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松三個兄弟一開始是聽說張家出事了,于是趕緊領着人趕來。
沒想到來了之後竟然看到了顧遠。
正好之前他們還因為顧遠受盡了屈辱,正愁沒地方發洩呢。
這個時候,當着他們父親的面,應該找回這個場子。
錢慕眉頭一皺,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回禀父親,這個姓顧的昨日侮辱我們兄弟,讓我們錢家的臉面都要丢盡了!”
“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知道,他是四水地區的顧先生!”
“還不趕緊給顧先生跪下!”
“啊?”
錢松愣住了。
給顧遠跪下?
憑什麼啊。
以錢家的實力,難道還需要懼怕四水地區掌舵人嗎?
之前沒有硬來是因為有沈傲芳在罩着顧遠。
如今沈傲芳不在場,他們錢家憑什麼要害怕顧遠?
更遑論跪下?
然而錢慕直接給了錢松一個耳光。
“愣着幹什麼!快給顧先生跪下!”
“為,為什麼?”
啪!
又是一個耳光打了出去。
“顧先生治好了你們大哥,他是我們錢家的恩人!”
“治好了大哥?”
錢松愣住了。
此刻他再看看錢柱,發現錢柱真的減少了之前的那股傻氣,反而身材魁梧顯得特别威風!
這可真讓錢松有些奇怪。
但是更讓錢松難受的恐怕是另外一件事。
他大哥治好的話,那麼以後關于繼承人的問題,是不是……
以前錢柱是傻子,所以繼承人本就不是問題,那絕對是錢松的位置。
可現在就有些不同了。
他知道父親一直以來都特别寵大哥,當然跟大哥是傻子也有一定關系。
可現在大哥已經好了,那麼這份寵愛會不會加深呢……
就在錢松胡思亂想的時候,錢慕的巴掌又打了上來。
啪!
“我讓你跪下磕頭!給顧先生磕頭!你沒聽到嗎!”
錢楓和錢棟馬上便跪下了。
“多謝顧先生!”
錢松思考了一下之後,也是跪下磕頭。
“多謝顧先生治好了大哥,您是我們的恩人。”
同時,錢慕還在兒子面前強調:“以後,太潛市就沒有張家了。”
“什麼意思?沒有張家了?”
錢松對這個很是不解。
為什麼會沒有張家了呢。
那可是太潛市的大家族啊。
“因為顧先生已經滅掉了張家。”
“什麼!!!”
如果說别的事情都還好說的話,那麼此時此刻這個消息絕對是讓大家最勁爆的。
堂堂張家,說被滅就被滅了?
尤其還是被四水地區顧先生滅掉?
“我,我記得……張家可是有八個脈境宗師呢……好像之前隻是死了一個陳失覺吧。”
錢慕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趙永:“現在還剩這一個。”
趙永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他感覺自己好像是生活在地獄一般。
錢松小心翼翼地問:“都,都是顧先生……殺的?”
“廢話!你爹我親眼所見!”
嘭嘭嘭!
錢松直接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之前是我們兄弟冒犯了顧先生,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在此賠罪了!”
錢松不是傻子。
他當然知道能夠讓張家的脈境宗師隻剩一個活口是什麼概念。
這說明顧遠的實力遠超他們想象。
不過不管遠超多少顧遠也不是太在意。
他隻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做與不做都是那麼回事。
錢慕抱拳鞠躬:“以後錢家将會聽從您的差遣!”
顧遠擺擺手表示沒事,同時他也提醒錢柱:“回去記得好好練功。”
“是!我一定會成為蠻體宗師!”
料理完這些事,顧遠抱着夏婉離開了。
在這新舊交替的一天,太潛市張家被滅了。
消息傳得很快。
快到任誰都覺得非常恐怖。
此刻,沈家的一群人正坐在一起吃餃子。
突然間這個消息傳來,沈複之被驚得連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報告老爺,張家已經被滅了,對方沒留一個活口。”
“誰幹的?”
“四水地區顧羽林。”
沈複之往沙發上一靠,感覺全身都沒了力氣。
同時一起吃餃子的那些沈家人也覺得恐怖。
尤其是芳菲姐妹更是覺得恐怖。
沈複之歎道:“雖然我知道他早就可以有此成就,但沒想到也太快了。”
沈傲菲也不禁皺眉:“張家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能把他氣成這個樣子。”
“就是啊,非得趕在除夕夜殺人,這得是多麼大的仇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先生的嶽母好像就是張阿美吧。”
沈複之無奈地搖搖頭。
“張阿美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張家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的冷皿而付出了代價。”
誰都知道。
要說太潛市的這些大家族哪個最狠毒,那無疑是張家。
張家冷皿已經到了一定地步。
别說不把外面的人不當人,就連他們自己家裡隻要不姓張就不當成自己人。
從李轲到夏婉,他們都是這麼對待的。
其實沈複之早就知道張家或許會亡于冷皿,隻是他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快。
沈複之訓誡子孫:“以後見到顧先生都尊敬一點,要比以前還要尊敬。”
這個時候,沈複之的兒子,芳菲姐妹的父親沈中禮問道:“父親,若是對他尊敬,左掌舵那邊怎麼交待呢?”
這個問題倒是問到了重點。
太潛市終究是左邦的地盤。
沈複之也比較愁。
“他們争他們的,不管怎麼樣,我們沈家不能做左邦的炮灰!”
“是!”
這一夜,太潛市的新年沒那麼太平。
幾乎所有勢力都聽說了張家被滅的消息。
人們都在想,四水地區的這個顧先生到底有多麼強大,竟然敢于在太歲頭上動土。
可張家就是被滅了,别的人也不至于瘋狂地去給張家報仇。
不管江湖上讨論成什麼樣子,顧遠卻不覺得有什麼事。
顧遠帶着夏婉和夏傑來到了三叔顧南閣的家裡一起過春節吃餃子。
顧遠對他們說。
“不管多麼失落,我們都還要有自己的生活。”
夏婉一邊流淚一邊說:“我竟然沒有見到媽媽最後一面,可恨的張家。”
顧遠安慰了一下姐弟倆。
“都是張家的錯,以後把嶽父接過來,一起生活吧。”
顧遠已經知道了夏宏舟這半輩子的難言之隐與無奈。
所以他也從心底裡原諒了夏宏舟。
比起張家的作惡多端,夏宏舟也僅僅是迫于無奈吧。
活在這世上,每個人都非常不容易。
“别說那麼多了,我們還是開開心心過年吧。”
就在一家人吃着大年初一的宴席時,突然有個小弟過來通報。
“報告老大,雲羅館的姑娘們要求見!”
“雲羅館?我們跟她們沒什麼交流吧?”顧南閣有些奇怪。
“老大,她們點名了要見顧先生和夏小姐!”