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複之的能力,當然能查出顧遠的身份。
但是他查不到顧遠在東境羽林軍的身份,畢竟那是絕密信息。
所以沈複之查到了顧遠在民間的身份。
原來竟然是東溪市顧家的公子。
并且還是長房長孫!
沈複之說:“東溪市顧家是個大家族,如果按照順位的話,顧先生将是顧家未來的繼承人。”
得到這個消息的沈傲菲自然也有些詫異。
不過她轉念一想,覺得也沒什麼。
“顧家在東溪市,跟我們沈家差着一個層級呢,爺爺您又何必去屈尊道歉呢?”
确實如此。
顧家在東溪市當然非常厲害。
可是與省城的大家族相比确實是也沒有什麼可比性。
按照正常的情況,哪怕是顧家的家主見到沈複之也要行禮才行。
但情況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菲菲,且不說顧先生有恩于我,光是他現在的成就就已經不是普通的大家族公子能做到的。”
“這又能如何呢?”
“他三叔顧南閣,早年不知道為何離開顧家,現在在太潛市也發展得相當好,在太潛市的地下勢力也算有一号的人物。”
“原來顧南閣竟然是他的三叔。”這倒是讓沈傲菲沒有想到。
“更重要的是,他母親出身于京城文家!”
“什麼!京城文家!”
如果别的身份不能吓到沈傲菲,那麼這個身份絕對能夠把她吓到。
京城文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那可是比沈家還要厲害。
誰能想到顧遠的外公就是現在文家的家主文如山呢。
“可是文家那麼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把女兒嫁到這邊來,以前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啊。”
“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不便打聽,但是不管怎麼說,顧先生都是迷一般的人物。”
“我就不信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沈傲菲自然不信。
沈複之搖搖頭說:“再說一個吧,他的妻子夏婉,你知道是什麼身份嗎?”
“這我怎麼知道?”
“他妻子的母親竟然是張阿美!”
“什麼!張阿美……”
顯然沈傲菲在聽到張阿美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震驚,因為張阿美可是太潛市諸多的大佬之一。
誰能想到張阿美竟然是顧遠的嶽母呢。
這顧遠真的像是一個謎。
剛開始調查的時候沈複之自然也沒有想到顧遠有這麼多身份。
現在他将這些身份說出來,自然也讓沈傲菲有些忌憚。
“所以菲菲,你之前對顧先生不敬的行為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作為,這也代表了沈家。”
“對不起,爺爺。”
“沒事,過陣子就是中秋節了,我可以代表沈家專門去顧家道歉,隻希望顧先生以及他的父母不要介意吧。”
一想到爺爺還要為自己所作的錯誤去道歉,沈傲菲心裡就特别難受。
可是沒有辦法。
誰讓事情已經發生了呢。
電話挂斷了,沈傲菲糾結萬分。
倘若知道顧遠的身份有那麼多,她怎麼可能會有不敬之意呢。
“顧家長孫,文家外孫,張阿美的女婿……”
沈傲菲差點就要崩潰了。
還好,事情并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當天晚上,顧遠乘坐直升飛機回到了南港市。
一連幾天的修煉已經讓顧遠覺得非常累,所以他回到鹿山别墅準備休息一下。
回去的時候他發現沈傲菲站在她自己别墅的門口遙望着顧遠。
似乎沈傲菲是想要說什麼話,但是顯然最後不知道思考了什麼,又把話憋了回去。
顧遠瞟了她一眼然後就回到房間裡睡覺去了。
顧遠睡得非常沉。
南港市的夜也非常沉。
第二天一大早,顧遠是被一陣電話吵醒的。
一看号碼,是夏婉打來的。
“半個月後的中秋節,叔叔阿姨想讓我們回東溪市……”
夏婉口中所說的叔叔阿姨,其實就是顧遠的父母。
按理說他們已經結婚,早就應該改口。
可是顧遠的父母當時知道他們的婚姻是假的,所以也沒有強令夏婉改口。
在打電話的時候夏婉也在想自己要不要改口。
但是仔細想了一下,又怕自己沒有資格,所以便還是稱呼叔叔阿姨,或許隻有當着親戚們的面時才會叫爸媽吧。
“中秋節?這麼快嗎?”
顧遠都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要到中秋節了。
離開家已經一年多,确實是該回去一趟。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父母一定是認為顧遠現在還處于癡傻的狀态。
東溪市對于顧遠來說比較危險,平時的時候父母肯定不希望他回去。
隻是這次過中秋節他不回去有些不太合适。
“好的,我知道了,到了那天我開車,咱們一起回去。”
夏婉猶豫了一下。
顧遠問:“怎麼了?”
思考再三,夏婉還是說:“好像東溪市不算特别安全,他們說如果有理由不回去也可以不回去的。”
“放心吧,肯定回去。”
顧遠當然知道父母害怕有壞人暗算自己。
但這已經不是從前了。
現在的顧遠根本就不怕暗算。
正好,顧遠回去之後也可以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們都收拾收拾。
他心裡很清楚,由于家族内部的争鬥,父母那邊應該是處于隐忍的狀态。
父母這麼隐忍就是為了保護他不被奸人所害。
顧遠絕對不能讓父母再有如此的擔憂。
跟夏婉說完這些,顧遠便挂上了電話。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顧遠不如趁着這半個月的時間好好鞏固一下修為。
說不定回去之後将要面臨一場皿雨腥風呢。
起床後,顧遠換了泳褲在别墅裡的遊泳池開始遊泳。
這大概就是顧遠在家裡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了吧。
顧遠遊着泳呢,突然孫大京過來了。
“兄弟,在家嗎?”
“在,你怎麼突然來了?”
顧遠開門讓孫大京進來。
隻見孫大京懷裡抱着兩瓶酒。
“咱們酒莊剛收了幾瓶好酒,我這不趕緊給你送兩瓶過來嘗嘗嗎。”
定睛一看,孫大京懷中抱着的是兩瓶‘尚・馬爹利’,價值三萬左右一瓶。
“你知道我不太喜歡喝洋酒的。”
“沒事啦兄弟,少喝兩口嘗嘗鮮,來,我給你打開。”
就在孫大京給顧遠倒酒的時候。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顧先生,您可真是好雅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