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天賜一定要這麼認為,那麼顧遠也隻好是祝福他。
反正顧遠是不太相信會有那種世界存在的。
若是真正純粹的正義存在,那麼為什麼會有動物被人吃掉的事情發生呢。
現在顧遠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幫鄭太極尋找一下他的兒子,鄭一申。
很快,顧遠便把鄭一申14歲時的證件照發給了範來喜。
“朋友,龍局也找不到這個人,所以現在需要你來幫幫忙了。”
範來喜說:“沒問題啊顧戰神,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顧遠回答:“三百萬已經打入到你的賬戶了。”
“嘿嘿,好!”
本來顧遠是準備等待一個好消息。
可結果半個小時之後,範來喜就急匆匆地打來了電話。
“顧戰神,要找這個人可能是有些棘手了。”
“哦?還有你找不到的人嗎?”
“我在半個小時之内入侵了這世界上95%的數據庫,比對了所有人像資料的照片,并沒有發現與這張照片相匹配的人,凡是叫鄭一申的人,就沒有長這個樣子的。”
“會不會是因為時間太久,所以照片不像了呢。”
“不會,我所用的電腦擁有智能演算系統,對比了各種可能性,這個鄭一申真的找不到。”
“這……”
顧遠心中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随後範來喜又繼續說。
“根據我的推測,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鄭一申14歲之後沒過多久就死了,所以找不到這個人,是吧?”
“沒錯。”
“那第二種可能呢,會是好的希望嗎?”
“第二種可能比死了更可怕。”
“說來聽聽。”
“他很有可能是屬于黑色帷幕的一員。”
“黑色帷幕?他有能力加入到黑色帷幕嗎?”
顧遠非常疑惑。
雖然他也聽鄭太極說過鄭一申是個練武的奇才,但距離天才還差得很遠。
黑色帷幕招收的人,要麼是顧遠這樣的,要麼就是葛泉那種。
反正他們要招收的人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中龍鳳,僅憑練武奇才這種水準恐怕還是不太能。
更何況,傑夫研究所、殺手聯盟、藏寶樓、地下錢莊等等,這些組織的一些消息範來喜之前也都收集過啊。
“你再想想,還有别的可能嗎?”
“隻要沒死,他必然是加入到了黑色帷幕,我隻能說,這世界上大多數的資料庫我都能入侵,唯獨黑色帷幕的我入侵不進去。”
“為什麼,是因為他們的科技太高端嗎?”
“恰恰相反,他們科技很低端……”
“什麼意思?”
“他們的内部資料全部都是用紙和筆留存,然後鎖在一間房子裡,任憑我有再高的技術也入侵不了啊。”
顧遠聽後,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組織。
号稱是掌控地下世界,結果卻用如此低技術的方式留存資料。
“真特麼……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與之争啊……”
“是啊,連電都不用的資料庫,去哪入侵。”
“所以說,鄭一申要麼死了,要麼就是加入到黑色帷幕了?”
“是的,我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
“行吧,麻煩你了。”
“别說麻煩,這件事沒能給您做到,我自己也覺得羞愧,這樣吧,下次就不收你錢了。”
随後,顧遠挂上了電話。
這世界上還有範來喜查不出來的消息,這可真的讓顧遠覺得奇怪。
不過還好,目前這種情況并不是最難的。
其實顧遠希望鄭一申還活着,最起碼鄭太極老了以後還能有個照應。
但是十年已經過去了,現在鄭一申是死是活還真是難料。
目前沒辦法,也隻能等着看看了。
一路上,顧遠和楊天賜都相顧無言,甚至是連一個話題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街道上有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孩。
那個小男孩大約有七八歲,他正在尾随一個刀疤臉的漢子身後,好像是想要偷錢包。
看到這個情況,楊天賜就不禁搖頭。
“唉,這到底是什麼世道,連這麼小的孩子都開始偷東西了。”
“是因為他過得慘吧,你沒看他那麼瘦,好像是好幾天都沒吃飯了。”
“我給他點錢,讓他不要再這麼做了吧。”
結果就在楊天賜準備去給錢的時候,那個小男孩已經得手了。
同時,刀疤臉漢子也發現了自己的錢包被偷,直接轉身抓住了小孩的手臂。
“特麼的,小雜種,竟然敢偷老子錢包?”
小男孩被抓住之後,也不哭也不鬧,竟然直接開始掌嘴咬那刀疤臉的手腕!
“特麼的還敢咬我!”
這一下子,刀疤臉用力一甩,直接把小男孩甩飛。
若是他就這麼直接落地的話,恐怕得摔出毛病呢。
還好楊天賜馬上就沖了過去,他一把抱住了小男孩,讓其沒受到傷害。
可是那刀疤臉卻不依不饒,他仍然準備過來把小男孩揍一頓!
“好了,錢包給你,你還是别為難他了。”楊天賜說道。
“老子今天心情不爽,想要揍小偷你也管?”
“他還是個孩子啊。”
“這麼小就當小偷,以後豈不是犯罪分子,老子教訓教訓他,讓他改邪歸正!”
“夠了!他這麼小就出來偷東西一定有難言之隐啊。”
“有個屁難言之隐,老子不想聽。”
楊天賜擋住了那刀疤臉。
“你想怎麼着?”
“老子受到了驚吓,要讓他給我精神損失費!”
這可就是刀疤臉過分了。
但他就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似乎楊天賜也沒辦法。
楊天賜馬上便掏出來三千塊錢。
“這,這是你的精神損失費,可以走了吧?”
沒想到那刀疤臉見到楊天賜出手這麼大方,竟然開始捂着自己的兇口開始訛詐了。
“哎呀不行,我心髒好疼啊,我一定是被吓出心髒病了,我得去醫院!”
楊天賜一臉驚訝:“你這麼健康,怎麼可能會去醫院。”
見到楊天賜那善良的行為似乎是搞不定,顧遠則直接走過去,然後照着那刀疤臉的心髒位置給了一拳。
嘭!
“心髒病治好了麼?”
那刀疤臉頓時覺得刺痛。
“特麼的,你是誰!我告訴你,我可是跟着大哥混的,你小子敢留姓名嗎!”
“我叫顧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