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有些不高興的怼道:“你學占蔔術了?你怎麼知道沒有呢?既然不是天材地寶,那你告訴我這香味是從哪來的?”
“我現在是咱們小隊的隊長,怎麼,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你們别磨蹭了,趕緊跟我去前面看看!”
許浩然背靠着大樹,懶洋洋的說:“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說着,許浩然還用小拇指的指甲掏了掏耳了。
江文遠也跟着随口附和道:“去看啥呀,咱們就在這兒休息休息吧,如果真有什麼靈藥成熟了的話,蔔鳴和蔔善一定會第一時間發出消息的。”
這倒是真的,每次都是蔔氏兄弟先去打探,當他們遇到兇獸或者發現靈藥,兩兄弟都會第一時間給大家發出信号,讓大家做好準備。
單純遇到兇獸,和遇到有兇獸守護靈藥,他們所發出的信号是不一樣。
當然,有的空間也會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像這種情況蔔氏兄弟也會提前發出信号,通知大家準備撤離。
可這次,蔔氏兄弟到現在都沒信号,确實有些奇怪,這在之前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事情。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幾聲凄慘的慘叫聲從矮樹後方傳過來……
“啊!啊啊!快跑啊……”
“啊!救命啊,啊……”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慘叫聲戛然而止。
大家面面相觑,除了戰貝貝以外,他們幾人已經在一起做了很久的隊友,這幾聲慘叫大家都很熟悉,一聽就是蔔氏兄弟的。
大家聽到慘叫聲,都是一愣,蔔氏兄弟遇到危險了?因為蔔氏兄弟最擅長的就是逃跑,在大家的印象中,他們還從來沒遇到過危險。
大家都有些疑惑,聽這聲音,好像是他們其中一人受傷了,蔔氏兄弟并不擅長與兇獸搏鬥,他們隻擅長逃跑。
按說,他們遇到兇獸,應該第一時間向大家發出信号,怎麼會和兇獸硬剛起來?
許浩然瞬間就清醒了,扯着脖子喊了一句:“蔔鳴?蔔善?你倆幹啥呢?出啥事了?”
沒有人回答。
許浩然沉不住氣了,他從樹下走到了葉瑾身邊,同時看了江文遠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江文遠的意見,可江文遠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按說,既然大家能聽到蔔鳴蔔善的慘叫聲,那蔔善蔔鳴必然也能聽到許浩然的聲音,不應該不回答呀。
可四周鴉雀無聲,大家沒有聽到任何回答。
隊長葉瑾眉頭微皺,心裡也有些打鼓:“這倆小子,打不過不會跑嗎?”
江文遠心比較大,他大大咧咧的來了一句,“會不會是這倆小子故意跟咱們開玩笑,吓唬咱們呢?就算是他們遇到了危險,喊聲救命也還是來得及的吧?再說了,就他倆那速度,哪隻兇獸能追得上他們?怎麼也不至于打個照面就團滅吧?”
人都有僥幸的心理,再加上蔔氏兄弟從沒出過意外,葉瑾顯然是更願意相信江文遠的話。
她心中有些不快的說道,“走,咱們去看看情況,這倆小子搞什麼鬼?”
空氣中的花香味愈加濃烈起來。
戰貝貝隻覺得心跳都加快了起來,每次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他的心跳都會加快。
戰貝貝本能的感覺這一切有些不太對勁,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隐隐約約中,他覺得這蔔氏兄弟肯定是回不來了。
說實在的,現在的戰貝貝隻想馬上離開這個空間,越快越好。
而葉瑾,已經帶着許浩然和江文遠準備去打探情況了。
“哎,葉瑾,葉瑾。”
戰貝貝擡手想要叫住葉瑾,可葉瑾連頭都沒回的直接領着許浩然和江文遠奔着矮樹後方而去。
戰貝貝隻能頹然的收回自己的手,尴尬的撓了撓頭發。其實戰貝貝也隻是對葉瑾很有好感,對葉瑾的那四個隊友并沒有多深的感情。
但對于葉瑾來說,蔔氏兄弟是她的隊友,是她的小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至于戰貝貝,可能對她來說也很重要,但絕對沒有她的小隊重要。
如果戰貝貝現在想要阻止葉瑾去尋找她的隊友,直接帶着夜葉瑾離開,那根本就不可能,葉瑾是不會同意的。
這時,葉瑾已經帶着許浩然和姜文遠走遠了。
戰貝貝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
如果是以前,戰貝貝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他與葉瑾小隊的人隻是萍水相逢,犯不着為了他們冒險。
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葉瑾對他的好,他也記在了心裡,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葉瑾去犯險,他也做不到。
戰貝貝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向着矮樹後方奔去。他心裡想着,自己身上法器多,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候救下大家。
就在戰貝貝馬上要跑到矮樹後面的時候,突然又從矮樹後面傳來葉瑾的尖叫聲,這叫聲充滿了恐怖感,像是一個人受到極度驚吓所發出來的聲音。
“葉瑾,你怎麼了?”
戰貝貝有些着急了,加速沖過了矮樹,很快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在他面前不遠處,葉瑾三人都在傻傻的站着。
再往前,是一隻長得像花妖一樣的兇獸,花妖兇獸身上長着七八條花藤,像手臂一般揮舞着,下身如同大樹一樣長在地上。
其中幾條花藤纏繞着蔔鳴和蔔善的身體,将他二人的身體高高吊起。
兩人的身體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面貌,因為他們兩個人身上的皮膚都已經不在了,僅能從身上挂着的布條,看出來兩人的身份,也不知道這隻花妖兇獸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剝掉了兩人身上的皮。
鮮皿淋淋的兩具身體,毫無遮擋的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花藤不停的從已經被扒了皮的身體上抽過,每一次抽過,都會帶走一條皿肉,接着,花藤就會把這條皿肉塞進嘴裡咬嚼,吃的津津有味。
再然後,花藤再次抽過來抽走一條皿肉,周而複始。
鮮皿從蔔鳴和蔔善的身體上滴落下來,滴答滴答彙聚成一條小溪,在地上緩緩流淌,整個過程無比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