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武看不慣錦袍少年馬鴻銘的惺惺作态,朝着一旁吐了口唾沫,大聲諷刺了一句。
“呸!裝模作樣!”
馬鴻銘白皙俊俏的臉上笑意一斂,兩眼露着兇光,盯着易武看了一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得罪我會有什麼後果……”
“嘭!”
馬鴻銘話音剛落,易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易文這個時候才發現,剛剛還站在自己眼前說話的馬鴻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後面。
而原本應該站在薛靈兒身邊的易武,卻摔出去老遠,倒在地上使勁地捂着兇口咳嗽。
薛靈兒連忙跑過去扶起易武。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馬鴻銘淡淡地說了一句,回過頭來看向有些驚愕的易文。
“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這些人在我眼裡跟蝼蟻沒有什麼區别,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隻要你們願意追随我,靈藥的事情咱們還可以商量。”
說着,馬鴻銘就這樣毫不在乎地,緩緩從易文身邊走了過去。
易文看向薛靈兒,向她做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兩人合作了那麼久,薛靈兒一下子就讀出了易文眼神中的暗示。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剛剛也沒有看清楚,馬鴻銘究竟是用什麼招式,把易武給摔出去那麼遠的。
薛靈兒的無聲回複,讓易文心頭一沉。
馬鴻銘的強大,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自己剛剛也根本沒看清楚,馬鴻銘究竟是怎麼繞到他身後去的。
也就是說,如果剛剛馬鴻銘要襲擊的是他,他同樣沒有還手之力。
不隻是他,薛靈兒和易武也随時可能遭到馬鴻銘的突然襲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薛靈兒正在給易武喂療傷藥,馬鴻銘有意給三人一個下馬威,易武這一下可是摔的不輕。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馬鴻銘回到徐子墨身邊,從容的轉過身來。
“是要乖乖交出靈藥讓我放你們一馬?還是多做幾下無謂的掙紮,然後像螞蟻一樣,被我踩在腳底下?不過,如果你們選擇追随我,你們的靈藥我也可以分文不取。”
面對馬鴻銘的咄咄逼人,易文咬了咬牙。
這些靈藥是他們一行,辛辛苦苦經曆了多少生死考驗才采集的。
就這樣交出去,叫他如何甘心?
馬鴻銘雖然強大,但易文也不是一個屈從于強迫的人,顧遠還沒有回來,他們還有最後的底牌。讓他現在屈服于馬鴻銘,從此成為馬鴻明的小弟,他也是做不到的。
易文擡起手中的長刀,摸了一下雪亮的刀刃,随即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刀尖遙遙指着馬鴻銘的方向,以實際行動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好,有種!”馬鴻銘用欣賞的眼光看着易文。
“就讓我親自動手,讓你們幾個知道什麼才叫高手……”
馬鴻銘話音剛落,整個人忽然化身成一道白色地閃電,朝着易文射了過來。
“砰!”
就在衆人以為,易文會像易武一樣,一招被馬鴻銘重創的時候。
一個西瓜淩空出現,砸在馬鴻銘身上,西瓜當場炸裂,把一身白色錦袍的馬鴻銘,弄得渾身汁水淋漓,全身都是西瓜炸裂之後的殘渣。
馬鴻銘氣的半死,顧不上攻擊易文,站在場中咆哮。
“是誰,給我出來!我本來還想放你們一馬,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我定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看着自己的一身狼狽,馬鴻銘那俊俏地面容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他曲掌握拳,猶如想要捏碎什麼東西一般,兩眼兇光外露,惡狠狠地掃視着周圍,企圖把那個用西瓜戲弄他的人給找出來。
“你是在找我嗎?”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一棵大樹後面繞了出來。
薛靈兒見到來人,頓時一陣歡喜雀躍,高興地揮舞着自己的手臂。
“顧遠,你終于回來啦!”
見到顧遠,易文也是放下了壓在了兇口的一塊大石,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輕松笑容。顧遠回來了,他們暫時也安全了。
“你怎麼才回來呀?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那兩個人追上了嗎?”
薛靈兒笑着向顧遠問道。
“追上了,隻是半路上看到了西瓜,繞路去摘了幾個瓜,可惜浪費了一個。”
顧遠将手裡提着瓜蔓交給薛靈兒,幾個大西瓜頓時把薛靈兒墜得向下一彎腰。
薛靈兒喜滋滋的抱着西瓜,“哇!這西瓜也有野生的?”
顧遠走過來之後,就一直和易文他們談笑,連正眼都沒有多看滿身西瓜汁的馬鴻銘。
這可把向來自負,自認是天子驕子的馬鴻銘給氣壞了。
他推開為他擦拭衣服上污漬地徐子墨,指着顧遠氣急敗壞地說道。
“好,今天難得遇到幾塊硬骨頭。正好讓我熱熱身,松快一下。都是些給臉不要臉的貨色,看小爺我怎麼将你們打得跪地求饒!”
“你們這些廢物,真是不知死活!”
“啪!”
馬鴻銘話剛說完,衆人就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
再看一眼現場,就發現之前還在和易文等人說笑的顧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馬鴻銘跟前。
這一記耳光,就是顧遠抽在馬鴻銘臉上的!
馬鴻銘一手捂着一邊腫得老高的臉頰,正張口結舌,滿臉驚愕的指着自己跟前的顧遠。
“你,你!”
以馬鴻銘的身手竟然躲不過去這記耳光,馬鴻銘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直接被顧遠給打愣了。
這一記耳光也把徐子墨給打愣了,顧遠用連馬鴻銘都捕捉不到的速度,狠狠地給了馬鴻銘一記耳光,這說明什麼?
“你,你叫什麼名字?”馬鴻銘定了定神,問道。
易武諷刺道:“你傻呀?聽不到我們剛才叫他顧遠嗎?怎麼,還想讓我們把靈藥都交給你們嗎?是不是還得讓我們求你們手下留情,放我們一馬呀?”
隻是這一下子,就把馬鴻銘和徐子墨等其他幾名少年吓得連連後退,那裡還敢再提打劫易文他們靈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