。”
“哎呦我去,你還來勁了是吧?”
謝同看不得顧遠在這吹牛。
肖秀秀繼續幫顧遠說話:“同哥,我真的親眼所見,你們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葛暢:“不是不相信你,事情實在是太過于離奇。”
顧遠表示無所謂,他對肖秀秀說道:“沒有必要在意這些人對事實的看法,對牛彈琴又有什麼用呢。”
此話一出,謝同頓時冒火。
“小子!你說什麼對牛彈琴呢!你說誰是牛!”
“說誰誰清楚。”
事實就是事實,顧遠也懶得解釋。
既然他們不自知那就算了。
這個時候,葛暢眉頭緊皺:“顧遠,看在你是秀秀朋友的份上我沒說什麼,但是現在請你給同哥道歉。”
“道歉?我說錯什麼了嗎?”
肖秀秀也覺得顧遠沒說錯。
“對啊,就是對牛彈琴!”
一句又一句的話好像是在拱火。
謝同大怒。
“小子!你吹牛逼吹到我頭上來了是吧,連我們謝家人你也敢羞辱?”
“羞辱就羞辱了呗。”
在顧遠這裡,他還真不覺得這是羞辱,明明是謝同自己上趕着弄的。
葛暢看着肖秀秀:“你和你的朋友都喝多了……”
“嗨,行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不說什麼了,我領着他們離開。”
本來肖秀秀準備大事化小,結果謝同卻越來越來勁。
“不行!讓這小子給我跪下道歉!”
看得出來,謝同是真的發火了。
葛暢有些左右難做。
她勸顧遠:“顧遠,還是道個歉吧,我是為了你好。”
顧遠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正常的辯論他不會出言不遜。
偏偏那謝同每句話都夾槍帶棍,誰欠他的?
顧遠淡漠地說道。
“道歉?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